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听见总裁的声音,火速跑到16号门前,肥胖的身体加上因剧烈运动而不停的喘着粗气,幽幽望向李逸臣,等待下一步指示。
“快开门啊!”李逸臣有些急了。
“是!”
管理员熟练的在一大串钥匙中找出16号门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咦……钥匙好像受到某些阻力,根本没法正常转动。
管理员纳闷,没拿错啊,怎么会打不开?
难道是锁坏了?
一连试了几次后,管理员尴尬的扭头,笑嘻嘻的对神色焦急的李逸臣道:“总裁,这锁好像有点问题,再等等,马上就好。”
李逸臣实在是没那个耐心等他慢吞吞的开门,他一把拉开管理员,意欲撞门。
管理员看李逸臣这架势,立即神会,忙上前阻止,“总裁,这种事我来就好。”然后后退几步,加足马力的向门猛冲而去。
可笑的是,这极大的冲击没把门撞开,倒是把胖管理员给撞弹得老远,最后摊在地上大喊“哎呦……”
李逸臣见状,也没空管地上的人是否受伤。他将全身力量灌注于脚上,几番猛踹,门“嘭”的一声,终于开了——满地散乱的货物直直的映入眼帘。
他焦急的目光不停的在地上逡巡,最后目光定格在被货物压住半个身子的“鲍春花”上身。
李逸臣急急的将“鲍春花”从货物中拉出来。
“春花,春花,醒醒!”李逸臣轻轻拍着梁孝恩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可并没有用。
瞥见离“鲍春花”不远处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李逸臣捡起手机,抱起“鲍春花”就火急火燎的赶往往医院。
看见总裁居然抱着个女人从库房里走出,管理员脸色骤变,怎么会有人被缩锁仓库里了呢?心里不惊慌了起来,毕竟这是算是他的失职。
。
医院里,李逸臣忙进忙出的办理手续缴费。最后终于得空,在病房门口拉住其中一个主治医生询问病情。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卷起,放入衣袋里,安慰他道:“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和淤青,别紧张啊。”
“那么重的货物压在她身上,什么事都没有么?”李逸臣简直难以置信。
医生笑笑,“有时候命运就是奇妙,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被压在货物下会她会重伤至上会骨折什么的,可她偏偏运气很好。那些货物只是压住她的腿部神经不能动弹,并没有压折她的腿。而且送来及时,所以问题不大。观察个一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李逸臣朝病房内昏睡的“鲍春花”望了一眼,“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过会就会醒了。”
虽然听医生这么说,可是李逸臣还是很不放心坚持要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既然病人“家属”有要求,做医生的也只好照做。
守在病床边,李逸臣一手轻握着梁孝恩的手,一手摩挲着她的手机,嘴角竟时不时的泛起微笑:想不到这家伙,在危机时刻,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我。
一个人在紧急关头,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往往是在那个人心里占有很大的位置的人,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想到这,李逸臣脸上又浮现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此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在生她的气。
正当李逸臣眼含爱意的凝视着熟睡中的“鲍春花”,想让她一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时,可林帆却来电要他立即回公司。
“一定要是现在么?”
“现在,立刻,马上。”平时玩世不恭的林帆很少有这样严肃坚决的态度,李逸臣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因为“鲍春花”的父母在国外,又不知道她平时有什么朋友,李逸臣只好叫来王萍替他看着,这才敢放心离开。
。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李逸臣赶回投资公司,却看见林帆和员工们个个面色铁青,如丧考妣的样子,心不由得跟着沉了下去。
他就走开这么一会儿,公司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了?
但个个都沉默不语。
李逸臣面色冷凝的盯着林帆,“说!”
林帆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你二叔见其他路子行不通,竟然从散户手中收购,积少成多,现在他们应经处于上风,很快就会对你发难了。”
虽然他早已猜到事情回和李全齐有关,可这事情的结果却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一时间整个公司静的出奇。
为了缓解气氛,林帆嘟囔道了一句,“真是不懂,你们一家人,谁掌管恒华不都一样么,他就这么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李逸臣在沉寂了许久后,终于开口,“我爸在世时,他就视我爸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何况是我。他总觉得我爷爷最疼我爸爸,什么好的都给他,久而久之在心里形成了怨念。所以亲情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金钱地位才是一切。”李逸臣每每说起他们家的那些关系,他都不禁觉得锥心。
“嗯……那你爷爷还真偏心!”
李逸臣闻言,抓起桌上的笔扔向林帆,“你小子,变得倒挺快,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林帆接住笔,瘪瘪嘴,面色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