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纳兰初来说,这三个人确实比他在人格品质方面强太多了,但是修为确实差了那么一小截,这并不是说纳兰浩他们三个人不用心的原因,而是因为纳兰初的爷爷,也就是纳兰家的大长老,对于这个孙子特别的溺爱!
大雨过后,凄凉的月光照在依旧从梦中惊醒的纳兰流云,轻柔的冷风却如同冰冷的狂风一样割裂着纳兰流云的伤口,一道一道,直至心房上满是伤痕。
纳兰流云对着窗外的月亮祈祷,看着倾泻如注的月光,感觉自己心好像要跳出来,徘徊、流浪,久久不能找到出口,好在一直以来都有着自己的小姨陪着自己,才没有那么的孤单和寂寞。
纳兰流云就静静的坐在窗口,静静的等待着天亮,又重复自己毫无乐趣的机械生活。
但是时间似乎故意和他作对,走的非常慢,非常慢,甚至于纳兰流云都感觉到周围的世界凝固住了。
一向沉着、稳重的纳兰流云此时却很是烦躁、焦急,一股急躁慢慢的涌上了心头。
他着急的等着天亮,等着开始自己给自己订下的任务。
或许一天忙碌的生活和充实的时间会让他忘记那些令他心痛不已,那些令他失声痛哭的事。
自己多少的思念想要倾诉,却无处可诉,早已经没有负重能力的心让纳兰流云感到了自己的渺茫和弱小,感到了异样的难奈和无助,好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漫无目的地飘零,又好比寒风中的一片叶,无可奈何的飘落。
此时此刻,仿佛活着是对自己最折磨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纳兰流云的视线一直从未离开过窗外缓缓移动的月亮,悄悄的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时辰,从东边的天际已经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纳兰流云和自己的小姨欧阳紫琼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往那棵熟悉的老树旁边了。
正当纳兰流云准备出门的时候,迎面过来了纳兰府的管家纳兰彬。
“纳兰少爷,还请移步大厅,家主有事相商”,纳兰彬谦和的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纳兰流云说道。
纳兰流云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还是跟着纳兰彬走了。
刚走到大厅,纳兰流云就感到气氛不是很对,偌大的大厅里站的全都是纳兰一族的长老、护法和各位当家的。
在纳兰流云对面,三缕白色的烟慢慢升起,纳兰家的镇家之宝“冰凌剑”被供奉在纳兰流云所站位置的正对面。
家主纳兰枫看了看面前这个少年老成的纳兰流云,过了好一会儿,纳兰枫才缓缓开口了:“流云,你也知道在你长大的这十年里,家族一直供给你有助于修炼的丹药,从未间断,如果你能修炼供给你丹药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你的体质却不能修炼,族里经过商量以后,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供给给你丹药了。”
说完之后纳兰枫叹息了一声。
与此同时,站在纳兰流云左边的大长老纳兰寒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并小声嘀咕道:“真是太好了,终于不浪费家族的资源了,真是个废物,拿了这么多资源一点用处的都没有,连进入英杰会的门槛都够不着,真是废物。这个多丹药要是给别人迟的话,指不定又培养出几个杰出的年轻英才。”
纳兰流云听了家主纳兰枫的话之后淡漠的说了一声“嗯”,然后就转身走出了。
虽然纳兰枫内心感觉很愧疚,毕竟纳兰流云的父亲是为了这个家族而跳下万丈深渊的。
但是即使自己再愧疚,也抵不过族内大多数人的反对,家族一向是为了整体的利益为重,一直都是如此,不再供给给纳兰流云丹药是整个家族的统一决定。
纳兰枫看着转身走出大厅少年冷漠的身影,只能默默的在心间说了一声“逐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是我没有照顾好流云,连你唯一的儿子都没有照顾好,我真是没用。”边说的时候,纳兰枫的眼角有点湿润,一层雾蒙蒙的东西在转瞬之间就覆盖住了他的双眼。
或许人生有的时候真的很无奈,连修炼的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普通人呢?
难道人真的步伐抵抗命运的转盘吗?
或许,可以!
或许,不能吧!
……
纳兰流云从大厅出来后,直奔那颗古老的松树,站在松树前泪水又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为了家族不惜牺牲自己,为什么现在家族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纳兰流云愤怒的一拳又一拳打在树皮已经接近脱落的松树上然后愤怒的吼道。
纳兰流云无力的向上天嘶喊道:“难道真的除了利益就这个家族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难道亲情在利益的面前也是一文不值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不远处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大笑。
等到人走进了,纳兰流云才发现发出笑声的是大长老纳兰寒风。
纳兰流云用袖筒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然后声严厉色的问道:“不知大长老到此有何贵干?”
纳兰寒风大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这个废物。”
“不怕你知道,老实告诉你,我就是让家族不给你供给丹药的始作俑者。对,你的父亲是救了家族,但是已经十年了,十年来,你消耗了家族多少的资源,耽搁了多少本有机会修为更上一个层次,但是无奈修炼资源不够的同门子弟呢?”大老张纳兰寒风振振有词的说道。
纳兰流云还没有开口,纳兰寒风就紧接着说道:“流云,如果我是你,我就放的聪明一点,离开家族,自己找个深山老林度过余生,家族不会永远养着你这样的废物的。”
纳兰流云丝毫不惧大长老纳兰寒风的气场扔然笔直的站在纳兰寒风的面前。
面不改色,扔然一拳一拳打着这颗树皮已经快要被纳兰流云打的快要烂掉的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