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啊?要不要给妈咪看看?”自己儿子夏妃鱼最了解,通常他不想说的时候就会这幅表情,不撒谎,就沉默装傻。
果然,天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意思就是拒绝。
幸福咖啡屋那条巷子外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型公园,公园里有一颗四五个成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住的大槐树,槐树下停了一辆重型机车,一个穿着皮衣长发齐肩长相阴柔,打扮得很朋克风的人坐在机车上,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
那个背影……
夏妃鱼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夏妃鱼走过去很有礼貌的开口说道。
听见她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拿下墨镜,阴柔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开口说出来的声音却是低沉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嗨,你还记得我吗?我来履行承诺了。”
“噗!”夏妃鱼一听他的声音直接喷了一声,满脸震惊的瞪着他,“你……是你……”
“好久不见,你不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长相阴柔的男人朝她眨眨眼,开始卖萌。
面对他直扑过来的拥抱,夏妃鱼赶紧喊卡:“停!你怎么……额,你变得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夏妃鱼扶额,心里在痛哭流泪。
就别重逢滴感动神马的全木有,她现在只有后悔,早就该想到天天口中的怪阿姨是他的,要是早知道她绝对打死不出来见他。
不用怀疑,他们确实认识,准确的说这个外表看着是女人,实际上是男人的家伙还是夏妃鱼的救命恩人,按理说她应该很感激他,对他热情又感激才对,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他是夏妃鱼的噩梦,绝对的噩梦,没有之一!
“你猜?”夜安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她。
夏妃鱼抽了抽嘴角,果然,那群不靠谱的家伙靠不住啊!
“你猜我猜不猜?”夏妃鱼苦中作乐的回了他一句,苦着脸跟苦瓜似的。
夜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使劲揉了几下,“哟呵,胆儿肥了啊!这段时间你过得潇洒吧?没我折腾是不是感觉特别爽啊?听说你这段时间还找了个男人,也不带来给我看看,小没良心的臭丫头,想我的鞭子了吧?”他做了个挥手抽鞭子的动作,夏妃鱼身子僵了一下。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哈哈……”夜安最喜欢看他们害怕的样子,那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夏妃鱼跺脚,娇瞪他一眼,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教官……”
“哈哈……暂时放过你。快带我回家洗澡换衣服,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舒服,打架不方便。”说着,夜安一撩齐肩长发,朝她抛了个媚眼,魅力十足。
夏妃鱼扶额,无语望天。
“教官,请你正视自己的年龄,不要做出十七八岁青少年的叛逆举动好么?”
骑机车,打架,朋克风的打扮,夏妃鱼简直无法直视,他就仗着那张不老容颜欺骗世人,快六十岁的人还成天装嫩扮小,跟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打群架,他就不觉得亏心么?
这个夜安就是从小把夏妃鱼他们带大,教他们各种本事,训练他们的教官。他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夜安,其他关于他的事一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当年她很小的时候教官就是这幅模样,先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幅模样,那张不变的脸永远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对于他百变的造型和各种身份伪装,夏妃鱼她们从最初的震惊诧异到现在已经麻木。
他从来就不走正常人路线,思维逻辑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比如遇到劫匪抢劫,正常人会乖乖交出身上的钱财乞求劫匪放过他们,守财奴和小气鬼会苦苦哀求舍不得给,彪悍一点的会直接把劫匪打倒送到警察局,可夜安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的处理方法是把劫匪反劫一遍,然后逼他们把他带到他们的老窝,全部洗劫一遍,开始他的山大王生活,直到几天或者十几天后他玩腻了就把人给痛揍教训一遍放了。
有一次,他对街上的乞丐一天能挣多少钱感兴趣,把夏妃鱼等一群小孩子全都赶出去当乞丐,一个星期后他们差点变成真的乞丐,没被人贩子团伙把他们拐走都是他们机灵。
总之,夜安那不同寻常的思维逻辑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爆炸,夏妃鱼是深受其害啊!
相较于夏妃鱼现在的悠闲生活,有人就跟她截然相反,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酒店套房中,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的气息。
“啪……”忽然,那个男人狠狠甩了女人一巴掌,丝毫不顾及刚才的亲热。
“云少……”
女人委屈的捂着脸,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落。
“废物,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损失了多少?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我真想杀了你。”被称作云少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长得很帅气,鹰钩鼻,双目如炬,身上散发出一股毒蛇般的阴冷气息。
要是夏妃鱼在这里看见这个女人一定会很吃惊,这个被人当做泄欲工具的女人竟然是她认识的人……莫诗雨。
可惜她看不见,自然也不会知道莫诗雨对楚煜的爱有多深多执着,对她为何会恨到这个地步?
“云少,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军部的人,身份还很高,事情才会闹成现在……”莫诗雨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恨意,随即满脸委屈的捂着脸看着云少,梨花带雨的模样尤为可怜。
“谁让你自主主张去设计他们?我怎么跟你说的?真是个蠢货,因为你的愚蠢让我损失那么大,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到我身上了,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云少捏着莫诗雨的下巴,阴冷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她,“这次我先放过你,下次你要是还敢自主主张,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死不能!”
云少阴冷的眼神让莫诗雨打了个寒颤,想到云少的手段,她害怕得不停冒冷汗。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莫诗雨像只讨好主人的宠物般,满脸感激的给云少按摩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