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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兰芳共和国

昔日辉煌的莫卧儿帝国到18世纪变得暮气沉沉,它丰腴的躯体成为西方列强的练兵场。

一、分崩离析的莫卧儿王朝

印度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在最鼎盛时期领土囊括了今天的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在内的广大地区。莫卧儿王朝初期,印度保持了大约150年的和平繁荣,享有一个独立国家主权,吸引着许多大量欧洲商人前来贸易。1498年,葡萄牙人伽马第一次在印度海岸登陆后,寻找香料的葡萄牙商人很快就取得果阿、达曼等地区。继葡萄牙商人之后,荷兰、法国和丹麦诸国公司也参加了海岸贸易。所有竞争者都渴望建立海岸贸易中心,向远至日本和新大陆等地的市场输出棉织品、食糖、蓝靛和硝石。英国殖民者,大致与荷兰同时入侵印度。1600年伊丽莎白女王特许建立了“东印度公司”。1613年,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队打败了苏拉特附近的一支葡萄牙人船队,英国人的声威立刻上升,莫卧儿帝国才颁发一道敕令,准许英国人建立一个永久性的代理店,从此,英国人才得以慢慢扩展势力。到了17世纪以后,欧洲各国的东印度公司实力已经相当强大,强大到可以明目张胆地抢劫海上的印度船只,掠夺沿岸居民,然后变卖成奴隶。这个时候的印度已处于被欧洲殖民者瓜分的边缘。

莫卧儿帝国实行的是封建独裁制度。莫卧儿皇帝是全国土地最高所有者,财政收入主要是依靠土地税。皇帝私领而为君主本人所直接占有的耕地约占全部土地的八分之一,其余的土地作为采邑,赐与封建贵族。在封建阶级的行列里,皇帝与地方封建割据势力之间进行激烈的斗争,即使在莫卧儿帝国隆盛时期,这些斗争也没有停止过。随着争夺王位的内战和反对莫卧儿帝国起义的爆发,宣告了这个帝国的崩溃。莫卧儿帝国崩溃后,分裂成许多土邦,这些土邦中有强大而兴盛的马拉特,也有衰弱无力的孟加拉、奥德、海德拉巴。

衰弱的印度让周围的邻邦虎视耽耽,磨刀霍霍。波斯的纳狄尔在传说中印度的大量财富以及莫卧儿大帝的无尽宝藏诱惑下,发兵侵入旁遮普,在几乎遭遇什么抵抗的情况下就占领了德里。纳狄尔在卡尔拿耳战役中轻而易举地击溃了莫卧儿的军队,打开了首都的大门。纳狄尔抢劫了德里的财富和莫卧儿大帝的珍宝,并强迫把印度河以西的土地割让给他。纳狄尔的洗劫,将原本就衰弱的印度,更加贫弱了。

继纳狄尔之后,中亚的阿富汗国家又崛起。阿赫美德沙率领阿富汗军队于1750年夺取了旁遮普的西四省,次年就将整个旁遮普征服了,1752年征服了克什米尔,1757—1753年将它的政权推进到塞尔信德,在劫掠了印度的首都之后,便把莫卧儿大帝转变为阿富汗政策的工具。后来,马拉特人的大军出现于印度斯坦北部,并攻下了德里,把阿富汗人驱逐到印度河以外。阿富汗人不甘心央败,于1759年带领4万军队重新攻进印度,德里重新陷落。1760年,携带着2400只象和多门大炮的10万马拉特人侵入印度斯坦,但是不久阿富汗人就将这支强大的部队彻底消灭了。

18世纪中叶印度引起了法国人的觊觎,后来又引起法国人的竞争者英国人,受到怂恿的英国人对印度开始从贸易变成领土侵占、再变成公开掠夺。英法两国为夺取殖民霸权和贸易独占权而席卷世界的斗争在印度也开展了。

雇佣印度人组织军队是由法属印度领地总督迪普莱克斯开始的。在这些雇佣军中法国军官负责指挥,使用的是欧洲的方式训练,佩戴欧洲样式的服装,成为殖民者统治印度的主要工具之一。而印度地方领主之间的战争,留给东印度公司干涉的借口。迪普莱克斯在印度王公中拉拢反英同盟者,然后制服他们变成法国人忠实工具。

二、第一次卡纳蒂克战争

马德拉斯是英国人在科罗曼德尔海岸,同法国人的商业据点的竞争工具,这两个地方都驻扎有部队,各约有500欧洲人和25000印度人。英国人还在本地治里以南不远的地方据有圣大卫堡。欧洲奥地利帝位继承战争使英国与法国成为敌对的双方,从而也使两国的商业公司处于交战状态。英国海军在印度海域捕获了法国的船只,从而触发了英法第一次卡纳蒂克战争(卡纳蒂克——欧洲人对科罗曼德尔海岸及其腹地的称呼,包括马德拉斯、本地治里、圣大卫堡等城市,是英国人和法国人长期角逐的舞台,故战争以卡纳蒂克命名)。当时,在印度海域法国人还没有自己的舰队,于是迪普莱克斯紧急请求毛里求斯总督杜·布尔东进行援助。印度海上,杜·布尔东奈的舰队拥有8艘战列舰,这支加入战局顿时使形势一变。英国舰只不愿也不能和法国人进行一次重大的战斗而离开,从而使整个马德拉斯海岸受到法国舰队的控制。于是,法国人从陆地和海上两方面包围马德拉斯,英国人在陆地或海上与法国人作战中一败涂地,法国军队只有6个人在攻占马德拉斯的战斗中死亡,法国人的辉煌胜利极大震慑了南印度地区的王公。后来,几千法国毛瑟枪兵在迪普英克斯的率领下就打败了受英国人挑唆的印度士兵,法国人声威因此大振,这一阶段以法国的全胜而告终。

但是,在胜利后对于如何处理马德拉斯法国人产生了分歧。迪普莱克斯在得到赎金后没有如约交还马德拉斯,反而将马德拉斯洗劫一空。这时候,在一次意外中法国舰队被飓风袭击,结果损失惨重,不得不撤出印度海面。英国人在法国舰队撤离后,重新获得了印度洋的制海权。失去法国舰队支持的迪普菜克斯,在长达18个月的围攻圣大卫堡的战斗中受挫。英国舰队为报复法国洗劫马德拉斯,从陆地和海上两路包围法国人的商业据点本地治里,但由于英国军队缺乏军事技术和雨季将要到来,英国军队被迫撤除包围。当英国军队再度进行包围时,欧洲奥地利帝位继承战争以缔结《亚琛条约》而结束了。根据条约规定,马德拉斯交还给英国人,与以英国人在法属加拿大所夺取的路易斯堡相交换。到第一次卡纳蒂克战争结束,英法都没有获得任何领土。

第一次卡纳蒂克战争中海军的作用极大的突显出来。夺取了制海权,就获得了战争的主动权和决定权。

三、第二次卡纳蒂克战争

法国人迪普莱克斯从少数法军彻底击溃印度大军的战争中得出一条重要的军事经验,那就是军纪严明、装备新式武器的军队,胜过人数的庞大;庞大而落后的亚洲军队,已经难以抵挡少量而精良的欧洲军队。如果法国拥有这么一支勇敢而又有纪律的军队,那就是一件有效的武器,在印度王公之间发生争斗时,这件武器就可能成为一种决定因素。如果再加上一位印度当权者的支持,法国人就可以同英国人争雄。法国人为此不断寻找合适的人选实现自己的计划。

内斗不休的印度为法国人提供了机会。当时阿尔科特与海德拉巴因为争夺王位而产生了争执,迪普莱克斯适时的将一个服从于法国人的傀儡扶上了宝座。感恩的统治者也给法国盟友以适当报酬,任命迪普莱克斯为克里希纳河以南莫卧儿帝国全境的总督,并划给法国一大片领土,使法国东印度公司迅速成为德干和卡纳蒂克地区的最高掌权者。藩属国家成了法国人的聚宝盆。迪普莱克斯本人从他手下的王公那里得到200万卢比的“礼物”,并获得了广阔的土地。迪普莱克斯的助手也学习他的方式,极尽所能的去敲诈勒索藩属国。迪普莱克斯的方法很快被英国人采用了,英国人开始拉拢印度王公,对法国人进行打击。英国人明白,如果不去支援印度王公,让法国人放手完成迪普莱克斯的计划,英国人将会无可挽救地丧失在马德拉斯的地位,于是英国人在新总督桑德斯的领导下,全力投入斗争;与此同时,英国政府也认识到局势的严重性,决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支持他。这时候,在欧洲英法两国并没有正式宣战,连敌对关系也从未在公共场合被承认,但在印度地区英法两国支持的地方势力,开始了一场亡命搏杀,第二次卡纳蒂克战争由此而爆发。

首先是英国军队据点特里奇诺波利遭到法国人的围攻,但法国人没能迅速结束战斗。英国军队为了救援这个据点,派出200名欧洲人和300名印度士兵,在克莱武率领下英国军队异常顺利得占领了首府阿尔科特,随后,法国派遣一支援军去收复阿尔科特。在克莱武的率领下英国军队坚守了53天,直到法军撤离。

阿尔科特的占领大大提升了英国士兵的荣誉感,同时对法国人的威望造成了致命打击。负责包围特里奇诺波利的法国将军落荒而逃而被英国人反包围,派去增援的法军也投降了英国军队。法国将军和他的部队兵无斗志,很快便成为英国人的俘虏。迪普莱克斯的企图被英国人挫败了,部属的愚蠢和无能使得法国人丧失了即将到手的战利品。

即使面对失败,迪普莱克斯仍然没有放弃,而是派出部队围攻特里诺奇波利。但是法国国内当局根本不了解这位总督的高明政策的全部内容,却为他这种政策所造成的挫折和沉重的财力损失不耐烦,火速召回了迪普克莱斯,并同英国缔结了一个双方都同意不干涉当地王公间的争吵,双方保持缔结条约时各自实际占有的领土的条约。法国将迪普莱克斯先前的努力全部浪费了。德干地区的领主对法国人异常厌恶,想方设法想驱逐法国人,但是在北方行政区法国人还是尽力维护了的一些利益。

在英法休战以后,英国人开始了对孟加拉的侵略。苏巴达尔统治着孟加拉,在名义上孟加拉隶属于莫卧儿帝国,但在实际上苏巴达尔享有一个独立王国国王的权力,但由于缺乏任何政治实力和安定,阴谋和变革成风,贪污和无能损伤了这个国家的元气。由于这个国家衰败,英国人在那里几乎是为所欲为:英国人借口防范法国人,不但在旧的炮台上架起了大炮,而且未经允许,就开始修筑新炮台。这件事激怒了孟加拉的统治者,西拉杰·乌德·道拉成为孟加拉的统治者后,马上通知英国人,孟加拉欢迎英国人前来贸易,但不得修筑炮台,最近修筑的炮台也要马上拆除。纳瓦卜(也就是统治者西拉杰·乌德·道拉)还派遣了专使,带着类似的训令前往加尔各答,要英国人交出所扶植的傀儡的家眷,重申拆毁新筑炮台的命令。在英国人婉转拒绝的情况下,纳瓦卜便认定英国人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以罕见的干劲行动起来,先发制人,突然对英国开始了战争,发动了对加尔各答的进攻。三天之后,英国人逃离了威廉堡,经过微弱的抵抗后,西拉杰·乌德·道拉占领了这座城堡。

英国人被俘虏后,发生了著名的“黑洞事件”。146个英国俘虏集中关在一间18英尺长、14英尺10英寸宽的小房间里,结果123人因窒息而死,这个事件为英国人侵略孟加拉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借口。

英国东印度公司刚一知道加尔各答陷落的消息便作了战争准备,立刻决定派遣一支庞大远征军,凑巧有一支预备征讨法国人、配备齐全的陆军和海军可以马上动用,领导陆军的是克莱武,统帅着舰队的是海军上将华生。在英国的大军压境下,未经任何激烈的战斗克莱武便于1757年攻克了加尔各答,随后便洗劫了胡格利,并毁坏了该城许多宏伟的建筑物。

英国人攻下加尔各答后,西拉杰·乌德·道拉不顾英国人挑起的衅端,同英国签订了《阿利纳加条约》,承认了不但要恢复东印度公司早先的权利及免税待遇,而且还要对他们所受的损失和伤害给予合理的赔偿。但是,当英国人正准备征讨孟加拉领土内法属设防港埠昌德纳戈尔时,西拉杰·乌德·道拉则采取了不能允许他的一部分臣民被另一部分臣民欺侮的政策,指责英国人破坏了《阿利纳加条约》。断然宣布他决不牺牲法国人。但是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去保护法国人,令人费解的是他却调走了昌德纳戈尔附近的大军,使该城轻而易举地被英国人征服了。

西拉杰·乌德·道拉在与英国人发生战争后,开始拉拢法国人。西拉杰·乌德·道拉将法国流亡者安排在宫廷中避难,并拒绝将法国人赶走。甚至英国人提出以军援作为交换条件的时候,也没有达到目的。这时候,英国人将有可能面对法国人与孟加拉的纳瓦卜的两面夹击。英国人决心废除西拉杰·乌德·道拉,而把英国的傀儡置于孟加拉的宝座上。孟加拉显贵米尔·贾法尔成为英国人的合作对象,双方签订了盟约,规定了英国东印度公司及其在加尔各答的主要职员提供的军事援助所给予的报酬。

四、普拉西战役

当时的孟加拉拥有7万名士兵在防线上固守,而英国军队只有900名英国士兵和2000名印度士兵。双方人数相差很大,但英国军队的统帅克莱武非常富有谋略。交战之前,克莱武首先收买了孟加拉军队的将领米尔·贾法尔作为内应。战争开始后,正好遇到一场倾盆大雨,潮湿的天气让孟加拉人的枪炮火药失去了效力,而英国人因为预先盖上了防水布,没有受到影响。当孟加拉军队向前冲锋时,结果遭到英国军队枪炮的密集射击,死伤惨重。而内奸贾法尔在作战中拖沓不前,其他孟加拉军队同样步伐不一,甚至有些军队对英国人采取不抵抗政策。英国军队火炮的几次齐射,孟加拉军队乱成一团,最后米尔·贾法尔率领的骑兵协同英国军队一起追击孟加拉军队。普拉西战役以英国人歼灭孟加拉军队而告终。在这次战役中英国人仅死伤72人。

军队失败的消息传回后,顿时引起极度的恐慌和混乱。西拉杰·乌德·道拉想集中军队再次进攻,但官兵们已经溃逃了。在英国人即将抵达前,他带着家人开始了逃亡,但被英国人追上,最后被处死。米尔·贾法尔随之被宣布为孟加拉的纳瓦卜。

普拉西战役虽然只是一场规模中小型的战役,但它的影响却很深远。自此以后,孟加拉逐渐落入英国人的控制,印度也开始逐渐全部殖民化。而这次战役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大大增强了印度地区英国军队的力量,为彻底打败法国在印度的势力奠定了最后的基础。

普拉西战役之后,英国人在加尔各答以前的所有利益全部收回了,并取得了24个“帕拉加拉”的封地,同时孟加拉还补偿了英国人在战争中的损失。1757年7月15日英国人同孟加拉人签订和约,英国人的军政霸权自此建立,条约中规定孟加拉人必须做到“英国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不论他们是印度人还是欧洲人”;“不论何时,当我要求英国援助时,我将负责供养他们”。贾法尔付出1770万户比赔偿在加尔各答围城时受到损失的人,同时还赠送价值约125万英镑的礼物和赠品给英国陆军、海军和官员,仅克莱武就高达23.4万英镑,而这些还只是有案可查的礼物。

英国控制了孟加拉以后,就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了法国。

五、第三次卡纳蒂克战争

英国人占领了孟加拉地区的法国属地昌德纳戈尔,将所有的利益攫取在自己手里。为了夺回殖民地法国派遣舰队进入印度领海,将要对马德拉斯发起进攻。法国远征军来到的消息被英国人获悉后,迅速派出军队增援马德拉斯,并且先于法国人登陆。法国人开始包围圣大卫堡,迫使该地投降,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可是在围攻马德拉斯过程中,由于法国军队中时常发生饥饿暴动,军官们不听指挥,造成马德拉斯久攻不克。而这时候被法国舰队英国舰队击败,失败后法国海军先是龟缩在本地治里不肯启航,后来又擅自离去,法国陆军自此丧失了海上的支援。英国舰队则重返印度,法国陆军不得不撤除对马德拉斯的包围。克莱武利用法国军队远离北方行政区的时机,率领孟加拉地区的一支驻军进攻北方行政区,并很快地占领了部分地区,并同当地的印度封建主签定了有利的条约。

在卡纳蒂克地区,英国人也开始了进攻。当法国舰队再一次进入印度领海,马上就被英国舰队第三次击败,法国舰队不得不退出印度领海。从此,英国人控制了印度领海。1760年,英国军队抵达马德拉斯,再次对法军发起进攻,双方在万迪瓦什要塞附近进行了一次决战,法国军队终于抵挡不住。全线崩溃。英国人以征服法国人在卡纳蒂克的小属地来扩大他的战果,在3个月的时间内,法国人在卡纳蒂克失去了一切,仅余金吉和本地治里。法国的残兵败卒被围困在本地治里,被英国人从海上和陆地两个方面封锁、包围起来。处在生死存亡关头的法国人,毅然同迈索尔当政的黑德尔·阿利结盟。黑德尔派遣了一支军队支援法国人,但同盟者们不能共同议定任何军事计划以制造战胜英国人的机会,使得法国人的计划落空。恰恰是这时候,法国军队补给出现紧张,军官与士兵也不能一致抗敌,在外无援军没无粮草的情况下,本地治里的法国军队不得不投降。英国人在获胜后,不仅拆毁了军事据点,而且城市中的民居被毁于一旦。

紧随着本地治里,马拉巴尔海岸的法国殖民地金吉与马埃也相继投降了,在印度地区已经没有法国人一块殖民地了,法国人在东南印度脆弱的统治宣告终结。不过后来,在1763年签定的《巴黎条约》中,法国人又重新获得了这些地方。这五个城市,不得设有防御工事,尽管如此,在很长时期内这些城市成为同英国人为敌的印度王公的基地,在这里他们可以获得武器,同时还有法国人派遣的教官和顾问。

英国人与法国人的处境形成了强烈对比,在孟加拉地区英国人拥有了压倒性的军事优势,英国人获得了授予的领土,可以维持一支具有相当装备的军队。同时,英国还拥有对纳瓦卜庞大军队取得决定性胜利而增长起来的威望。英国部队的指挥官克莱武从此立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尊敬,获得普拉西战役胜利的时候,他还只是英国小殖民地马德拉斯的总督以及参事会中的一位平常职员。到1758年6月他被加尔各答参事会选举为孟加拉总督。1758年年底,这一任命被东印度公司公司认可。克莱武对当地由英国扶持起来的傀儡势力加强了控制。在孟加拉地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霸权因此而维持了接近3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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