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美,迷人!
现在社会上最流行的一个词,女汉子!
恩,有型的女汉子!
此时也被堵在桥这边的一辆黑色豪车内,被堵了大半个小时难免有些气闷难耐,坐在后排的人阴测测地说着,“改明儿要在这条江上专门建一条仅属于张家的过往通道,谁TM也不准上,就我张家的车可以畅通无阻!”
“还没有睡醒呢!”旁边的朗润冷不防地泼张晨初的冷水,恩,等你批下来,建他个好几年,等落成了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摸不到边的事情都是纯属扯淡!
张晨初继续嘀咕,好像真的是把这建桥的事情搁心上了,正在仔细打量桥的两边情况,他看得认真,随即‘哇’的一声叫出声来,一边正在沉思的朗润觉得又被吵了,心里一烦躁,抬腿就要踹,脚还没有踢出去就听见张晨初一阵叽里呱啦指着窗口那边,“看看看,穿高跟新跑步的美女!”
朗润侧脸正好看见那女人边跑边脱衣服,而且好像是嫌衣服拿在手里太累赘,直接就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跑掉,那白色的衣服上有属于他们朗家润朗集团的专属标志,雪白的工作服的左胸口有一个徽章,那徽章在今年做过改动,还是朗润改的,他就是看个影子也能看出来那是属于朗家集团的标志。
身为润朗集团旗下的员工都是从最基本的公司归属感上来开始培养的,他们把润朗集团的徽章当神一样供奉,这个标志就是朗家的图腾,原因就是朗家老爷子就喜欢这样的人,所以下面的人因为爱挣表现都表现得特别爱护工作服徽章之类的,至少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会把工作服乱扔,像这种当垃圾似得扔掉的人要是被老爷子看到,啥话都会说,直接开除!
理由再简单不过,你践踏朗氏的尊严,朗氏容不得你!
朗润眼睛尖的跟针尖似的,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我的!”
身侧的张晨初正看得起劲,听见身边传来这句话,冷不烦地转过脸来,啊你的,你的?这女人是你的?
润老二你缺女人缺疯了吧,大街上随便指个女人就张口说是你的,毛病!张晨初看着朗润那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地咳嗽起来,一脸的不相信,哇,不是真的吧!死木头死洁癖居然也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了!
朗润眼睛闪了闪,也知道张晨初是领会错了,其实他的原话是,我朗家旗下的,可他说话一向简洁,所谓简洁誓必要省去一些修饰词之类的,他直接就把中间几个字给省掉了,末了还想了想,爷爷说朗家旗下所有的公司都是他的,那么,说一句‘我的’其实也是对的!
反正意思大同小异。
也可以理解为,我开工资的!
……员工!
朗润在心里没怎么纠结这个问题,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压根就不是问题,也不像张晨初那种人脑子里曲曲弯弯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有那么多的精力都用在实验室里了,至于那个践踏了他朗家尊严的女人,恩,那个男人婆!
男人婆这个词汇突然就从朗润脑海里蹿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怔了怔,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把精力花在形容一个女人身上的,在看清对方的样子时他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恩,好有型的男人婆!
额
朗润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觉得脑子突然有些乱乱的,恩,从什么时候开始乱的?从刚才无意间看到她那大V字开襟深岔到险些要到腹部了的胸口?随着她大步跑去时的波涛汹涌,还是目光不经意间停在她那几乎裸露出来的后背上那雪白的肌肤上的时候?
穿得这么
实验室里捂得像颗粽子,大街上是恨不得裸奔!
这个女人!
甄暖阳是不知道她这卖力地狂奔被有些人看在眼里是近似的裸奔,如果她知道这话是从她的BOSS心里说出来的话,就算他开她的工资,她也会将手里拎着的高跟鞋往他头上砸过去。
裸你妹啊,你以为我想啊!
“师,师傅 ”甄暖阳一口气从桥中段狂奔到了桥的那一端,大概一千米的距离也跑不了多久,她为了能跑得快一些直接把高跟鞋给脱了,好在这桥上清洁做得好,没有什么小石子之类的,唯一可怜的就是她前几天才做过的脚趾甲,等她拦下一辆从另外一条道奔过来的出租车,她往车里一坐,深呼吸止住喘息声,“去城东那家医院!”
奇怪了,今天她就像在跟生命赛跑似的,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慌张!是跑得越快越着急,也不知道是什么潜意识地在催着自己快速地奔跑,老觉得自己要是跑慢了一些就遭了!
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手术室里,手腕别着的针很长很长,扎了两针才扎进去,当时就疼得她半死,收拾之前要输水,旁边就是手术室,没有动手术的人都是在这边先做准备,等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会有护工来叫名字。
手腕上被扎了两针,她已经疼得手都抬不起来,她从小疼点就低,第一针扎破了血管,第二针只有换一只手,被扎破血管的那只手的手腕一下子就肿了,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被护工叫醒往手术室那边走。
“把内裤脱到一边放着!”护士轻声提醒道。
她照做了,看着那才从手术台上抬下来的女子,正在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好像是在梦呓,又在哭,又在呻吟!迷迷糊糊地说着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她看着那被抬下手术室的女子被推出了手术室,目光在那手术床上凝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的医生对着站在这边双腿都瑟瑟发抖的女子开口了。
“林雪静,躺上来吧!”
医院,特殊病房选择的地点比较安静,舒童娅正在用棉签给女儿润润嘴唇,也尝试着在她耳边低低说着一些让她快快醒来的一些话,然而她试过了,说得再多都没有什么反应,她想过尝试着用疼痛感来刺激舒然的疼觉促使她清醒,可她又下不了手。
连医生都束手无策,说这种情况看能不能通过心理治疗来纾解,因为舒然之前就有过心理疾病,加上这一次惊吓过度,难免被吓得不愿意再醒过来,这是人潜意识里的一种自卫的做法,是一种自我意识的催眠,医生综合分析说有可能是她精神上受了刺激的原因。
曾经一个想要保护的人亲手推她害得她险些失去了孩子,种种的事情牵扯杂糅在一起,带来的冲击力促使她精神受到了冲击,她的自我催眠就类似很多人受了心灵创伤都喜欢独处疗伤一样,她潜意识地催眠,让自己不要醒来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这样的状况持续久了,她还真有可能会醒不来!
舒童娅很着急,昨晚上守夜的时候都没有安静下来休息一会儿,她在着急的时刻也在深深地自责,她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啊?都在家里待了四天都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想着带她出来走走呢?她如果不提议带她出来,她也不会碰上那个聂展柏,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的事情了?都是她的错啊!
舒童娅急得眼泪又要出来了,拿着棉签的手抖动着,心里一阵难受,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她以为是来换药的护士,怕自己红了的眼眶被别人看见,她头也不抬,低声说道:“药才刚换过,还有一大半!”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有些急促,也有些沉重,她听着觉得异常,这才抬起脸看了过来,当她看清已经几步就走到病床边的人时,手一抖,手里的棉签就落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舒童娅在看清对方是谁时,有想要伸手捂住脸大哭一场的冲动,但她最终是忍住了,慌忙得将落在地上的棉签捡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碗,哑声说了一句,“我去倒杯水!”
就因为来的人是尚卿文,让满腹焦虑的舒童娅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一晚上,在看到女婿突然出现的这一刻,舒童娅突然觉得轻松了,有他在,什么都不怕了,不是吗?然然,你快醒醒吧,他回来了,他就在你身边,你感觉到了吗?
病房门口的邵兆莫和关阳都没再进去了,舒童娅出来的时候将病房的门紧紧关上,把这独处的时间留给了那两人。
那双纤细的手臂上有几个针孔,扎针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因为皮肤白皙所以才会显得更加突出,病床上的女子安静地躺着,床边的男人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不稳定,他握住她手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他本来该高兴的,很高兴很高兴,然而这个消息附带出来的惊险过程和险些造成出来的后果让他想想都有后怕,她是那么期待着能怀上孩子,甚至是满含苦心着瞒着她去看中医调养身体,却又在刚拿到检查报告时得知他被带走,这几天她都在焦虑中等过来的,孩子险些出事拉断了她内心紧绷着的那根弦,她的精神支柱也没有了。
尚卿文双手捧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傻瓜,那晚上他对林雪静说的那一番话也就是在跟她说啊,可是他忽略了孕妇的抗压能力,都是他不好。
“然然,醒醒,我和宝宝需要你,宝宝很好,你好好感受一下,他依然存在,所以,别再自责了知道吗?”
尚卿文低声说着,起身坐上了床的一侧,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未防止她那只还在打着吊针的手被伤到,他小心翼翼地将医用输液管撩到一边,用下颚在她的额头上摩挲起来,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并将自己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心里是又酸又涩又难过,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却让人忍不住地难过得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