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纾再次踏进校门,双眼几近绝望,她觉得她现在看到那些药名就想吐,团子扯着嘴被苏纾苏大佬惊人的学习能力给吓到了,这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这位大佬已将本硕博连读八年的学业尽数修完。
其实苏纾不知为何,每次在记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有在网上找寻其他年级资料的时候,都隐约觉得很熟悉。所以每次她背书都像开了外挂背的特别快。
苏纾拿出随身的镜子,看着自己青到乌黑的黑眼圈,差点一度崩溃,还我颜值啊。苏纾好不容易将包包里面的东西翻了各地朝天,终于找出来一副黑色边框眼镜,才堪堪将她的黑眼圈给遮住。
苏纾抱着一大叠的医学资料站在教室门口,来来往的同学每进一个都会看她一眼,让她不免尴尬。为了回避那些人跟打量猴子似的奇怪眼神。苏纾低着头盯着她的脚尖。
“同学,你不进去吗?”苏纾略带惊慌的抬头对上那双饱含笑意的桃花眼,捏着资料的指尖发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无助地看着来者:“我……我是刚转系的新生。”苏纾为难地咬着粉嫩的嘴唇。
那位老师了然的点头语气温和:“哦,你是苏纾同学?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顾,名温书。”顾温书的声音煞是好听,像是在与人轻声细语地叮咛。
苏纾心中的不适在顾温书温和的语气下逐渐逝去,眼中尽是信任的叫了一句:“顾老师,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随后顾温书将苏纾领进教室,苏纾怯怯的开口做了几句简单的自我介绍,本来大一刚开学没多久,学生便没有多熟稔,再加上苏纾顶着厚重的眼镜又是转系生,自是没有什么人想要跟她同桌,于是苏纾便被独自安排到倒数的位置。
苏纾刚坐在座位没多久眼皮便开始打起架来,顾温书讲的课,她早就自学过了,又因为十几天的挑灯夜读,苏纾感觉顾温书讲课时轻柔的声音像极了催眠曲,让她想不睡都难,苏纾强撑着眼皮努力的跟上顾温书的节奏,但还是打不过这个名叫睡意的小妖精,本还挺直的腰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佝偻,直至苏纾真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苏纾睡意正浓时,一本书轻敲了一下她的桌子,她立刻挺直了腰板,神情略显慵懒地盯着破坏她好梦的来者,苏纾透过厚重的镜片看到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后,结结巴巴的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顾……顾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全然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样。
顾温书盯着苏纾笑的一脸无害,随手翻到某一页:“苏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周围的同学都对苏纾抱以同情的目光,他们这个顾老师平时温和儒雅,是广大女同学的男神老师,可他们这个老师有一个非常大的习惯也是他的一大怒点。用往常毕业生的话来说,顾老师的课你可以逃课,但上课一律不能开小差,尤其是在他的课堂上睡觉。如果发生此种现象,顾温书会出一个巨难的题目考你,你要是答出来,那就是万幸,一切都随你,答不上来课也不用上了,直接算挂科。
在顾温书初教学的一年里,也有几个胆子肥的妄想打顾老师的脸上,公然挑衅顾温书。而顾温书随手一翻问了个知识点,便将人难倒了。其中便有个同学是当年以全国第一考进本校的大佬。自此以后从没有人敢在顾温书课上开小差,苏纾初来乍到,又没有人给她科普,一来学校便撞上了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