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陆骁皱眉看着远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先稳住局面。”军师轻晃羽扇,语气里带着无奈。
“此蛊过于玄幻,恐怕难以稳住。”陆骁揉着眉心,心底一片焦躁。
京城。
白简年身着暗黄龙袍,脸上是难以掩盖的倦意,那双海蓝色眼睛里依旧迸发出仅属于帝王的强大压迫,让人不敢直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站在一旁的公公尖着嗓子喊道。
似乎被公公尖锐的声音喊醒,一堂臣子纷纷蠢蠢欲动。
“臣有本启奏。”白崇峻上前一步,恭敬道。
看见白简年点了点头,白崇峻又继续道:“东北蛮族突然进攻,且攻势凶猛,琴城已经失守。”
白简年双眸微眯,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详说。”
白崇峻神色不变又道:“半个月前蛮人进攻突然变得强势,他们手脚俱断后仍能战斗。几经调查后发现:蛮王那个时候迎来了一位客人,那位客人便是西遥人沙河的大弟子南迪。
“他曾与其师妹木婴合称北方蛊毒王,此次他带来了一种毒和一种蛊,其毒无色无味,随风而化,随雨而融,蚀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影,其名曰刺毒。
“不过它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对土地的破坏性极强,所以至今为止仍然没有被蛮王采纳。
“蛊则可使人力大无穷,双目无神,面色如灰,断臂断腿仍不知痛,无思无想,只余热血。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碎玉。
“如果再不想出破解之法,不出两月,潮州必定失守。”
听完白崇峻的陈述,白简年薄唇轻勾,笑道:“众爱卿可有何高见?”
完言,兵部尚书立即启奏:“臣恳请陛下下令征兵,支援前线。”
白简年眉间敛笑,看向左丞相:“梁丞相怎看?”
作为左丞相的梁奴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守财奴,征兵于他而言就相当于又增加了上万人的衣食住行,消耗也必定大。
果不其然,梁奴狠狠的横了一眼兵部尚书,冷声冷气道:“征兵了去送死吗?练兵场里的那五十万人是死了?再者说,等你的那群小猫崽子到了前线,潮州恐怕都改名了。”
兵部尚书愤怒地瞪了着梁奴,道:“今年战事紧,练兵场里的人被派去死的死,伤的伤,已不余三十万人了,再不征兵,怎么退敌?”
梁奴掏了掏耳朵,一脸欠揍道:“今年旱涝洪涝的,收成又不好,国库空虚啊!”
兵部尚书彻底黑脸,年年都是这个理由,还有没有一点新意?
白简年看向一旁的右丞相,道:“四殿下可有何高见?”
白启晨笑得一脸温和,“征兵是固然不可少的,但有一人可稳住目前的局面。”
白简年看向他的眼睛,一片昏暗,顿时了然。心里泛起一片苦涩,接道:“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