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湛这边,站在病房外,一向精明的双眸也是充满了忧虑。
待看到白斯涣从里面出来,急忙上前,问道:“白医生,市长他到底怎么了?下午的时候无缘无故地就晕倒在办公室了……”
幸好他要进去呈报告,发现得及时,才送来医院。
白斯涣脱下口罩,脸色十分不佳,“他什么时候感冒的?不吃药?”
“大概在周二吧,本来我说买些药给市长的,但他说不要,我也没办法……”想到这,覃湛也是十分无奈。
“啧!重感冒加上旧伤口发炎,更何况还高强度工作,他不要命了??(╬???)?”白斯涣觉得他已经控制不住要提起那把五十米长的大刀了……
傅锦衍,是他见过最难搞的病人,没有之一!
“等他醒来,让他喝些清淡的粥。”像是又想起什么,“年娆娆那个女人呢?”
“我还没告诉年小姐……”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打个电话去……反正他知道市长肯定不想让年小姐知道……但是吧,他又答应年小姐要是市长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
做人真难啊!
“打个电话给她,就说傅锦衍在医院。”这一刻,白斯涣心情突然晴朗起来。他倒要向二哥好好试探一下这女人!
覃湛这下可放下心来了,给年小姐打电话的事……咳咳……可是白医生叫他打的,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电话很快就拨过去了。
年娆娆此刻在半路上,不停地催促着车师傅。
看到覃湛的来电,急忙接听。
“喂,年小姐?市长这会儿出了点事,在医院四楼VIP420室,你有空来一趟吗?”
年娆娆只觉得电话来得真及时,“好好好,我马上到!”
白斯涣:“搞定了?”
“嗯,年小姐说待会就到。”
覃湛的表情有点像“你看错人”的感觉。
讲真的,覃湛也不懂白医生为什么好像对年小姐有偏见似。
约八分钟,年娆娆就来到了。
这一刻,年娆娆只觉得这一幕特别像前世临死之际。
傅锦衍面容苍白,极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那本蓄满星辰的琥珀眸像很安静地闭了起来。
白斯涣恰好削好了一个苹果,蹦次地咬了一口,“这苹果,还挺脆的。”
说实话,看见年娆娆真的来了,白斯涣不震惊才怪了。
这分明是逃跑的好时机啊?
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年娆娆想跑得更远的缓兵之计……
“傅锦衍……他、他到底怎么了?”
年娆娆匆匆赶来,头发微乱,脸上有明显哭过的痕迹,眼眸氤氲,溢满担心,手也是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校服外套。
白斯涣也学过一点点心理学,就这么简单看来,担心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并不排除这女人演技爆表了。
接着,白斯涣也向年娆娆解释了一番。
听完后,年娆娆觉得奇怪,“我、我平时有打电话给他啊,声音不像感冒啊……”
“说不定你没听清。”一听这女人的话就知道打电话给二哥也是心不在焉、无所谓的,不然,按覃湛刚才那番描述,不至于听不出对方的鼻音很重。
然而事实出乎白斯涣的意料。傅锦衍自知感冒鼻音重,在手机上装了个软件,声音便无异于先前。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
白斯涣终于用正眼瞧着年娆娆了,道:“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