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沉容貌清俊,举手投足间有种贵气,一出现在医院大堂,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而更吸引人的是三人组合,“妈妈”脸害羞的埋在“爸爸”的胸膛,纤细的身上盖着毯子,像是猫咪般缩在男人怀里。
两人身后跟着个超级可爱的小男孩,此时小脸上满是担忧,时不时朝林涵沉身上白歌看去,身上西装有些皱也顾不得。
那样子让一众护士心软成了一滩水,其中一个喃喃自语道:“好幸福的一家人,只是不知道‘妈妈’生了什么病,希望不要太严重,一家人一定要幸福地在一起。”
小护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林涵沉听到,不自觉看向怀里的女孩,女孩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小小的耳朵,此时变成了粉色,让人很想咬一口。
白歌动了动,想从林涵沉怀里跳下来,却听林涵沉薄唇轻启道:“白崇华。”
这三个字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白歌不动了,心里不满的想道,林涵沉这么不染纤尘的人,怎么能用威胁人这么卑鄙的手段,虽然出发点是好的。
……
林涵沉专属的VIP病房,布置的和林涵沉这个人一样,低调中彰显品位。
干净的白色墙面挂着用色考究的油画,黑色的皮质沙发,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柔软,猫脚茶几上放着英式茶具,散发着阵阵茶香。
绕过房间的花鸟屏风,是一张巨大地双人床,上面铺设着蓝色的床单,有股太阳晒过后,阳光的味道。
林涵沉拿了个抱枕放好,将白歌放在了上面,白歌趴在抱枕上面,柔软的头发铺了一床,身体随意的舒展开来。
林涵沉看着白歌柔顺的头发,经不住诱惑,伸手摸了摸,轻声说道:“我去叫医生,你休息下。”
“嗯。”白歌乖巧的点头,慵懒的嗯了声。
林涵沉离开,林旭阳趴在床边,看着白歌担忧的问道:“女人,你还好吧?”
白歌笑了笑,摇头表示没事。
白歌这一日跟着慕容萱参观学校,上课,又经过那般折腾,此时舒服的趴在床上,困意一阵阵侵袭她脆弱的神经,和林旭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竟然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
林涵沉带着医生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幕,灯光下,白歌的皮肤像是细瓷一般白皙光滑,身体像是猫咪般,柔软趴在床|上。
因为睡得不安稳,眉头高高皱起,纤长的睫毛像是随时振翅离去的蝴蝶,一颤一颤的。
林涵沉抚平了白歌的紧皱的眉头,眉头轻皱,冷声道:“魏然,她后背被开水烫伤,应该很严重,但是我不想看到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能办到吗,不能我带她去别处。”
魏然,魏院长之子,长相妖孽,医术高超,在美国学医的时候,认识林涵沉,并成为挚友。
魏然和林涵沉相识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林涵沉,对一个女人露出,这种心疼的神色,哪怕是当年的澹台珊珊。
有意思……
魏然眨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涵沉,随即不满道:“林涵沉,我魏然自出道,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一个烫伤而已,我闭着眼睛都能治好,真亏你非让老头子叫我回来。”
林涵沉阴测测的看了眼,冷冷的说道:“你喜欢闭着眼睛治,我可以让你以后都闭上眼睛。”
“……”他只是一个比喻而已,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魏然见林涵沉担忧的模样,撇了撇嘴,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长腿几步走到白歌面前,伸手去解白歌的衣服,打算看下伤处。
谁知刚下手,白歌眉头瞬间皱在一起,发出“嘶”的一声呻|吟。
“啪”林旭阳小朋友的手,在魏然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不满道:“姓魏的,白歌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你用心点医治。”
“……”魏然郁闷,他父子这样,他还怎么治。
看着父子俩吃人的眼神,魏然委屈的解释:“她烫伤很严重,怕是皮黏在了衣服上,我动她她肯定要痛,可不能因为痛就不治了吧。”
林涵沉盯着白歌看了会儿,薄唇轻启道:“你旁边呆着去,我来。”
林涵沉说着弯下了腰,细长的手指握住了,白歌连衣裙后背拉链,缓缓地动作,遇到阻滞,瞥了一眼林旭阳。
林旭阳了解的从一旁医药箱,拿了把镊子给林涵沉,林涵沉手指灵巧的挑开白歌衣服和皮肤粘连。
当连衣裙褪去,只见白皙的后背布满了交错的伤痕,像是一条条蜈蚣狰狞可怖,好不容易有点好肉,却因为烫伤皮肤变成了红色皱在了一起。
看着白歌的后背,林涵沉心脏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拳,闷闷的,随即一股难言的心疼蔓延开来。
每次见到白歌,她都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微笑的面对白崇华,微笑的面对慕容萱,微笑的面对林旭阳。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笑容温婉的女孩子,身上有着这样狰狞的伤痕。午夜梦回,面对男朋友的死亡和身上无尽的病痛,她的心悠哉承受怎样的煎熬。
林旭阳小盆友,早已红了眼眶,这个笨女人,后背已经那么多伤痕了,那个时候还傻乎乎将他护在怀里,让本就难看不已的后背更难看了,真是气死他了,小鼻子一酸,一滴泪滴在了白歌的手背上。
白歌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就看到床前站了三个男人,正盯着她看,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粉色。
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回头一看,“啊”的惨叫一声,白歌捂住了林涵沉的眼睛,薄怒道:“你……你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