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贵妃像被烫着一样,猛地从卢森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连连跟鹿羽道歉:“臣妾失仪,请陛下恕罪。”
鹿羽赶紧扶起泽贵妃,眼光扫到了卢森,看到卢森若有所思地看了泽贵妃一眼,低下了头。
“卢森,你去请太医来给泽贵妃请一下平安脉。”鹿羽支开了卢森,又对泽贵妃说:“爱妃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这平安脉我让太医每天来!”
“不用!陛下不必太过于担心,臣妾自己懂一点医术,也就不劳烦太医每天都来请脉了,臣妾好静……”泽贵妃摇了摇鹿羽的手撒娇。
“那也好。”鹿羽点点头。
伴着祺嫔悠扬的琴声,鹿羽陪着泽贵妃吃了一顿晚饭,但并没有留宿。
回到自己的寝宫,鹿羽把卢森叫了过来:“我看你扶贵妃的时候神色有异,怎么回事?“
“这……奴才不敢说!“卢森眼神闪烁。
“说,不说拖出去打死。“鹿羽威胁他。
卢森脸色白了白说:“奴才从小鼻子比别人好使,刚刚扶泽贵妃的时候,奴才闻到一丝血腥气,但贵妃身上并无伤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我可真不想死啊,救命啊。
鹿羽皱起了眉头:“把给贵妃诊脉的太医叫来。“
胡太医年纪挺大的了:“喜脉臣可不会摸错,贵妃说她两个月没来月信,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无病而滑脉,自然是有喜了。“
“如果有出血呢?“
“那可是小产之像啊!可刚刚臣给贵妃请过平安脉,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鹿羽挥退了胡太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陛下,那泽贵妃有喜了,要不要送到观音山庄静养?”后宫子嗣艰难,从前朝开始,只要是有孕的妃子都会被送去城郊的皇家别院静养,除了皇帝不许后宫探访,所以别院又被叫做观音山庄,喻送子之意。
“先不要,容朕想想。”
还没等鹿羽想明白,第二日朝堂上恭贺皇帝的声音就响成一片,也有御史上奏要尽快将泽贵妃送去观音山庄休养,以免皇嗣有碍。另外还有军情说西凉国战事胶着。
晚上鹿羽去了祺嫔那里,听着她叮叮咚咚谈着琴,两人没什么话。
“姐姐要去观音山庄了,陛下能常来臣妾这儿吗?”祺嫔小心翼翼地问。
“泽贵妃已经开始准备了吗?”我还没下旨呢,鹿羽有点奇怪。
“恩,前几天我就看到她贴身的宫女在收拾东西了,这慈母之心真是感人,泽姐姐就差把梦泽宫搬空了,恐怕是怕到了别院缺什么。臣妾还笑她,姐姐这恩宠是独一份的,难道到了别院陛下还能短下她吃穿用度不成?”
“可能人怀了孕就想的多了吧?”
“而且啊,那观音山庄的守备不是泽姐姐的亲哥哥吗?就算家里人不能去看,家里送东西去也方便得很。”
“那泽贵妃去别院倒是安全得很。”鹿羽不咸不淡地说。
祺嫔不知道怎么接话,忽然想起皇帝似乎很喜欢吃海澜宫的小厨房,赶紧接着说:“陛下,臣妾这里有今年新下来的黄金米,让小厨房早就开始熬了,您要不要来一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