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东方千溟求生欲爆棚,在陌上酒染的帮助下由抱改背。
北宫肆之瞪眼:“哎呀!就是,就是很明显的一个……很复杂的表情。”
几人把目光围到南宫寂流身上。
“所以……南宫你有看到什么吗?”
南宫寂流:“……没有,北宫问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对方不简单……”他的表情万年瘫,几人无法从里面读取到什么信息。
夏侯云初看向北宫肆之:“现在这个表情你看到了什么?”
北宫肆之:“看到了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肯定要砍我。”
“也不至于,”南宫寂流语气委婉,“没有刀还有灵刃,要砍你不一定要用到刀。”
一百多人断断续续都醒来。剩下两个导师在清点人数。
“有人从北羌来的,傲月边城那边还有人守着传送阵!”
“城主府也有人,他们绑了里面的人没过来。”
导师:“他们是我们教的学生吧?”
“……大概吧……”
这都什么事儿啊。两名导师神色复杂。
来傲月国的时候分外加急是怕更多无辜将士丧命。结果将军都让灵云学院的学生给绑了,一群人也不急。
有内院的老人牵头,两个导师管不住这一百二十三人。
只能由着他们。
“林武嘉留在傲月了?”夏侯云初惊讶。
“嗯,既然傲月都换了国君,北羌也该顺着台阶下一步,息事宁人,林武嘉在灵云待过,北羌如果有点脑子都不至于为难她。”东方千溟倒了杯灵茶。
“后续傲月对于北羌的赔偿也不用学院来管,”月静白微抿一口,眼睛一亮“这茶是用冽苒花制的?”
“是吧……”陌上酒染只懂喝,不懂做,茶叶还是墨衍给他的。
“那个习军师的来历呢?”南宫寂流问。
“我先我先,”东方千溟又倒了杯灵茶,咂咂嘴“他是……嗯大概去年这个时候出现在傲月国王都外的山地的。据说当时惊扰了灵兽出山,王都派人去查看,救下了他。傲月国君说一开始救下他的时候他还是昏死的,身上的伤口没法愈合,傲月王宫的御用丹师只给他简单疗伤。后来他硬是自己撑了过来。还挺厉害。”东方千溟评价。
“他醒来过后就自己用了什么丹药,他警惕的很,没给人提过。过了两个月吧,我估计是把所处环境都打探清楚了。他主动以感谢的由头找了傲月国君。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大陆的人,而是由更高的大陆历劫而来。”
北宫肆之嗤了一声:“这个理由……”
“傲月国君说自己本来没信的。然后姓习的告诉他可以帮他从北羌手里抢回资源,大陆大比刚结束没多久嘛,他心动,想赌一把。当然这是我理解的,他原话肯定不这么说。这老家伙一开始做贼心虚,我们借着阵师的名义进了王宫他还想把我们软禁在里面来着。”东方千溟做了个请的动作,“下一个。”
月静白接到。“我在中间接应,商会接到你们出了王宫转而寻找矿脉的消息按照我们之前约好的。让人给林武嘉那一队传消息,我转而去了边城。下一个。”
“什么约定?”北宫肆之三人不是小组队长,并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
“我出了王宫之后如果传出的消息是与傲月国君谈崩了,一气之离开傲月那就是已经离开王都。反之如果消息是继续寻找矿脉那就是没撬开他的口,需要人帮忙。”东方千溟解释,这样类似的约定每一方都有一个。
“我到边城的时候,故意让人做成纨绔的样子,待了五天几乎是十步一奴仆,百步一侍卫。怎么严怎么来。刚进的时候我趁着人多摸到书房那边。差点被军师发现。一开始我也就觉得军师的灵识比较强……但是之后那个将军讲话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看一眼他。而且在嘲讽他的时候……将军的反应过于激烈。”陌上酒染笑的灿烂,“于是我让人专门挑衅他,在将军面前试探。”
“不得不说他的确能忍,作为军师的时候怎么挑衅都没用。倒是将军和那群奴仆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一群人对军师非常的尊崇,比对他们将军还尊敬。”
“连普通奴仆都知道?”南宫寂流皱眉。
“因为他们知道是军师来了之后,傲月才会连胜不败。”月静白询问的看向陌上酒染。得到肯定。
“嗯哼,城主府的内部就大概是这么传的。他们认为是自家军师的谋略让傲月能够连胜北羌,自然就尊崇起来。”
“事实上,他们能连胜可不是因为谋略。”夏侯云初咬重了后两个字音。
“我查看过北羌士兵的尸体。”南宫寂流开口道。
“很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经脉爆起,死状惨烈。都是军师的手笔。”
“北羌那边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向佣兵公会发布任务查探,让佣兵公会察觉到不对劲的。”
是夜
陌上酒染打开窗户。
半夜的街道空寂无人。
他割破手指,滴出的血浮在空中随着手指画成图案。陌上酒染跟上次一样烙上灵识。
血印随机消失在天空。
东方千溟坐在桌边,目光落在床上昏迷的陌上玖臻身上,好像没有聚焦又好像集中在一点。
晦暗不明。
月静白毫无睡意,坐在窗边,手里少见的拿了小坛酒。
北宫肆之开门,南宫寂流就在他门外。
“什么事一定要晚上说啊,你难不成真的在昏迷之前看到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吧。”
“小心陌上酒染和东方千溟他们。”
……
“哎,”蓝湘看相刚下楼的北宫肆之,“你们几个昨天晚上一起熬夜了?”
“啊?”北宫肆之昨天晚上被南宫寂流的话吓的一晚上没睡。脑子现在还迷迷糊糊。
“你刚刚没看到,月静白刚下来的时候那个脸色,刚找酒楼厨师给他煮了碗醒酒汤。”
张扬正在吃面,闻言若有所思:“千溟下来的时候也有些恹恹的,眼睛随时要闭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