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道上,两匹黑马慢悠悠的走着,自从上次遭受袭击之后,两人都比以前警惕了不少。“这大白天的不会被袭击吧?”艾尔夫万侧身问右后方昏昏欲睡的弗朗茨“不好说,保持警惕吧,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赶到弗莱彻斯特,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弗朗茨使劲揉了揉困的几乎睁不开的双眼,自从那次突然袭击过后,这几天弗朗茨几乎没睡过觉。艾尔夫万虽说睡眠很少,但精力还算是充沛。艾尔夫万费力的从背后抽出地图,找了半天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这里离弗莱彻斯特大概有五十千米,如果用现在的速度,大概晚上九点多才能到。”弗朗茨费力的点点头“赶快吧,早到早休息。而且那里应该有接应我们的人,如果不出差错的话。”说完,弗朗茨打了个哈欠,还没等艾尔夫万往下说就听见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弗朗茨已经趴在马背上睡着了“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艾尔夫万拍了拍弗朗茨的肩膀,伸手牵住了弗朗茨那匹马的缰绳。
赶路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就看见了弗莱彻斯特的城墙。弗朗茨虽说已经醒了,但依旧是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两人找了个旅馆,订下一间双人间,随后慢悠悠的踱步进入餐厅。“两份炸猪排,熏肠,黑面包…………嗯…………以及一瓶威士忌。一共四十七银圣盾,不用找了。”艾尔夫万将钱递给服务生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餐厅:并不大,中间有四根木头立柱支撑着天花板,房间西北角的柜台前铺着一整张熊皮地毯,应该是冬天保暖用的。餐厅里面杂乱的摆放着十几张长桌和长凳,都是由云杉木制成。光线很暗,但整个房间很暖和,在等餐之余弗朗茨悄悄的凑过来说了几句“别太放松,进城不意味着就能摆脱他们,晚上也保持警惕。”艾尔夫万见弗朗茨十分严肃就点头“关于血腥教会他可比我清楚很多,这方面的决定还得听他的。”艾尔夫万心里想到。“还有,如果可以,威士忌就别喝了。”听到这半句话,艾尔夫万显得很不情愿“开玩笑的吧,这种小事至于吗?”但弗朗茨嘿嘿笑了一声“要是你不想醉酒后被人挖出心脏的话最好别喝。”艾尔夫万证了一下,确实,他听说过一些关于血腥教会的信息,其中就有:泣血者会把对方的心脏挖出来祭祀给恶魔。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艾尔夫万艰难的点了点头“好,不喝就不喝,留着这条命以后想咋喝咋喝。”
深夜,正当守夜的艾尔夫万已经开始打盹的时候,椅子旁边床上原本熟睡的弗朗茨戳了戳艾尔夫万的胳膊。“喂,醒醒,别睡了,跟我来。”艾尔夫万打了个寒噤,看着已经准备出门的弗朗茨“干啥啊,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弗朗茨并没有理会艾尔夫万的抱怨,自顾自的说道“别废话,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弗朗茨开门正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把你的外套藏在被子里。”艾尔夫万听得一头雾水,但无奈的照做了。
艾尔夫万跟着弗朗茨偷偷摸摸的溜到街对面的另一家旅馆,并进入三楼的一间房间。“偷住旅馆可不好啊,被逮着就麻烦了。”艾尔夫万小声嘀咕着“我在等餐的时候已经订好了。”艾尔夫万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你当时说出去转转,不会就是来这订了间房吧?”弗朗茨点了点头“对滴,别说话了,看吧。”说着,他指着窗户。艾尔夫万向窗户看,正好对面就是之前住的房间“别正对着房间,稍微躲着点。”
两人在黑暗中等了将近十分钟,之前两人住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大约有十名披着黑袍的人相继抽出长剑,将床包围后同时剑锋向下举起了长剑,停顿了几秒钟后奋力向下刺去,就连隔着一条街的艾尔夫万和弗朗茨都能听见被子被戳破的撕裂声。艾尔夫万看的怔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又听见了一声尖啸,随后看见一个人一把掀开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的被子,被子底下却只有两件已经破烂不堪的大衣。随后那个人迅速收剑离开,其余人也都跟随他走了,但队伍末端的三个人还没离开就突然发生了爆炸,规模不大,但足以致死。那三个人被冲击波震到了墙上,等艾尔夫万从这一系列突发事件中换过神来的时候,屋内的床已经成了粉末,那三个人因为爆炸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披着的黑袍已经支离破碎,看得出是被火焰烧过。
弗朗茨和艾尔夫万回到之前的房间,弗朗茨走到三人的尸体前检查情况,艾尔夫万走到被炸成粉末的床边,发现了几片牛皮纸残卷。“卷轴啊,看了弗朗茨早都准备好了。”他心里想到。弗朗茨打量了一番尸体,发现他们右臂上依稀可见血腥教会的纹章。“果然不出所料,是血腥教会的人,看样子应该是泣血者。”弗朗茨喃喃道。“你早都料到了?”艾尔夫万挥了挥手中的卷轴残片。“算是吧,遭遇战过后我偶然发现你的大衣的袖子上有一个不明显的痕迹,后来我明白了那是马修的定位法术,我知道马修肯定会有所举动,所以就留了一手。”艾尔夫万把头探出窗户四周看了看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事情发生?”弗朗茨嘿嘿一笑“等餐的时候我看见那个服务生和一名泣血者有过接触,而且好像还收了点钱。”说着,弗朗茨从一具尸体的大衣内费力的掏出了一袋金圣盾“看来那个服务生已经死了,活该他倒霉,永远别打他们的主意,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说完,弗朗茨把那袋金币往衣服里一揣,冲着艾尔夫万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这里。
“这样走了真的好吗?也不陪他们点钱?”弗朗茨却不以为然“他们自己招来的祸,为什么我们得赔钱?”艾尔夫万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人踏着清晨的露水,继续朝魏格纳北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