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夏妃鱼一眼,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我也希望跟我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世上不是只有你莫诗雨一个聪明人。溺水淹死的人永远是会游泳的,我劝莫小姐凡事还是三思得好,否则……只怕日后追悔莫及。”深深的看了莫诗雨一眼,夏妃鱼意有所指的说了这番话。
从莫诗雨身上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相信只要抓着莫诗雨这条线就肯定能揪出那只隐藏在背后的黑手。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到底是谁那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她的性命?她对这点非常好奇。
“叩叩叩……夏小姐,总裁开会需要一些资料请你去一趟。”敲门声响起,杨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马上去。”隔着门板应了一声,夏妃鱼扫了眼瞪着她的莫诗雨,转身打开门离开。
会客室门外,杨秘书眉头微皱的看着她,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为难你?”杨秘书知道莫诗雨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纯良无害,有些担心她像以前那样被莫诗雨三两句话欺负得伤心不已。
“我没事,她还没那能耐为难我。”给杨秘书一个安心的眼神,夏妃鱼自信的冲她眨了眨眼。
杨秘书也松了一口气,严肃的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又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不知道反抗,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噗……”夏妃鱼失笑出声,很随意的搭上杨秘书的肩膀笑道:“那么担心我?杨美人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不要爱上姐,姐是个直的,抵挡得住万千诱惑不会被你掰弯。”夏妃鱼满目戏谑的伸出食指挑着杨秘书的下巴笑得轻狂。
“滚粗!”赏她一个大白眼,杨秘书感觉自己的三观要被颠覆了。
以前那个害羞含蓄又内向的小女人去哪里了?
走进总裁办公室,扑鼻而来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夏妃鱼不愿再想起的一些记忆。
“嫁给我,如何?”
交往半个月,他开车带她去山顶看星星,在漫天星辰下,冷风呼啸中,非常冷静的向她求婚。
“好啊!”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沉醉在他给与的温暖中,她毫不犹豫的答应。
从此,开始了她长达三年的无爱婚姻。
她曾无数次的问自己,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
“咖啡煮好了。”坐在办公桌后的楚煜抬头,眼神示意她桌上那杯煮好的咖啡。
夏妃鱼点头,走过去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深呼吸,浓郁的香味侵入大脑,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很香。”
一模一样的味道,侵蚀着她的味蕾,舌尖残留着那股熟悉的味道。
第一次喝道他煮的咖啡是新婚那天晚上,他半夜起来煮咖啡,而她作为一个咖啡迷被浓郁的咖啡香味勾醒,循着香味走出去看见了端着咖啡坐在客厅的楚煜。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孤独颓废的身影,偌大的客厅充满香烟味,和咖啡的浓香交缠在一起,特殊的味道成了夏妃鱼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幕。
夏妃鱼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美眸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咖啡出神,咖啡的热气迷了她的眼,失了她的神。
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楚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美,巴掌大的鹅蛋脸很符合现下的审美观,明亮的杏眸眸好似一汪泉水,小巧秀挺的鼻子很可爱,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清清秀秀的感觉让人看着很舒服。
以前的她眉宇间永远都洋溢着淡淡的温柔,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爱意,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是为他而转,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
可现在,她眼中的爱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防备,就像一只刺猬;眉宇间的温柔被冷淡所取代,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的夏妃鱼是一朵小雏菊,现在的夏妃鱼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相差甚大。
她离开自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联系?”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楚煜张口问出了这句很久以前就想问的话。
夏妃鱼低垂的眼底闪过一道异色,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客气而疏离的淡笑,“没去哪里就四处走了走,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呗!”
“差不多该下班了,我去把车开出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夏妃鱼抬头看了看墙上那个价值不菲的挂钟,开口岔开话题。
“今晚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很重要!”看着她又要逃,楚煜开口制止住她。
其实这个宴会并不重要,他也是突然才想起来,又不想她逃开才脱口说出让她陪自己去参加宴会。说完后一想,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宴会,女伴,很有趣的感觉!
参加宴会?
不明白楚煜心中想法的夏妃鱼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赞同。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暗处还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想要他的命,他倒好,毫无危机感就算了,还尽往人多的地方跑,他是嫌命太长还是怎样?
“可以不去吗?”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很多事就不能说得太直白,虽然有点缚手缚脚的感觉,但这是她的选择也是没办法的事。
错将她的皱眉当成不想陪自己当自己的女伴,楚煜心底有些不悦,故意说道:“这个宴会很重要,我必须去。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不可否认,他这句话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夏妃鱼也听出他话里的赌气和不悦,默声不语,在心中衡量此行的危险成分,并思考是否要通知肉丸暗中注意。
“当年,你为什么留下离婚协议书就消失无踪?”这句话,他在心里憋了四年,现在终于问出口了。
沉默半响,等来的就是他这句话,夏妃鱼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是她心底的痛,她不想在伤疤刚好的时候撕开那伤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那对她而言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