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玄依稀记得,传闻申豹助纣为虐,封神之前,被其师擒拿填了北海之眼,死后封神,没料到会在此碰到传说中的存在。此时许玄心里翻腾不已,申豹口中的故人,传闻之中,基本上都算是他的对头了。
“你,可知姜师兄结果如何?”
“你说封神的姜太公?”
“然也!”
“传闻姜太公封神之后,裂土称王,封地在东海之滨。至于姜太公本人,封神后不久,便已故去,由其子孙受享封国。”
“原来如此。”
“前辈,传闻你与姜太公乃对头……”许玄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谁说的,我与他各负使命,何来对头之说?”
“那,截教覆灭,是你故意的?”许玄惊问道。
“此中涉及太多隐秘,你此时还达不到知晓的资格。”
“隐秘?”
“你来此过早,如果你能晚来百年,说不定我能为你解惑。”
“那,当年的封神之战究竟为了什么?”
“灭法之战。”
“灭法之战?”
“道、法、术,道为根,法为干,术为枝叶,干折,则枝叶不存。”
“为什么要那么灭法?”
“生死存亡,不得不为之。”
“生死存亡?”
“如果此世生灵面临绝灭之劫,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究竟是什么原由?”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注意不要离我太远,如果能熬过今晚,明天我将送你离开。如果百年之后,你还存在于世,可以到此,我可以送你一场机缘。”
“要不要搞这么神秘啊?”
申豹不理会许玄,陷入了沉寂之中。许玄连问了数句,见申豹不再理会,只能窝心地闭上了嘴,盘膝坐在申豹旁边。申豹既然说不能离开身边,许玄选择听话。毕竟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存在,昔日已绝对的存在,坑人的可能性还是较低。
大殿里一直是青朦朦的颜色,跟本看不出来黑天白夜,何况此地白雪皑皑,许玄与凤璃进来之后,便没有分清白天黑夜。申豹说此时是黑夜,许玄也有些懵圈儿。许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四处打量,以期找出异常的地方。
许玄看得昏昏欲睡之时,突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缓缓地走进了青茫之中,黑影走得很慢,仿佛沉受了很大的压力。眼见黑影走近,申豹石像向前指的大拇指突然冒出一股青茫,瞬间将黑影击散。
黑影被击散,接着又出现了两个黑影,在走入了青光之内,又被石像冒出青茫击散。许玄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突不已,因为许玄感到在青光之外,有了很多黑影。而且这些黑影像仿在与什么搏斗,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石像申豹大杀四方,黑影跟本无法阻挡,许玄当了一晚上的看客,黑影跟本无法走近青光覆盖的石像,便被一一击散。
“你想学这石像之法么?”申豹在斩杀黑影之际,突然传来意识道。
“学了有啥好处?”
“石像修的是肉身,你想想你的肉身强悍到这种地步,那谁还能打得过你?”
“像你这样不能动弹,学了还不如不学呢?”
“那是我还未修到大成之境而已……”
“那我更不学了,你学了数千年之久,才这个样子……”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走上通天大道的修为!”
“不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五境么?”
“那修的是道、法、术,不是肉身,知道不?”
“修肉身,那这么说,难道还有修三魂的方法不成?”
“应该有吧?”
“前辈,你也会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了?不知道又怎么了呢?”
“知道,那我就一起学学呗!”
“想得倒美!”
“这叫求知欲!”许玄厚着脸皮道。
“汝想身、魂、神通三者皆修?”一人令许玄心悸的声音响起,又或是意念,许玄在这一刻,也弄不清楚了,不过绝对不是申豹。
“难不成三者皆修,还有问题不成?”许玄试探着问道。
“汝知三者之因?”
“不太清楚!”
“天魂为意,地魂为引,命魂为存,七魄为肉身之基,神通为补……”
“不对,我怎么感觉意识来自命魂呢?”
“命魂,失之命殒。地魂,失之躯弱。天魂,失之无识。七魄,失之身损。肉身,魂魄之藏。命魂意识,乃天魂弱而不稳,寄之于命魂。”
“为什么搞这么麻烦呢?”许玄不由得嘟囔道。
“汝,既知符文之门径,当可得之中因由。”
“不明白!”
“存在为道,术法为道之衍生,补存在之不足。”
“那意思是肉身存在是道,三魂存在也是……”许玄神色一变,道:“那岂不是说,这一切都是被道造出……”
“道是基石……”也许是说错了什么,这股意念消失了。
许玄脑海里一时未能消化这么多东西,怔住也没没有询问下去,一时间就这么默默无声地停顿了下来。
“身魂修持术法,吾传与汝,修与否,汝自决。”忽地意念传来,许玄的脑海里一下涌进来很多东西,不由得让许玄脑袋一阵眩晕。
“传那么多,他学得了吗?”申豹的声音传来道。
“其,神通已能可演化天地。”
“怎么可能?”申豹有些不能置信地道。
“皆有可能!”
许玄感到好像有什么在脑门上点了一下,脑袋里悠地有些空白,然后看着一缕白光从自己脑门中飞出来,在眼前形成一个乒乓球大小圆状物,这圆状物由一层薄薄的白透江幕包裹,由于光幕太过于薄的缘故,可以看到有些斑杂的颜色。
“啊!”申豹显然很惊讶。
许玄看得也有些呆,还想伸手去摸,不料那东西悠地消失不见,反倒把许玄吓了一跳,惊慌地问道:“喂,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呢?”
“这便是你的我世!”申豹的意识传来道。
“我世有什么作用?”许玄好奇地问道。
“你存身的地方,便是一位那位大能的我世所化!”
“其,非我世,乃至高无上之物!”那股意识否定申豹的说法,给出了另外一个结论道。
“难道是……”申豹疑惑地道,但未将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