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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方战争

彼得一世可以大笑了,他多年的努力终于在北方战争中得到了回报,俄罗斯帝国拥有了自己的海洋“窗口”,俄罗斯帝国的势力可以进一步向海洋延伸了。

彼得大帝

1700—1721年的北方战争,是俄罗斯帝国与瑞典之间为收复17世纪初被瑞典夺取的俄罗斯领土,争夺波罗的海霸权,夺取波罗的海出海口,而发动的战争。

瑞典在18世纪以前,一直是波罗的海的霸主,到17世纪末,俄国、波兰、丹麦等周边国家同瑞典的关系因为领土争端而日益恶化。1699年,俄国沙皇彼得一世与萨克森奥古斯特二世、丹麦国王在莫斯科组成“北方同盟”,并缔结了军事同盟条约,目标直指瑞典。俄国承诺在在与土耳其结束战争后对瑞典发动战争。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针对北方同盟各国指挥不一的弊端,使用各个击破的策略,展开了一系列外交和军事行动。首先是加强海、陆军建设,1698年又与英国、荷兰结成“海上强国同盟”,随后又与法国结盟。为在战时获得物质和外交等方面的援助创造了条件。波罗的海沿岸诸国对瑞典称霸海上及其侵略行径感到深深的不满和恐惧,这为建立反瑞同盟创造了客观前提,俄国外交则充分利用了这一有利条件。在欧洲,最终导致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1701—1714年)的国际冲突已经日益尖锐,俄国抓住时机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最重要的表现是彼得在军事上的改革。彼得一世改编了由“新制”团、射击军和领地制骑兵组成的俄国军队,到18世纪初期这一改革宣告完成。俄国参战部队在兵力和装备上比瑞典相差太远,但从战斗素质来说,俄国军队却比被认为是西欧最优秀的瑞典军队强。

海上强国同盟

一、第一阶段(1700—1706年)

俄罗斯帝国计划攻击的第一个目标是瑞典军事要塞纳尔瓦。彼得一世于1700年9月2日率领35000人从莫斯科出发包围了纳尔瓦,在城外修建平行壕。与此同时,萨克森大军包围了里加。丹麦人又于3月以其主力侵入瑞典盟国荷尔斯泰因的领土。正当俄国军队正在围攻纳尔瓦时,奥古斯特二世却将里加的包围撤去,8000瑞典大军得以在查理十二世率领下及时支援纳尔瓦。

瑞典大军于11月30日抵达纳尔瓦,突然出现的瑞典大军大出俄国意料之外。虽然俄国军队拥有兵力、火力上的优势,但是却迟迟按兵不动,不敢贸然进攻。瑞典军队于是在下午两点主动发起攻击,占取了优势。俄国军队军官率先投降,俄国军队遭遇惨败,匆忙撤退到诺夫哥罗德。纳尔瓦之战的失败让彼得一世得到了充分的经验教训,他开始加速发展正规陆、海军,准备再战。瑞典人认为俄国军队失去了再战的能力,于是在1701年率军入侵波兰。

这时候,彼得一世趁瑞典军队主力侵略波兰的时机,又一次派军进攻波罗的海沿岸。1702年,诺特堡、吕恩尚茨、杨堡和科波雷等地相继被俄国军队占领。在这一年,俄罗斯帝国在涅瓦河上建立了一座新首都——圣彼得堡。1704年,多尔帕特、纳尔瓦和伊凡哥里德又被俄国军队攻占。

瑞典主力军队在查理十二世的率领下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华沙、克拉科夫、托伦相继被瑞典军队攻克,瑞典并于1702年夏在克利舒夫附近又一次击败萨克森人,随后废黜了奥古斯特二世,扶植瑞典人的傀儡斯坦尼斯瓦夫·莱什琴斯基为波兰国王。但奥古斯特二世的支持者在卢布林召开的国会上通过决议:加入俄国军事同盟,并向瑞典宣战。8月30日,根据纳尔瓦盟约,波兰和俄国互相保证不单独与瑞典媾和。这时候瑞典军队在波兰的局面越来越糟糕了,首先必须要面对奥古斯特二世的支持者的萨克森军队,还要处理因为残酷镇压以及苛刻的军税政策而激起的波兰人的抵抗。

1707年1月,俄罗斯军队的作战计划的主要内容是:俄国军队从波兰逐步退回本国,实施战略退却,引诱瑞典军队深入俄罗斯,在中间不断小战不断袭扰、消耗和疲惫敌人,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在本国同瑞典军队进行决战。而瑞典军队的作战计划是集中主力沿向莫斯科方向发起进攻,逼迫俄国军队在俄边界地区决战,一举歼灭俄罗斯军队。

二、第二阶段(1707—1709年)

瑞典军队从萨克森出发开始远征俄国,俄国军队马上从波兰境内撤回本国。1708年初,瑞典军队占领格罗德诺,6月瑞典军队强渡别列津纳河,7月在戈洛夫钦周围瑞典军队消灭俄国军队一部。俄莫吉廖夫守卫部队向瑞典投降。在俄罗斯境内彼得一世实行坚壁清野,瑞典军队后勤面临极大考验,不得不放弃对斯摩棱斯克的进攻,转而进攻乌克兰,以等待援军,并希望反俄哥萨克统领马泽帕的配合作战。1708年10月9日,瑞典援军在列斯纳亚村,被俄罗斯军队歼灭。随后马泽帕的基地巴图林被俄罗斯军队袭击。进入入冬以后,俄国奇寒的气候让瑞典军队非常不适应,部队出现大量减员,不得不于1709年开春南移。瑞典军队进入乌克兰以后,分散在普里卢基、卡佳奇、罗姆内和洛赫维察等地等候气候回暖。

俄国军队则驻扎在基辅、切尔尼哥夫、佩列亚斯拉夫和波尔塔瓦等地,在北、西、南三个方向隐隐包围了瑞典军队,同时继续使用小战方式袭扰对方。

1709年春,查理十二世决定经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进攻莫斯科,因此,瑞典军队于4月底抵达战略要地波尔塔瓦。瑞典军队于5月11日开始围攻波尔塔瓦,但两个多月也未能攻克。7月6日,俄国军队主力在彼得一世率领下,到达距波尔塔瓦5公里的雅可夫策村以北,并构筑阵地,准备同瑞典军队进行决战。

1709年7月8日凌晨2时,3.2万瑞典军队与4.2万俄国军队展开激战。

瑞典军队首先发起进攻,俄国军队先是以骑兵进行战斗。3时,双方在前沿阵地展开激战,部分俄国军队利用工事,牵制吸引瑞典军队,为俄国军队主力争取出击时间。4时,俄国军队主力做好出击准备。瑞典军队进攻受阻,一部分军队开始向波尔塔瓦森林溃逃,被俄缅希科夫部追歼;另一部分撤退到俄国军队阵地右前方森林地带。双方于9时开始重新部署,进入白刃战。瑞典军队右翼部曾一度突破俄国军队中部,但被俄国军队强力反突击退,最终缺口被堵住。俄国军队骑兵迂回到瑞典军队两翼,威胁瑞典军队后方;瑞典军队军心动摇,从退却变为溃逃。11时,瑞典军队伤亡近1万人,数千人被俘。7月11日,在佩列沃洛奇纳的约1.6万瑞典军队残部不战而降,查理十二世带马泽帕以及少数随从逃入土耳其。

波尔塔瓦会战是北方战争的转折点。战后,萨克森、丹麦恢复同沙俄的结盟,奥古斯特二世重新登上成为波兰国王,普鲁士与汉诺威也相继加入北方同盟。

三、第三阶段(1710—1718年)

1710年,俄国军队乘胜出击,先后攻占波罗的海沿岸的里加、雷瓦尔、维堡、克克斯戈尔姆和尼塞尔岛等战略要地。

俄土关系在波尔塔瓦会战后,又变得紧张。而流亡到土耳其的查理十二世鼓动土耳其帝国遏止俄罗斯的进攻。随后土耳其向俄罗斯宣战。彼得一世不得已停止在波罗的海方向上的攻势,主力转到南线,决定从巴尔干半岛进攻土耳其。1711年夏,俄国军队主力4万余人向多瑙河下游发起进攻。10万土耳其大军,在克里木军的协同下,将俄国军队包围在晋鲁特河畔。7月20日,俄土发生激战,俄国军队弹尽粮绝,彼得一世不得不求和。俄土战争结束后,俄国军队对瑞典继续发动进攻。

1713年,俄陆军在舰队配合下,在芬兰湾沿岸维堡与赫尔辛基之间登陆。芬兰许多城市纷纷陷落。俄海军于1714年夏在芬兰湾口汉科角附近同瑞典舰队展开决战。8月7日,经过2个小时的激战,瑞典舰队大败。

汉科角海战后,芬兰与瑞典之间的阿兰群岛被俄占领,俄舰队以此为跳板,登陆瑞典本土。此时,各盟国见到俄国在波罗的海的势力越来越大,对俄在瑞典南部登陆的计划实施干扰。同时因为英国施加压力,所有盟国先后与瑞典议和。俄不得不于1718年同瑞议和,但由于查理十二世在挪威前线战死,受英国怂恿的瑞典新女王拒绝和谈。议和不成,两国重新开战。

四、结束阶段(1719—1721年)

1720年,俄海军在格雷厄姆岛附近再次击败瑞典舰队,多次在瑞典沿海登陆,对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产生直接威胁。1721年夏,俄海军又一次击败瑞典舰队。到9月,瑞典失去战斗能力。俄、瑞双方在芬兰尼什塔德签订和约,北方战争正式结束。俄国夺取了卡累利阿的一部分和爱斯特兰、英格曼兰、立夫兰等大片土地。同时,俄国军队退出芬兰其余地区,并将阿兰群岛归还给瑞典。俄国人获得了梦寐已久的出海口,得以自由进入波罗的海。战后,俄国枢密院奉彼得一世以“大帝”尊号,沙皇俄国正式改名为“俄罗斯帝国”,一跃成为欧洲列强之一。

军事改革后的俄国军队

北方战争虽然是多国战争,但沙皇彼得一世既是战争的主角之一,又是战争最大的胜利者。马克思称这场战争为“彼得大帝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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