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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棉布鞋(2)

他想将那个声音压下去,可那个声音就像《一千零一夜》里渔夫从大海里捞上的装在瓶子里的魔鬼,只要稍稍露点头,一会儿就弥漫得他的整个心里都是。后来,在他还没明白是咋回事时,那把榔头已攥在了他的手里。他举起榔头,朝着老范的后脑勺砸了下去。他看见老范忽然像只被淘空了的面袋子,一下软了……

师傅买烟还是买零食?

女人在柜台里问。

男人让女人拿过一包烟几袋零食,从裤兜里掏出钱,就向门外走去了。

男人刚走到门口,雨来了。

黑压压的乌云里像藏着无数颗白豆子,一大把一大把从天空噼里啪啦撒了下来,地面上很快就腾起层薄薄的土雾。

女人抬起头,说,师傅,在里面歇歇,等雨住了出去等车吧。

男人只得退了回来,在小卖店门口的一只小凳上坐了下来。

点上一支烟,男人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小卖店——门首的柜台里摆着些香烟零食,柜台后是一张小床,小床后面是简易货架子,摆着花花绿绿的日杂用品。也许因为是天阴的缘故,小卖店似乎有些空荡,有些凄冷。

吐出一口烟,男人没话找话似的问,娃他爸呢?

坐牢了。

女人边织毛衣边从嘴里很随意地甩出一句话。

男人一愣,以为女人是在开玩笑。可再瞅瞅女人,男人实在在女人一张平平静静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男人便有些后悔,他不该碰女人心里的疼处。

但女人一点没有怪罪男人的意思,女人一双灵巧的小手一下一下挑动着棒针上的毛线,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对男人说——

娃他爸几个月前给人送货,半路上将人给撞了!将人撞了就撞了,谁让你自己开车不小心?可这愣货肯定是让那人的那副模样给吓坏了,开车就跑了。那人多亏有人发现后及时送进了医院,醒来后头上缝了几针,半个月就出了院。可那人将娃他爸给告了,判了三个月刑,这几天就要出来了。

男人有些羡慕地说,娃他爸运气真好!

就这还好?师傅没见过好运气的人呐!

女人吃吃地笑着,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我们这前些年有个人,是“四类分子”,媳妇让大队干部给逼得跳了井,他爸也给气死了,这事搁谁身上谁能想通?一天在山上炸山时,偷偷将炸药包带回村,夜里将大队的仓库给炸了。这人当时一看就傻眼了,一口气跑到了新疆……

师傅你猜后来咋了?

男人很有兴致地问,后来咋了?

十几年后那个人偷偷回村,发现他当年炸过的地方冒出了一眼泉水,我们这里的人几辈子吃不上水的难题,一下被这只炸药包给解决了,我们这里的人到现在还惦着他的恩呢!

女人喘口气,说,你们男人啥事都往最坏处想,其实世上有些事,跟你自己想的才不一样呢?

男人在心里默默地想,不知他的运气有没有这么好?

但是现在想啥也没用了,长途客车已来了。

从远处一路“的的”响过来的车喇叭刚刚停住,售票的姑娘就从车内探出头,师傅去不去西安?

男人应了一声,就往门外走。

女人在柜台里问,师傅真的要去西安?

男人没说什么就走了。

女人一下好像很失望,满含期望的目光顿时沮丧地耷拉下了。

男人走到了车门前,一只脚已经抬起来,男人忽然下了决心似的跟卖票的姑娘说,我不去西安了,我要去宝鸡。

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抱着孩子站到了小卖店门口,女人见去西安的车缓缓开走了,有些好奇地问,师傅不去西安了?

男人望着女人点了点头,嘴里自言自语说,不去西安了,我想坐宝鸡的车回家。

女人一下笑了。

师傅该回家了,说不定娃他妈正等着你呢?

男人跟女人说话时,就见开往宝鸡的长途车已从远方一点点开了过来。车刚停住,男人一抬腿,就走了上去。

男人要进车门时,忽然回过头,朝着女人有些感激地笑了笑。

女人边向男人笑着,边对手上抱着的男孩说,跟叔叔说再见。

车开时,男人听见,一个甜甜的嫩嫩的声音清脆地飘进了车厢——

叔——叔——再——见——

……一年后,男人出了监狱。

黄昏时刚走到村口,男人就看见,从村口“彩云商店”里透射出一束桔红色的灯光,男人一下被愈来愈浓的夜色中的这束温暖的灯光蜇得睁不开了眼睛。

男人听见,胸腔里有一个声音,忽然一遍一遍对他说——

我——回——家——了——

我——真——的——回——到——家——了——

喊山

父亲在十几里外的一所乡村学校教书。

每逢星期天回到家,傍晚时,父亲雷打不动要用一辆自行车驮着儿子,穿过泛黄泛绿的田野和田野上一条条又细又亮的土路,最终就到了村庄南边的沟畔上。

稍稍喘口气,然后做一个深呼吸,紧接着,父亲就望着远方的大山扯开嗓子喊出了声——

啊——嗬嗬——啊——嗬嗬——

父亲的声音粗犷、洪亮,一声声呼喊从父亲的喉咙里涌出来,像山洪迸发河流汹涌;但父亲的声音一飘进山谷,就像一颗颗水珠落在浩瀚沙漠里,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很远很远。一座座峰岭,在湛蓝色的天幕下连绵起伏着,像一道道深褐色的屏障重重叠叠遮挡着父亲的目光,任凭父亲最终声嘶力竭喊哑了嗓子,山,依然站立在远方,静静的一动不动。就连雾蒙蒙的山谷间,一丝回音都没有。

儿子就站在父亲身后。

父亲喊山时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突的倔强、认真样子,总会让儿子的嗓子里飘出一阵阵银铃似的咯咯笑声……

一年又一年。

有一天,儿子的笑声忽然一下僵在了脸上——

父亲是这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

当年省城师院毕业,许多同学想方设法要留在城里,但父亲却执意要回乡下老家去教书。

父亲的课讲得精彩极了,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妙语连珠,父亲乍进校园一下就成了这里有口皆碑的好老师。

这样的老师,很快就成了人们议论、关注的对象。

有一年,一个提拔的机会眼看就要落在父亲的头上,许多人说,去领导家里疏通疏通关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父亲听罢,淡淡一笑,鼻孔里喷着两道冷气轻轻摇了摇头。

此后,好多年过去了,和父亲一起教过书的老师进城了,被提拔进教育局了,但父亲像他当初回到故乡时一样,大半辈子一直呆在乡下的学校里教书。

父亲拉得一手好胡琴。每个夜晚备完课后,父亲总要拎一把二胡,一个人走进校园操场边的小树林,然后望着小树林下河面上的月光,咿咿呀呀拉过几曲后,才会回来。

儿子自打上了初中就跟着父亲在学校里住。儿子能读懂,父亲的胡琴声里,那藏在他讲台上爽朗笑声里的孤独和落寂。

儿子很快高中就要毕业。高考过后,要报自愿,儿子对父亲讲了自己未来的理想。

父亲听罢,沉默半晌,忽然躲开儿子的目光说,你报别的学校吧。

儿子填写自愿时,儿子的眼前不断飘过来父亲在讲台上如痴如醉讲课时的情景,儿子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儿子在自己自愿书的第一自愿里填了省城师院。

十几天后,儿子兴奋地将录取通知书举到了父亲眼前。父亲看罢,叹了口气,后来又默默地笑了。

半个月后,父亲提着行李将儿子送到了自己的母校——省城师院。

一晃,儿子四年大学就要毕业。班上同学对儿子说,让你父亲找找关系,最好留在省城里,当然,市里县上也行,可千万别让人家给“发配”到了农村!

儿子回到了家,将同学的话告诉了父亲。儿子讲完后,忽然看见父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平生烟酒不粘的父亲,破天荒将一支烟别在了嘴上。

夜晚,儿子一觉睡醒后,忽然听见父母的房间里传出来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便是母亲的啜泣声。后来,儿子听见了窗外月光里飘来的父亲的胡琴上咿咿呀呀的乐声。

儿子披衣下了床。儿子走到父亲身边说,爸爸,我工作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农村就农村吧,爸爸不是一辈子也在农村教书吗。

儿子抬起了头,儿子忽然看见,月光下父亲的眼里亮晶晶的泪花……

半个月后,儿子被分配到了一所乡村小学教书。

儿子站在讲台上,儿子望着眼前一双双黑亮亮的眼睛和一束束清澈的目光,儿子的心里一下涌上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儿子的课讲得用心极了。

儿子觉得自己平生第一次理解了父亲。

眨眼间,一学期就要过去。期末考试前,同事拿来一张试卷对儿子压低声音说,给你们班上的学生讲讲这个吧,将来要考的都在这上面。儿子睁大眼睛吃惊地说,怎么能这样做?同事若无其事说,我们这里所有学校年年都这样做。

儿子轻蔑地望一眼同事,然后昂着头出门了。

期末考试结束,儿子教的班的学生考试成绩名列倒数第一,全乡倒数第一。

儿子让校长在全校教师大会上点名批评了一顿。

儿子觉得自己很委屈。

同事对儿子说,去校长那里认个错吧,下学期知道考试前该怎样做就是。

儿子望着同事,很认真地对同事说,我凭什么去认错?错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如果以后我像你们一样那样做,那我怎么还配当教书育人的老师?

同事看一眼儿子,一摔门,走了。

儿子觉得自己很迷茫很苦恼。

儿子给山外一个同学打电话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同学笑着说,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到我公司里来吧,大不了你辞职不当那样的老师!

几天后,儿子对父亲讲了自己的决定。

父亲听罢,沉吟半晌,然后一脸庄重对儿子说,这是一生的大事,爸爸建议你再好好想一想。

十几天后,父亲问儿子,还打算走吗?

儿子说,还是打算走。

父亲直愣愣望着儿子,几次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儿子终于要走了。

儿子提着行李,走在前头,父亲默默跟在儿子身后。出了村庄,穿过一片片田野和田野上一条条又细又亮的土路,很快就到了村庄南边的沟畔上。

儿子望着远方的大山对父亲说,爸爸,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就像远方的大山,任凭你怎样喊它但它永远矗立在你面前,峁然不动,重重叠叠遮挡着你的目光。但是换一条路走,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将它翻过去。

儿子回过了头,望着父亲忽然深情地说,爸爸,我敬佩你喊山的勇气,虽然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但依然要这样做!

儿子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父亲说,爸爸,让我陪你和你一起喊一次山吧。

儿子放下了行李,儿子和父亲肩并肩一起站在村庄南边的沟畔上。

稍稍喘口气,然后做一个深呼吸,紧接着,儿子和父亲就望着远方的大山气运丹田扯开嗓子喊出了声——

啊——嗬嗬——

儿子的声音清脆、洪亮,一声声呼喊从儿子的喉咙里涌出来,像河流汹涌溪水流淌。

啊——嗬嗬——

父亲的声音浑厚、苍凉,一声声呼喊从父亲的喉咙里涌出来,像山风呼啸野马萧萧。

儿子和父亲的声音一飘进山谷,就像一颗颗水珠落在浩瀚沙漠里,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很远很远。一座座峰岭,在远方的云彩下连绵起伏着,像一道道深褐色的屏障重重叠叠遮挡着儿子和父亲的目光,任凭儿子和父亲声嘶力竭喊哑了嗓子,山,依然站立在远方,静静的一动不动。

儿子和父亲喊着喊着,儿子和父亲忽然一下泪流满面……

六子的救赎

六子肩头挑着件米色西服,双手别在裤兜吹着口哨在街上溜达。街上像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些陌生的面孔对六子熟视无睹,偶尔碰倒一张熟悉的脸,则向六子投过来不屑一顾的目光。六子扬扬眉毛擤擤鼻子,一脸的满不在乎。

六子现在在寻找一个人,一个与他的生命生死攸关的人。

六子叫啥名,街上已很少有人记得清了。六子生下来时,六子左手的小拇指上树枝分杈样比别人多出来半截短短的红红的小手指,六子穿开裆裤时就被爹妈亲亲地喊“六指”。六子上了学,六子有了名字,可还是有人管六子叫“六指”。别人“六指六指”叫一次,六子心里就针扎似难受一次,在他们在座小城里,“六指”是贼的别称,那些偷这偷那的贼,不就是比别人多一只做贼的六指吗?六子简直要恨死了自己左手上多出来的那半截短短的红红的小手指,六子睡觉时都紧紧攥着手,将那半截多余的小手指藏在掌心里,六子恨不得拿刀将它剁了去。

就因为那半截多余的小手指,六子和人打过架,旷过课,逃过学。后来,六子报复性地偷偷拿起了喊他“六指”的人的东西。最初是别人文具盒里的铅笔、小刀,后来是水彩笔、圆珠笔、钢笔,最后,班上有同学丢了东西,准是六子拿的。六子的贼瘾就是这样惯下的。初中没读完,六子就出了家门在街上混。渐渐的,六子就成了真正的“六指”,六子的一帮小兄弟常嘻嘻哈哈叫六子“六子”,六子的名字就这样在一条街上传开了。

六子是个贼,天下大法不犯小法不断的贼所干的那些勾当还没有六子没干过的。六子撬过街角的自行车,六子在公交车上扒过别人的钱包,六子偷偷钻进别人家的卧室,做过梁上君子,六子衣兜里没钱了就东张西望在街上晃悠,六子身上有了钱就去街旮旯的小饭馆喝酒。六子一杯杯喝着啤酒,六子喝醉了酒,常盯着自己的左手老半天不吱声。六子的左手上比别人多出来半截短短的红红的小手指,六子愈看愈感觉它是那么多余那样丑陋,六子不明白,爹妈生下他为什么要给他比别人多出来一根手指?六子甚至想,如果没有这样一根手指,他现在该是啥样?

六子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六子觉着现在的自己压根就不是真正的他自己。六子心里难受得想像一匹荒原上的狼,朝着夜空嗷嗷嚎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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