蒋学文笑了,轻挑眉头:“既然有缘,不如一起玩两局?”
林梓桐没有接话。
荣静连连摆手,尴尬一笑:“呵,其实,我打得很烂的。鄙人曾经靠耍赖,师傅一杆我七杆的绝对不公平手段赢过他。”
“你真幽默。”男人似听到某个奇闻般,哈哈大笑起来。“真想哪天跟你师傅切磋一下。”
林梓桐干笑两声,戳了戳荣静的腰肢:“蒋先生,你别听她瞎说,其实,她台球打得很好的。”
“哦,原来是谦辞,我差点被糊弄过去了。”
男人看向荣静,眼神微微示意:“赏个脸吧,玩两局,怎么样?”
“你戴的近视眼镜吗?”
说真的,荣静对打赢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她觉得对方戴着眼镜打球不方便,有点占了对方便宜似的。
“哦,不是近视眼镜,我视力还好吧,只是戴着玩的。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三个球。”
花式台球总共也就16个球,扣掉1个黑色的8号球,1个白色母球,每一方选手也就7个球。
他居然要让她3个球!
真当她是新手吗?
荣静觉得男人这逼装得实在是有点大了。
不过,她并没有推却的意思:“你确定要让我三个球?”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就好了。
蒋学文拿着球杆形神淡定,似乎胜券在握。
“当然。我台球很厉害的,一般人和我打一局就受不了了。”
那一瞬间,林梓桐似乎在蒋学文身上看到了游浩泽的影子,自大自恋自傲,狂得不成样子。
不过,游浩泽确实有那个猖狂的资本,真不知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狂成这样?
荣静真是受不了这样的自大狂,不由冷哼一声:“希望我不是一般人。”
林梓桐跟她击了个掌:“加油!”
开球了,蒋学文很有绅士风度地让荣静开。
荣静也没客气,拿着球杆绕球台一周,看了看白球的路线。
然后,在击球方向的那一周反复蹲下看线路。
站起身来,她对准球,只轻轻一切,球就乖乖的进了洞,白球往一边跑,没想到又撞进一个。
“嘿嘿,蒋先生,你可以放下球杆了。”
荣静看了一眼蒋学文,然后将黑八打进洞里,一杆清台。
哼,臭男人,你倒是再狂啊!
男人十分淡定地笑了:“呵呵,看来今天是遇见台球高手了,我们换那张斯诺克的大桌子打。”
“好啊。”荣静讥诮一声:“对了,蒋先生,你还要让我球吗?”
蒋学文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这一次,我让你五个球,老规矩,你先开吧。”
林梓桐相当无语,这男人已经见证荣静的实力,怎么还这么狂?
荣静笑了笑:“蒋先生,那我先开了呀。”
“开吧。”
人生很少会有一帆风顺的之直路,就像天上不会掉馅饼一样,绿桌台面虽平坦,用杆者是危机四伏,一击不中有可能全盘尽输。
一个斯诺克的老手,会在打每一个球之前先考虑留下一球的走位停留在自己理想的位置。
荣静开球,她打的非常认真,连着进了两个球,看得一旁的林梓桐,拍手为她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