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唯安勉强用手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慢慢从雪地上爬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就恢复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唯安从身上拿出那块玉牌紧握在手中,紧握着的手掌打开一丝缝隙,观察到光滑的玉牌上没有裂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稍作歇息,唯安端坐下来,进入冥想状态,感受着周围的冰灵气流动,在丹田处不断运转周天。
就当唯安将体外的冰灵气吸取为己用,本已储在丹田的灵气,还未经炼化,却在体内躁动着,着实教唯安不知所措。
不甘心的再试了一次,运转,感悟,吸收,效果依旧,在反复运起十几次但结果还是一样,正当唯安为无法修炼而懊恼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
“师兄,师傅为何要让我们到这儿来?”只见那是一个大约二三十人的团体,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同样的修道服,说这句话的都是其中一位样貌清秀的女人。
群中的几个人愤愤道,“云晓师兄,白露师姐,大家伙都走了三天了,除了厚快要把我们淹没的雪还有无边无际的路,什么都没有。”
云晓听了,神情依旧淡漠,语气却透露出一丝不悦,“师傅都教导过我们多少次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寻不到代表我们无缘,好了,今天也还是勉强的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身后的弟子们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得张罗着怎么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里面过得舒坦一点。
站在云晓身后的白露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三天的毫无进展,已经把大家的兴趣都磨的差不多了,师傅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当即说他们坚持不了几天,没想到,才短短三天。”
“似乎比预料的还要……”云晓后一个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人无情的打断了,那个弟子毫不掩饰的浮现出一种紧张。
“师兄,那里面有个姑娘昏倒在地,叫都叫不醒,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可吓人了都,大家都在围观,师兄快去看看吧”
云晓点了点头,那弟子立马在前边带路,来到时,果真跟他说的一样,一些人正在一旁团团围观着,“云晓师兄来了,大家快给让让,”刚才给云晓领路的人大声嚷嚷。
群人见了,立马让出一条小道。
云晓紧皱着眉头,见她慢慢的走到了离唯安有一米的地方,白露紧随其后,只见躺在地上的人儿。
白衣染血,身上的每一处都遍布着长短不一的伤痕,头发是很罕见的冰蓝色,整个人用着一种侧躺的方式,用冰蓝色的长发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遮住自己的脸。
白露脸上慢慢浮现出担忧,转过头来望向了云晓,“师兄,先不说白雪皑皑危险遍布,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姑娘。”
正在装死的唯安;“……”
白玉的手指微颤,沾血的手掌小心撑起脆弱的身体,好不容易站起。
在场的人除了云晓,即使是白露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染血也不食人间烟火,长长的眼睫之上仿佛覆盖着一层雪花半挡冰蓝色的眼眸,已捕获少年们的心。
“姑娘,你身上的伤……”刚才带路的弟子关切的问道,圆圆的小脸带着些红霞。
唯安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后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
“不知姑娘何许人也?”看着周围人痴迷的目光,云晓眉头皱得更堪。
“……”唯安将目光转向他,只见面前的少年不过白袍一件,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二字,一举一动无不带着清冷,就连望向她的眼神都是淡淡的。
见唯安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自己,云晓心里闪过一抹厌恶,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在下名为白云晓。”
“嗯。。。”唯安故意拖着长音,眼神一飘就随意落在了云晓旁边的白露身上,毫不掩饰。
“小女子,云白露。。”见唯安将眼神指向自己,白露急忙自我介绍道,说完之后又低下头不敢再看唯安。
毕竟唯安在她这个女人看来都美得不可方物。。。
“白云晓,云白露……”唯安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白云,云白。
厉害了。
“嗯……”唯安微闭着迷人的眼睛,冰冷的感觉从闭上眼开始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狐族自有的魅惑和安静。
在场除了云晓很不爽之外,其他人都屏息凝视着她,气氛格外的安静,就算是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格外响亮。
唯安是不可能说真名的,就现在这个局势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朝辞,”唯安似乎在想什么,轻轻的念叨着,“朝辞……”
“这个名字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白露小声的疑问道。
虽然凭唯安的法力听见了,但是她还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站着她身旁的云晓也自然是听见了,便冷冷的开口回答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古诗吗……”白露说道。
唯安对这个名字的意义并很不感兴趣,毕竟只是一时兴起想起来的。
白露望见那染红的白衣,情不自禁露出担忧的神色,“姑娘……你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