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看着他,笑了笑,轻轻地道:“滚!”
郭立宏傻了,懵了,愣了,怔了。。
几秒钟后,“你去死!”郭立宏张牙舞爪扑向初尘。初尘一动也没有动,淡淡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郭立宏。在出院子之前,就丢给郭立宏一个探查术,结果跟猪一样。再根据反馈回来的经脉情况,这郭立宏也就是个黄阶,对付这种人连出手都用不着。
郭立宏左拳虚晃一下,右拳势大力沉,直奔初尘的胸膛而来。初尘看拳头快沾到衣服的时候,一小片黄色的灵气透体而出,迎向郭立宏的拳头。是土系灵气,五行中最为厚重,主防御。
只听“嘭。。咔咔。。啊!”几声,郭立宏向倒飞了五六米,右手指骨和臂骨断了五六处。左手抱住右臂,疼得啊啊大叫。
初尘一步迈到他面前,淡淡地说:“我就住在这儿,你家里有老爹、爷爷、姐夫、邻居之类的亲人想找回场子,就一起来,我等着。”说完就走进院子。
郭立宏强忍住疼痛,双目喷火似的盯着初尘的背影,恨恨地说:“你就等着吧,我一会就回来。”。步履蹒跚地往回走,好像想起什么了嘴里嘀嘀咕咕。“没文化,邻居也算亲人?”。院内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当然算,说不定还有血缘关系。”
郭立宏闻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路边。随即“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又一跃而起,跳起来足有一米多高。原来是右臂先着的地。。
初尘一进屋,云刚马上就问:“你没事吧,郭立宏呢?”。初尘径直走到床边,回答道:“郭立宏?那个黄毛?走了。云超,你怎么样?”云刚松了一口气,这么快就走了,和他们也就前后脚进屋。应该是初尘报了家门,郭立宏眼见没便宜可占,也就走了。
云超的脸色恢复了不少。“现在好多了,就刚才那一阵,疼的厉害。”初尘放出神识仔细查探云的左胳膊,只是骨裂。“问题不大,叫医生了吗?”
“刚才在跟上大柱就给他爹打电话了,他爹说马上就过来”云刚见云超不那么疼了,心情也不那么焦急了。大柱子他爹一直在村是开诊所,村里几十年了也一直就这么一家。柱子他爹属于中西医结合,什么头痛脑热、跌打损伤、保胎接生,样样都行。
“是大柱、二柱啊,刚才都没认出来,比小时候可长黑了不少”初尘朝柱子兄弟笑笑,这兄弟俩和初尘云超年纪相仿,自然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嘿嘿,还是城里人白”大柱子傻笑着回答,看起来比云超还要憨。
“什么叫还城里人白?”你这话有耍流氓的嫌疑,初尘继续开着大柱子的玩笑。“尘子,你怎么把郭立宏劝走的?我刚才听到他惨叫几声,怎么回事。”二柱也开口了,看上去比大柱精明多了。
初尘面露古怪说道:“那就一倒霉孩子,往回走的时候,没留神让路边的水沟绊一跟头。那一跤摔得。。啧啧。。我看着都疼。”
“哈哈哈,活该!”几个人都笑起来,看起来很是解气。
初尘问云刚:“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黄毛杠上的?”云刚简单说了下经过。
原来二舅母见后生太多,一会要是吵着闹洞房,几个老娘们挡不住。就给云超的打电话让他过来堵门。云超先到大棚里把桌上正胡吃海塞的柱子兄弟叫上,才进的院。院里云刚也正赶来,这四大金刚就做起门神来。后生们想闹洞房,朝四大金刚冲击了数次未果。正要撤退,这时候黄毛出现了。
黄毛郭立宏也是这村的外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看姥姥了。云超柱子他们都认识,这黄毛出来闲逛,看见热就进来了。再看洞房前的这架势,便率领众后生又再冲击四大金刚。
黄毛一加入,力量对比发生翻转。四大金刚溃不成军,混乱中二柱子还不知道被谁踢了两脚,双方的火气就起来了。众后生被掀得人仰马翻,黄毛过来把四大金刚全部放倒。四大金刚面上过不去,遂约架黄毛,然后四大金刚和黄毛就寻了条无人的胡同。再往后事情初尘都知道了。
院里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中年人背着个药箱进到屋内。“爹,您快看看超子吧”二柱子急忙道。云刚和初尘也站起来打招呼:“麻烦您了,梁子叔。”柱子爹是独子,柱子奶奶姓梁,所以给柱子爹取名云梁。
“没事,没事,我先看超子。”云梁转到床前,大柱搬椅子过来,云梁坐下。偏屋本就不大,这一进来六个人,立时显得有点挤。初尘见势出了屋,二柱子也跟着出去了。
“尘哥。。可以比小时候长得好看多了,刚才看见真是没认出来。”刚一出屋二柱子就说上了。初尘苦笑,这两自己犯什么冲了?怎么老被男的夸好看,这玩意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哎,哎,合着我小时候就很难看?”
“不不,你小时候也好看。谁都知道你是全村最好看的小孩,那些小妮子都爱跟你玩,当时我那个羡慕,呵呵”二柱很机灵,嘴上也利索。“你这么早熟,那时才几岁,你就关注这个?说说,那时候看上谁了。”初尘似乎也回到当年,和柱子说话也全放开了。
“你别说,还真有,记得白妮吗?从小皮肤就漂白漂白的那个”初尘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妮子,一身的她姐穿剩下的旧衣服,脸上两道青鼻涕。“岑哥,岑哥,等等我”一见初尘就追着跑,初尘是一见她就跑路。“喔,记得,鼻涕妮嘛。”
“鼻涕妮?嘿嘿,现在可不一样了。长得那水灵,那白,比尘哥你还白。”二柱一脸花痴相,连比划带说。初尘再次腻歪,能不能别老拿哥和女人比。话说拥有补天石的人都有娘炮的趋势?呃,前提是那五彩石是补天石。“别拿我跟女的比,鼻涕妮好好像大名叫云妮吧。”
“那是小时候,她上了县城的初中后,嫌名字太土,自己改了个名,叫云朵。啧啧啧,这名字还真配得上她。据说现是县一中公认的校花,追求者围着操场能排好几圈。”二柱子双目泛着贼光说道。“这么抢手?那你还有希望吗?”初尘问道。
“希望?人家从来都没拿正眼夹过我,我也就是偷偷看看过过眼瘾。你刚才问我看上谁,也没说人家还得看上我才算。呵呵。”二柱子毫不在意,话头一转又道:“要说双方看对眼,超子这小子真够阴的,不声不响把云彩搞到手了。尘哥,这事你不知道吧。”
“这事还真不知道,云超这小子胆儿肥了,连我也敢瞒。那个云彩是谁,不是本村的吧。”初尘实在想不起来,村里哪家的姑娘叫云彩,别说,名字还真好听,不在云朵之下。
二柱子笑了。“就是云朵她姐,云朵改名时帮他姐也改了一个。”
“鼻涕妮她姐?那不是比云超要大四五岁?”初尘想起了小时候的云彩,那时云彩叫什么还真不记不得。就是一个安静的大姐姐样子,不象鼻涕妮天天往他们脏小子堆里钻。
“大了整四岁,这不重要,这云彩也和云朵一样出落的如花似玉。十里八村求亲的真能把她家的门槛给踢断,这可不是文学夸张。能被超子搞到手,那是超子的福气。”二柱子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对初尘道:“我通过蛛丝马迹,觉得超子可能都成事儿了。”说完吃吃地贱笑几声。
“你们俩交头接耳说啥呢,背人没好事,哼”云梁背着药箱,从偏房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半大小子在咬耳朵。
“梁子叔,二柱子刚才给我说段子呢,云超怎么样了。”初尘忙走过去,回答道。
“超子没事的,骨头没断不用接,应该是骨裂。刚抹上药,打上夹板。哼,后生打架没个轻重。”云梁接着又道:“尘子,没事别听老二在这胡咧咧,他嘴里能跑火车,没个准话。那个。。老二,跟我回去,还有点粮食你给弄房上晒晒。。”
初尘看到云梁一提老二,二柱子就皱一下眉。颇不喜欢这个叫法,这也好理解。听到后面也顾不上不满了,忙拦住老爹的话头。“别啊,亲爹,你看我这小胳膊细得跟个麻杆似的,干重活一准折了。你叫我哥去吧,我这还得陪去尘哥去堵房门呢。”
二柱子的瞎话张口就来,真跟他老爹评价一下。“你个滑头,得,你去吧,跟人家尘子学着点。”云梁扭头冲屋里喊道:“老大,跟我回家,还有点活。。”。大柱子答应一声,跑了出来,笑着对初尘点点头。跟着云梁出了院。
二柱子看老爹和哥哥都走了,正要开口开喷,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云梁的声音:“你们姐妹俩这是干啥来着?”
“我姐让我陪着来看看超子哥。”一个清脆至极的声音响起。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林籁泉韵,空灵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