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来,苏茗寻了户人家,狠狠的吃了一顿。走时给那人家一点碎银,总不能白吃人家的。
再说那水晶球中的极地血莲,下了山她便发现,那睡莲竟又缩成原先般的拳头大小。透明的小球里,血色的莲花静静的绽放,不时的闪动着红色的光芒。而它的根部确是有一小团冰雪。
“这究竟是个啥东西?”苏茗是很想问问汐浔的。
奈何,不用想也知道,那货如今是嗝屁了。
活死人也是死人啊。不知她带回这宝贝对她有用没用。
仔细的将水晶球塞进怀里。寻了有马匹的地方买了匹好马,向来时的路奔去。
却说这边,倒在地上的凤禾熙一直盯着汐浔,直到那女子的身形一动不动之时。方反应过来,颤微微的爬向躺在地上似乎熟睡过去的女子。一点一点的距离,每向前挪动半分,凤禾熙的心便疼痛半分。‘不是应该开心吗?她终于是自己的了。等了那么久,不是达成所愿了吗?’凤禾熙暗暗问着自己。
当接近汐浔垂在草地上的大手时,凤禾熙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玉手,只愿与她相握。指尖轻轻的靠近,近了就要握住了,“阿浔,我带你回家。”凤禾熙低声的呢喃。
忽的一阵大风,一道绿色的影子将汐浔的身体掠走了。
凤禾熙大惊,“影、、、快、快跟上、”
墨影反应自是比凤禾熙快上一些。扶起地上的凤禾熙,运起轻功向山上奔去。
将要追上,临近断情崖。只见那绿色影子抱着汐浔向崖下扑去。
“不要、、、”撕心裂肺的喊叫响彻断情崖。
墨影自是看到了这一幕,这是救人还是害人,或是殉情呢?
沉重重的心情,当初是否不应该找寻汐浔的踪迹。找到了,得到什么?竟是连那一具尸体也不能留下吗?
在绝望与撕心裂肺中,凤禾熙晕了过去。墨影抱起晕过去的凤禾熙向山下走去。
话说第二日苏醒过来的凤禾熙异样的坚强,差墨影找来百十个人向断情崖寻去。即便是尸,她必是他凤禾熙的。况且只要肉身不烂,他就能将她修复好。
此时的汐浔呢?被芍药安置在一颗紫灵花树下安安静静的躺着。芍药已由最初的担心变成了说不清楚的味道。是什么呢?有点涩有点疼,有点庆幸。他在疼什么?又在庆幸什么?他是妖,他不知道。
伸手抚向汐浔缺了颗心脏的胸前,那里的伤口已经痊愈,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可是那下面空荡荡的,心却不见了。
人间的男子都是那么心狠吗?他不懂人间的男子。只是他知道当他下山去寻汐浔之时,看到已定失去心脏的汐浔之时,恨不得将地上那男子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他抱着死去的汐浔,来求牡丹哥哥,牡丹哥哥从修炼里睁开双眼淡淡的扫过,“死了还怎么救?”
自己坚持的不承认她死去,因为人类若死了便是真的魂飞魄散,那岂不是、、、岂不是,想了好半天,他想明白了,岂不是以后又没故事听了。
他望着牡丹哥哥的眼神哀怨且脆弱。
牡丹终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伸出胳膊,衣袖轻挥,汐浔的胸口奇迹般的快速生长,直到痊愈。
“伤好了,心没了,死人而已。”牡丹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便离开了。
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要有何用。
牡丹并非愤恨世俗,只是人间****太过辛苦,芍药还是莫要沾惹的好。若像自己这般,‘唉、、、’
最近牡丹哥哥的本体开花了,硕大的白色花朵绽放在牡丹花树枝头。那花脸盆大小,隐约间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芍药将汐浔搬到牡丹花树下躺着,牡丹哥哥的花香清新舒鼻,对汐浔的身体有好处。
前日,芍药帮汐浔洗了个澡,换了身纯白的丝质长袍。别说,这汐浔打扮一番却是比原先亮丽了许多。整个人看着更是多了一份吸引之力。
芍药最近是迷上了汐浔,往往只是注视汐浔的容颜便可呆呆的看上一天。那眼神柔情绵绵,无穷无尽。
时而满足,时而幸福,时而又有些怨念。
“你呀,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芍药最近时常对着汐浔的身体呢喃。
“以前还不理我,现在不是乖乖的在我身边。”
“说起来,还是你脸皮最厚。我都让你走了,你还在装睡。”
幻境里没有日夜之分,四周的光线一直是淡淡的,柔柔的,呈现一种暖色。
那种柔和的光线打在汐浔的脸上,整个人真若活着那般,脸颊竟是淡淡的粉色。
不知怎地芍药的心竟跳的飞快。俯下身,低下头,靠近汐浔的薄唇,冰冰凉凉的,是芍药从未接触过的感觉。伸出舌头舔舔,竟有丝丝甜蜜的触感流进芍药的心脏。于是为了更清楚的感触这种感觉。芍药再次的轻舔慢碾,感受小嘴亲吻小嘴的感觉,且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紫藤花树后的牡丹看到这一幕。心中狠狠的闪过痛楚,是否自己曾经也如此爱恋过一个女子呢?可最终,自己却是没有芍药那般幸运。他连拥抱那女子一次都从未有过。转过身压住差点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要坚信,终有一天他会寻到她。’
苏茗赶回清灵小镇,便直接上了清灵山。
汐浔即便化作布偶娃娃,为了照顾娃娃的身体状况,凤禾熙一时半会应该还在清灵山。
凤禾熙的确在清灵山,不但在,还很忙碌。
断情崖边,墨影找来的百十号人,已经找了快半个月了。汐浔仍是踪影全无。
并非他们找的不认真,而是他们根本下不去这断情崖。
断情崖千丈来高,说的仅是山高。可崖下是为深沟,到底多深谁也不知道。这深沟为天然形成,四面均是环山。凤禾熙也是聪明,寻了处最低的位置,差人下去寻找。
山旁长有小树,这下去到不是太难。下了约莫两百多丈,下面竟仅是光滑俏皮,无任何攀附。这下如何?
凤禾熙思考了一下午,差人寻来麻绳,木棒,做了软梯。约莫又下了三百多丈。却是再无能为力了。
原来这断情崖下竟是一深度湖泊。水有多深,随手丢一石头,仅气泡便冒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人下去还有命?
再说那湖泊也不见得水波流动,可那水晶莹剔透,泛着绿光。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大家也希望能在水面看到汐浔的尸体,奈何湖面一片树叶都没有。凡是如树叶花瓣轻巧的物件接近水面仅不到半秒自动消失。不知是沉了还是被这湖水吸收了。而稍微有点重量的物品则更是自然下沉,半点不会漂浮上来。
凤禾熙原本便抱有微薄的希望,知道此事原本就脆弱的神经猛地断了,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绝望,深深的绝望穿透着凤禾熙的心脏。此时他竟生出一股跳下断情崖的气魄。若生不能与同,死了,我便陪着你,永生永世。幸得墨影及时的拍晕了他。
苏茗来到断情崖时,凤禾熙已经被墨影一个手刀砍晕过去。
墨影将凤禾熙安置好,便看到上山的苏茗。
苏茗和墨影两人原本便是相识。早先,墨影是汐浔的贴身护卫,跟随了也有七八年了。后来汐浔将墨影给了凤禾熙。
为何呢?那时凤禾熙时常借个一些莫名的借口来找汐浔。汐浔嫌烦,丢给墨影照顾。时间久了墨影竟爱恋上凤禾熙。汐浔便做了顺水人情,将墨影打发了出去。
两人寻一地坐下。
苏茗,“人呢?”
“断情崖下。”
苏茗闻言站起身来,“找到没有?”
墨影沉默的摇摇脑袋。
“快去寻啊。”苏茗急的大吼。
“寻不到了、”接着墨影将那日的事情详细的告知苏茗。
苏茗听完整件事情经过,愣愣的倒在一旁。她该说什么,说汐浔死的太惨,还是凤禾熙太过痴情以致成魔呢?
暗暗自问,‘凤浔,你这骗子,不是事事留有后路吗?’
幻境之内,芍药依旧陪着睡着了的汐浔。他喜欢说汐浔是睡着了,那样就可以认为她没有死,只是睡了过去。总有一天她会醒过来,唤他一声,“阿容”
情之一字芍药不懂,牡丹却是懂的。
抬步走近芍药,动动嘴角,终是忍不住开口。
“可想让她醒来?”
芍药惊喜的睁大眼睛望着牡丹哥哥,“真的可以吗?”
点了点头,“她既缺颗心脏,你便为她寻颗吧。”
芍药似懂非懂,“心也可以寻到吗?”
“上万年前曾传闻,水晶冰棺里睡着一只万年九尾的尸体。那九尾已死,心脏却永久不息。你去找吧、”
“冰棺在那?”
牡丹素手向下一指,“幻境之下。”
幻境为断情崖深沟之上,那么幻境之下,芍药想到自己曾经贪玩,去那里玩耍。不下心掉了一个荷包,自己素手去捡,湖水吸附万物。自己差点溺水而亡。
芍药疑惑道,“那水?”
“忘川之水,不承万物罢了。”牡丹淡淡言道。
几日之后,芍药最终决定便去这忘川水下瞧上一瞧。
这有什么好瞧的?进去容易出来难。自己曾问牡丹哥哥进去后最坏的结过是什么。
牡丹哥哥答,“生生世世囚禁灵魂。”
芍药当时一头冷汗,要不要这么恐怖。可即便恐怖,这孩子最后还是决定去忘川水下。
芍药下忘川之水前,牡丹曾给他额间注入一碧绿的水滴晶石。
芍药询问此物何用?牡丹答,“关键之时,或可保你一命。”
那碧绿水滴晶石为牡丹一半灵力所化。芍药化形时日本短,又懒于修行。以此若是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两人相伴多年,牡丹自是心疼这个弟弟的。
看着抱着汐浔离开的背影,牡丹心里一片落寞。若是她还在,即便是忘川之水,他也愿和她同跳。可她究竟在那里?他等了这么多年,寻了这么多年,尸体?魂魄?而她却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芍药抱着汐浔,说实在话,不害怕是假的。但他是妖,顶多下去了不出来。汐浔呢?本是死人倒是无所谓。
踏出幻境,紧了紧怀中的女子,深吸口气,向湖中跳去。
进入湖面,两个人的身体迅速的向湖底沉去。芍药倒是呼吸自如,只是自己本就是土中的植物,对这湖泊多少有些不喜。
抵达湖泊底部之时,芍药也说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少时间,只是两个人一直在沉,沉得忽略的时间,忽略了方向。唯一记得的就是抱紧怀中的女子。
来到湖底,一片阴阴暗暗,四处看不真切。只能凭借着感觉,慢慢挪步。
水底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芍药时不时的会被绊倒。索性因在水里,也没感到痛楚。
就这样一直的走走停停。水里没有时间,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方向标志。一个月的时间,芍药不知道自己是走过了小半个湖泊或是一直在原地打着转转。总是无论走路歇息,或是睡觉撒尿,芍药自始至终从未放开过汐浔一秒。人说海里时时有潮汐带动物体随意移动。可这湖泊底部---芍药可以感觉到有东西飘过碰到自己身体时的触觉。若是自己松手了,汐浔岂非让潮流给带走了。
这湖底那么大,若真带走,自己生生世世恐是找不到了。因为潮汐为活物,你走它也走。
于是又一个月,芍药再走。
又是一个月,芍药还在走。
一年过去了,他还在走、、、、
后来也并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总之芍药一直再走,除了偶尔休息从未懈怠。
终于的,那一天芍药像往常无止无尽的岁月一样,累了想找块石头歇息。走进稍大的一块石头。脚下一突起物垫的芍药很不舒服,拿脚踩踩,还在,再踩,还在、芍药气急、使足了劲道一脚狠狠踹去。
“哗、、”脚下裂开一石洞,芍药不慎同汐浔一起掉了下去。
芍药同汐浔掉入深洞后昏睡过去。
等芍药醒来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怀里。汐浔依然安静的在沉睡。
“幸好,幸好。”芍药低声呢喃,自己没有把汐浔给弄丢了。然后抬头环顾四周。
自己和汐浔如今竟是置身在一豪华美丽的宫殿之中。只见四周沿阁皆是雕凤刻龙,凤羽龙身皆是紫金衔镶而成,墙壁为精美华丽玉石所造。软纱轻围,一切似真似幻。如梦中一般。芍药寻思着莫非这也是一个幻境?
宫殿悬空之处,一红色晶球包裹着一弱小精致的幼狐。
那狐狸约莫小孩子大小,乖乖巧巧的沉睡在红色晶球之中。
芍药再次认真的细细看了一遍,这宫殿中竟是没有任何蜡烛等照明之物,而照亮殿堂的红光皆是发自于这水晶红球。
“这便是牡丹哥哥说的冰棺吗?怎么看也不像啊。”芍药暗自寻思,再说那幼小的狐狸便可以救汐浔吗?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芍药将汐浔轻轻的放于一旁躺好。自己则慢慢的挪着小步轻轻的向红色水晶圆球靠近。
临近水晶圆球,芍药的心情是日益的紧张。若它真是万年前的狐妖,自己怕是承受不了它的妖气吧?
自己本为木族,修为又极为浅薄。
看着那红色水晶球里仿若睡着了的白色小狐狸。芍药踌躇一番,终是伸出素手向里面抓去。
“恩、、、”疼,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烧的芍药右手颤抖不已。
望向自己的右手,只是接近水晶球的表面,就如此这般吗?
‘不,一定要救汐浔、、’
芍药猛地提气。将自身灵力迅速运转起来,一时之间,只见芍药浑身被绿色雾气包裹的严严实实,绿光四处乍现。
芍药深吸口气,右手以迅雷闪电般速度穿过水晶球向狐狸心口抓去。
只是半秒不到,芍药全身的灵气便已使尽,唯留一个接近狐狸胸前的姿势。
“还不行吗?自己的修炼果真浅薄。”芍药强硬撑着水晶红球对自己的反噬之力。嘴角流出血来。
自己一身灵力修炼不易,若是此次不能拿到鲜活的心脏救活汐浔,此生怕是没希望了。
晶球不停的吞噬着芍药干枯的灵力,灵力吞噬完了,便开始吞噬他的精魂。若是精魂都没了,芍药自是泯灭在这世间。
情事危机,容不得芍药多做他想,提起精魂运送到右手之中,即便自己死,这心他也取定了。
素手长出尖尖的爪子,刺穿狐狸的心脏,抓紧取出。
当火红的心脏从狐狸体内取出的那刻,灼热的气息猛击芍药纤弱的身体。
芍药霎间飞出高空,撞向坚硬的墙壁,只听咔咔咔几声,骨头具是寸寸断裂。接着摔落地上,滚了两圈。
“咳咳咳、、、”芍药咳出冲出喉咙的鲜血,这便是要死的征兆吗?
骨头尽碎,灵力流尽,魂魄将灭。此时芍药只剩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
极为艰难的转过头寻找汐浔的位置,若真的要死了。便任性一次,达成自己最后一个心愿。
幸得汐浔便在芍药一臂之处。颤微微的右手握着那颗跳动着活力的心脏,运气牡丹哥哥给的那股灵力向汐浔心口按去。
心脏入体,只见汐浔瞬间波光流转。身上沾满晶莹之气。接着,睫毛如西羽轻闪,瞬间睁开了双眸。
芍药已是疲惫不堪,双眼将近闭合之时看到汐浔眼睑微微的扑闪扑闪,接着汐浔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那双眼,芍药差不多要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为何汐浔的眼珠竟变了颜色。
红如宝石的两颗眼珠衔镶在汐浔的眼中,两眼笑咪弯弯的看着眼前的芍药,浑身充满魅惑。
汐浔坐起身来,看着一旁的芍药。素手拉过,将芍药搂紧怀中。
芍药本就全身骨头断裂,疼痛万分。汐浔这一抱,瞬间,“哼唧”出声。
闻得声音,汐浔素手从芍药脸上拂过,阵阵气势磅礴的灵力霎时传遍全身,迅速的修复着芍药寸断的骨络和受伤的内脏。
芍药又痒又麻,忍不住在汐浔身上不停的磨蹭,那料这一动作竟勾起了汐浔的欲火。
汐浔红色的眼中闪现魅惑,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唇红齿白,一副温润如玉的感觉。因这灵力的修复的疼痛,发出淡淡的呻吟。
这下更是点着了火线,低头逮住芍药的小嘴,轻轻****唇瓣。少年的唇很甜,有点凉有点软。或是觉得味道不错,接着咬个不停。
怀中的少年红着脸,发出低低地轻喘,眼睫毛哗啦哗啦颤抖个不停。倒是个清纯的小妖。探出舌头,划过少年小小的贝齿,逮着藏在里头的舌头。一起嬉戏玩耍。
少年瘫软在汐浔的怀里无力反为,任由汐浔所谓。
素手伸向衣下,一把拉开芍药的腰带,内里少年肌肤如玉,温润光滑。颤抖着身体接受汐浔的爱抚。
那一夜,一个魅惑妖娆,一个单纯无辜。幻境所化的宫殿里春色盛开,情色纷绕。
女子娇喘,男子呢喃,一夜春光无限。
翌日早,汐浔睁开红色的眼眸。看看怀里还未睡醒的少年。勾勾嘴角,“真是有趣的小妖。”
给自己和少年整好衣服,将少年抱起向洞口走去。
洞口漆黑,通道悠长。素手向殿中一挥,照明用的水晶红球霎间缩小,回到汐浔手中。
汐浔抱着少年几个跨步向洞口跃出。
出了洞口,依然在忘川水下。
伸出右手掐了个决,红色晶球弹向水中,“收。”
湖泊一片的忘川水瞬间沸腾,卷起波浪向球中涌现。约莫半刻钟后,忘川水消失。四野零零落落的泥潭,尸体,乱七八糟各种都有。
汐浔皱皱眉头,随手制一结界,将芍药放入界中。深深凝视少年一眼,转身向空中飞去。一道白光闪过,汐浔早已不见踪影。
结界内的少年翻了个身,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