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秀南不语,唐季申说:“齐女士什么意思?刚才气势汹汹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一股无比憋屈的感觉涌上心头,苗秀南差点儿没忍住又扑上去,狠狠咬唐季申两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欺负小孩很光荣吗?”
唐季申说:“齐女士大晚上的跑来,不会是就打算和我斗嘴玩的吧?”
苗秀南压下怒火,冷声说:“齐放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强行给他嗑药?”
唐季申说:“我想找个毒贩子,苦于没有门路。刚好你弟弟送上门来,告诉我他是个混蛋,所以就拿他探探路。”
“你…”苗秀南又恨不得撕了唐季申。“就为这点儿理由你就毁人一生?”
唐季申说:“有句话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弟弟可以对别人做这种事,对他做同样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伤害一个混蛋不会产生太大的心理负担。”
苗秀南忍不住恨声说:“混蛋!见过猖狂的,没见过你这么猖狂的!我就不信,天理国法收拾不了你这个混蛋!”
唐季申说:“你的口吻和你那个不着调的混蛋弟弟蛮像的。能冷静的好好聊吗?要是不能,请回。我倒想看看天理国法是不是站在你这边。”
苗秀南说:“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走好!不送!”目送苗秀南离开,唐季申又拨打陈志诚的电话,陈志诚接听后,唐季申说:“陈叔,抱歉!又大晚上的麻烦你。请你尽快赶到我在一中这边的住所,有事拜托你。一会儿来了细说。”
挂了电话回到家,李嘉慧便从房间出来,询问情况。唐季申简单解释几句,让李嘉慧安心,继续学习。不久,陈志诚赶到,唐季申也不多做解释,只让他照看李嘉慧和郭美婷,一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事只要不危及到两女的安全,就不必管。
苗秀南离开后,迅速驱车返回父亲那里,路上便给父亲打电话请他准备装备,随后又命令自己属下小队迅速与她汇合。在齐仲元安排下,苗秀南和她的小队全副武装,全速赶往唐季申家。到达小区进入大楼,坐上电梯到达唐季申住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苗秀南就看见唐季申站在门口。
“动作蛮迅速的吗!看来平时的训练没白费。齐女士现在怎么打算?就地枪决还是带到什么地方关禁闭?”
看着唐季申似笑非笑的表情,苗秀南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这个混蛋给我铐起来带走!”
属下收到命令,连忙执行。唐季申很配合的伸出双手。
事情超乎想象的顺利。反而让苗秀南有些疑惑。回想起刚才独自来找唐季申麻烦时,他坦然的态度,看看他现在从容随意的样子,苗秀南不由得有些忐忑。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所恃?带着疑问,将唐季申带到华田驻军营地,苗秀南没有直接将人交给齐仲元,而是自己先独自找到齐仲元。
见到齐仲元,苗秀南开门见山的问:“爸,那个唐季申到底什么来头?你给我详细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听女儿这么问,齐伸元便知道她产生了怀疑。“这小子的来历很神秘,没查到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苗秀南说:“这家伙的功夫深不可测,我完全不是对手。他面对我们全副武装的抓捕,丝毫不见紧张,而且像是事先就知道一样,提前在电梯门口等着。爸,齐放到底都干过什么?”
齐仲元说:“齐放那点儿本事你还不知道?他能搞出点儿大事来倒稀奇了。”
苗秀南皱眉说:“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齐仲元有些尴尬的说:“倒也不是刻意隐瞒。你弟弟这混账东西已经成了我的心病了,他的那些破事不好意思开口。”
苗秀南说:“齐放是我弟弟,对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齐仲元这才把齐放的事捡了一些告诉苗秀南。苗秀南越听脸越黒,只想把齐放抓过来亲手抽一顿。“爸,你怎么管齐放的?怎么能让他沾毒品呢!”
齐仲元尴尬的说:“我怎么会让他沾毒品呢。这些年我应酬多,齐放都是你白阿姨管。你也知道,你白阿姨很宠齐放,齐放这混账东西这几年越来越无法无天。不过他沾毒品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他染上毒瘾也没敢告诉我们。后来你白阿姨发现他情况不对,才问出来。不过他嘴里也是谎话连篇,我又找人调查,才猜出事情的大概。”
苗秀南不满的说:“爸,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齐仲元说:“我不是觉的丢脸的很吗。小南,是不是那个唐季申很麻烦啊?要是这样,你就别管了。我回头自己想办法。”
苗秀南郁闷的说:“晚了。人已经让我抓回来了。”
齐仲元高兴的说:“那还担心什么?你把人交给我,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人落在我手里,我不信还撬不开他的嘴,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苗秀南说:“爸,给齐放下毒的应该就是他。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的感觉应该没有错。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唐季申来历不明,身手了得,此人绝不简单。处理不当怕是后患无穷。”
齐仲元微微考虑,说:“有没有人知道你抓了这家伙?”
苗秀南说:“除了我的属下,没人看见。”
齐仲元说:“那不就得了。只要没人知道,到了这里还怕什么?谁还能从这儿把他找出来了。”
苗秀南说:“爸,我总觉的这事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
齐仲元说:“人都抓来了,还要怎么小心?难道还要给他赔礼道歉,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回去?行了,你就别担心了。”
苗秀南见父亲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什么,将人移交给父亲后,便命令属下交还装备,然后返回营地。苗秀南自己又重回家里陪伴目亲。
将唐季申的手脚都拷上双重手铐,关进一件禁闭室。送走女儿后,齐仲元便独自来到禁闭室。看着唐季申年轻的脸庞,齐仲元很难把他和高手联系起来。“齐放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唐季申平静的说:“你又是什么人?之前那位齐女士说有个叫齐放的,是她弟弟。你们说的齐放是一个人吗?”
齐仲元说:“是。齐放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将承受一个儿子被毁了一生的父亲的所有愤怒!我保证你会后悔活在世上!”
唐季申说:“你威胁的话很没创意。问吧,你都想知道什么?”
齐仲元说:“小子,心理素质不错。那就说吧,是不是你强制给齐放喂食的毒品?”
“是。”
唐季申坦然承认,让齐仲元意外,也怒火更盛。“为什么?”
“我想找个毒贩子,可是没有消息渠道。恰好知道令公子有毒品,猜想他大概知道从哪儿能买到,所以就给他喂点儿。他去购买毒品的时候,我不就知道谁是毒贩子了。”
唐季申的答案几如儿戏,齐仲元怒斥:“小兔崽子,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立刻让你后悔!”
唐季申很无辜的说:“你不喜欢听真话吗?费这么大功夫把我带到这儿来是想让我给你编故事啊?”
齐仲元使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朝唐季申脸上呼过去。可是并没有出现手掌和面部亲密接触的脆响,反而是齐仲元被一股巨力倒推出去,重重的撞在背后的墙上。齐仲元被撞的七荤八素,等他清醒过来,却见唐季申不知怎么已经摆脱手铐,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
“老先生,有点儿涵养好吗?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动粗。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火气还这么旺?能不能控制自己了?要是可以,我们聊聊怎么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唐季申居高临下的话语让齐仲元更加恼怒,可是官场多年练就能屈能伸的功夫发挥了作用。齐仲元知道还是小看了唐季申,事实证明双重手铐对唐季申毫无作用。原本是不想让家丑外扬,也怕唐季申说出一些让人料想不到的秘密,所以才决定独自审问唐季申。早知道就不一个人了。如今只有压下怒火,免得吃眼前亏。“好。小子,我承认小看你了,我认栽。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唐季申说:“这首先要看你的了。我对你说的是真话。就你那蠢儿子,不配我花心思对付他。只怪他倒霉,正好碰到我手里。本来我没留下证据,可是齐老先生很有本事。只从我曾经和你儿子发生过冲突就怀疑到我头上,还有本事动用军队的力量把我抓来。我本无意与你为敌。可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不打算善罢甘休。所以为了避免你报复,损害到我的利益,我要知道你想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齐仲元难以置信的说。
唐季申说:“就目前的情况看,你觉的我有必要说谎吗?提醒你一下,如果在天亮以前,你不能给我让我满意的答复,等待你的你一定难以承受。”
齐放的事竟然是这样!抓来唐季申反倒受他威胁!齐仲元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好。咱们的事一笔勾销。我保证再也不找你麻烦。”
唐季申说:“齐老先生,你对我没有丝毫信任,却想用一句保证把我打发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评价你精明还是天真。”
齐仲元恼羞成怒,恨声说:“那你想怎样?我儿子这辈子都毁了,你还想我把这条老命赔给你不成?”
唐季申说:“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儿子也未必就毁了一生。所以还是好好想想你有什么价值,如果价钱合适,也许还能帮你儿子一把。”
“你这话什么意思?”齐仲元问。
唐季申说:“你所说的你儿子的一生毁了,大概指的是他染上毒瘾吧。想去掉毒瘾不是多难的事。”
“真的?”齐仲元心里猛然又生出一股希望。“可是没听说过毒瘾能戒掉啊?”
唐季申说:“是你没听说过而已。你要考虑的是你能不能拿出足够的价值,而不是怀疑我的能力。”
齐仲元说:“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唐季申说:“那你就接受你儿子一生和毒瘾为伴的命运好了。”
“不不不。那个…你真有办法帮我儿子戒掉毒瘾?”齐仲元急切的说。
唐季申说:“试试喽。怎么,你喜欢放弃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