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吃完饭，几人才彻底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莫晗回到皇家别苑时已经有些晚了，祁子赦在书房，莫晗就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今天回来的比我早哦。”
祁子赦放下手中的文件朝莫晗勾了勾嘴角，然后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听说今天去监狱了？”
莫晗走过去熟练地帮祁子赦在脑袋上按摩了起来，引得后者顿时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舒服的表情，“嗯，是的啊，我去女子监狱了，你怎么知道的呢？冯姐不会什么事都跟你报告吧？”
祁子赦笑道：“冯姐倒不会，但是你的小助理有时间跟我报告。”
莫晗：“……所以是顾婷婷那个双面龟？”
祁子赦继续悠闲地道：“是啊，她不仅是你的助理，还兼职做我的侦探，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没有人会拒绝吧。”
莫晗不按了，转而拎起了祁子赦的耳朵，当然没有用力就是了，低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什么时候的事？嗯？”
祁子赦非常愉悦地笑出了声，手臂往后一捞就把某人捞到了自己腿上，“很早之前了，我得看着你啊，不然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
莫晗不乐意了：“那我也该去收买你的助理，让他随时给我报告你的情况。”
祁子赦答应得很爽快：“可以啊，不过不用收买，你直接吩咐就可以了。”
莫晗不屑地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你不肯让他说的，打死他也不敢说，有什么用？”
莫晗过来找祁子赦是有事的，就不在这个话题上扯皮了，回去好好敲打一下顾婷婷就好了嘛，让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虽然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我有事问你，”莫晗正色道。
“嗯，你说。”
“今天不小心碰到燕夫人了，她说你在对燕家的恒耀酒店下手？”
祁子赦微微颔首，“对。”
莫晗不是很明白：“听燕夫人说，你跟燕珩是好兄弟，而且上次在S市我也察觉到你们关系不错，那你这一次怎么就……”
祁子赦伸手捏了捏莫晗的鼻子，惹得后者恼怒地拍掉了他的爪子还瞪了一眼。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跟燕珩的关系是不错，但这不是我一直用我的资产来给燕家填漏洞的理由，燕家在商业上气数将尽，燕珩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与其死死守着那些让自己心力交瘁，还不如将一切归零之后重新再来。”
莫晗表示太深奥了，听不太明白。
祁子赦耐心地细细解释，“燕珩的父亲是燕家那一代的独子，自从他去世后，也就是十几年前，燕家就不行了，其实将燕家推向覆灭的原因还有其他，燕父去世是一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燕家积累了太多好吃懒做的所谓族人和亲戚，燕家的产业过于任人唯亲，所以早就失去了活力，没了燕父撑着之后就等着坐吃山空了，那个燕夫人也是捞了不少好处，她自己就在国外置办了不少不动产。”
莫晗很鄙视：“那她还一副为了燕家，不惜到我面前忍气吞声得样子？”
祁子赦冷哼了一声：“那是她想让我继续为燕家卖力，确实，我小时候受了燕家一些好处，这些年也一直在暗处帮衬着一些，但我也只是维持着燕家没落得别那么快而已，燕珩有自己的打算，他不喜欢商场上的你来我往，更适应军政届的事业，所以对于燕家的产业他已经决定放弃了，那么我也没有那个必要再浪费精力在一帮废人身上。”
“那就是说，其实将燕家的产业吞掉，也是燕珩的意思？他们……是母子不和吗？”莫晗发现自己可能不小心了解到了什么秘密。
“燕夫人这个人，过于唯利是图了些，当时燕父的死还跟她有些关系，燕珩知道当年的事之后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燕窕更不必说，燕母觉得女儿没什么用，从小就不管燕窕。”
“燕夫人其实今天找我还说到你小时候的事，让我如果有空就去可以去问她，”莫晗笑着挑起了祁子赦的下巴：“我觉得还是直接问你比较好。”
祁子赦就着莫晗纤细的手指微微抬头，一双黑眸就直接撞进了莫晗的目光中，眼角微挑，说不出的勾人，“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莫晗发现自己被祁子赦一个眼神勾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之后，顿时气恼地伸出双手使劲地往那张俊脸上招呼，直到揉得变了形才罢：“好好说话，别勾引人！”
祁子赦：“……”他突然觉得很委屈怎么办？
“你小时候以义子的身份去了祁家之后，为什么会跟燕家关系不错呢？”
莫晗想了想之后就问出了这个问题，莫晗不是很敢提“义子”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应该是祁子赦不愿听到的，他母亲当初“被小三”，独自生下他之后再含辛茹苦地照顾他，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才将他送到祁家，结果只得了一个“义子”的身份，这个身份注定了他到哪都不受待见。
莫晗还在忐忑呢，祁子赦却是神色如常，“我去祁家不久的一次宴会上，被两个哥哥恶意整了，当时是燕珩帮我解的围，后来就渐渐熟悉了起来，燕家因为想要跟祁家攀上关系，在其他路子都走不通的情况下，就选择在我身上试试，毕竟当时我的处境艰难，燕家稍微帮助一些就是雪中送炭了，是个很不错的买卖，事实证明燕家当初的做法是对的，后来我果真当燕家是真心待我，一心为燕家着想，直到燕家一次又一次用当年的帮助携恩求报，甚至不顾我的处境一味谋利，我才明白过来。”
莫晗突然很心疼祁子赦，好不容易有人帮助他，当祁子赦愿意真心相待时，结果那些人只是为了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回报，正是因为这些，祁子赦这颗心才那么难以焐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