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叫我过来是要告诉我关于学院的事情么?”苏久端坐在椅子上问道。
锦初摇了摇头回答道:“学院的事情等到开学的时候自然会有老师给你们讲解。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在幽梦森林中对付隐疾熊的事情。你最后对付隐疾熊的那种能力或者说一种武器,老师我平生闻所未闻,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为老师解答么?”
苏久被锦初问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沉思了一会,突然急中生智的回答道:“老师,这个是我们苏家独创的一种武器,所以……”
锦初笑了一下,打断道:“好,我懂了,十大家族的族规我还是清楚一些的。竟然是独属于你们苏家的,我也就不多过问了,我就是有些好奇,那……它的名字方便告诉我么?”
苏久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灵轴。”
“灵轴?”锦初反复咀嚼了一会,又开口道:“好奇怪的名字。”
“如果我没猜错,叶寒幽能逃脱隐疾熊的追击也是你这灵轴的功劳吧。苏家真不愧是十大家族之一!你身上的灵轴应该只是家族中的一小部分,从你施展的灵轴表现能力来看,这灵轴的能力应该远不止如此,怪不得你父亲有把握坐稳十大家族的位置。”锦初若有所思的说道。
苏久眉头微皱,心中暗暗吃惊道:“看来老师的察觉能力并非常人,虽然推断的并不准确,但仅能通过两卷灵宗密卷的能力就推导出如此之多的事情,就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好了,该问的我都问完了,你就回去休息吧,还有一段时间就开学了,学院很大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学院中还有很多你们留校的学姐和学长可以认识一下。”锦初以往儒雅的说道。
“好的,老师。”苏久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锦初突然叫住苏久道。
“差点忘了告诉你。”锦初来到苏久身边,推开门,用手指着从开始就受到苏久关注的楼梯继续说道:“这段楼梯可是咱们学院最初建立时耗费了大量心血才完成的卡米尔阶梯,是咱们学院的免费修炼场地,你可以试试看哦。”
锦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和神秘,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苏久对这段阶梯产生了一丝憧憬。
回到宿舍,苏久本来有些沉重的思绪被眼前的香艳画面猛的定格了一脸的尴尬。
叶寒幽毫无淑女形象的睡姿让苏久有些无语。
不过在他们这个年龄,本来对男女的情爱之事所知不多,这世间又能有几个像苏久这般成熟的同龄孩子呢?
苏久蹑手蹑脚的爬上自己的床铺,回想着刚才与锦初的对话。如果自己的家族不是苏家,恐怕很多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吧。
归根到底,实力依旧非常重要,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强者都是永远的话语权。
想到这,苏久又立刻进入了修炼当中,毕竟神职和灵体术的修炼才是最根本的源头。
锦初的房间内,一个十分朴素的老人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缓缓走出来,手里拄着一根好似烂木头制成的拐杖。
他身上没有一丝神职的气息,矮小的身躯很不起眼,但却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所有事物的倒影都带有平庸的气息,哪怕只是对视瞬间,这世间一切的欲望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乞老。”锦初恭敬的行礼道。
如果苏久再回来的话,一定会很吃惊,以他的感知能力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这老人的存在。
乞老点点头道:“灵轴?老夫我纵横大陆百年之久也未曾听说,莫不是苏成那小子鼓捣出来的?”
“或许是吧,这些年魂殿组织一直很不安分,十大家族和三大宗门也十分谨慎,弄出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锦初道。
“给我讲讲你们这一行出去发生的事情吧。”乞老坐在椅子上,看着锦初。
锦初点了点头,将这几个月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乞老。
“你刚才说,圣魂殿殿主萨德曼的在苏家对你们动手了?”乞老眯着眼问道。
“是的,乞老,关于魂殿那边建立学院的事您怎么看?”
“无碍,魂殿没有找到这来就说明他们还没有那个胆量,卡特尔成立数千年之久,不是他魂殿大殿主一句话就能轻易破碎的。况且老夫镇守的卡特尔,就是十大家族的族长和三大宗门的宗主来了也要知道轻重,更别说是魂殿。”
“魂殿新任大殿主短短二十几年,老夫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乞老虽是年过百岁的老人,但话语中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乞老,那您看苏久这孩子……”
“这孩子很不简单,我能看得出,他心机很重,内心并没有脸上那么纯真,应该是在掩盖着什么。从你的讲述来看,这孩子潜力应该不错,职具也很奇特,至于以后的发展还要看他个人,且不可拔苗助长。”乞老打断道。
“我明白了,乞老。”锦初道。
“嗯,锦初啊,我知道你急着重建万酒宗,但所有的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老了,大陆几十年后的变化不再属于我们了,顺应自然才能更好的生存,更何况这几十年怕是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乞老看着窗外感慨道。
锦初有些疑惑的问道:“乞老,您是不是多虑了?大陆自古以来由十大家族和三大宗门联手掌控,无人反驳,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数么?”
“锦初,你的心思全在万酒宗上,又怎会知道这大陆的变化呢?我这次让你出去更多的是让你看清这个大陆背后的本质,看来你还没有领悟。这片大陆已经沉默的太久了,是时候来场腥风血雨的洗礼了。”说完,乞老在原地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声叹息。
锦初显然对于乞老的突然消失并不奇怪,让他奇怪的是乞老说的那番话,反复思考许久,他的内心终于无法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