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爹爹忽然沉声喝到:“难道你不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当一个老姑娘吗?”
霎时,被突然的声音吓到的我,眼泪打转转,想说的什么都被堵在喉咙。
“根,你说的什么?”娘亲拉住热泪盈眶的我,对爹爹反问道:“月帝还小,你就着急把他嫁出去,你是养不起她吗?”
“你……为夫这就告诉你,为何?”
只见爹爹从怀中掏出一叠纸,第一张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地契”。
“梅,你知道吗?‘哝村’就快要拆迁了,我只好用仅有的银两来置办新家,这么多年的积蓄就买回这张地契。”
根抖了抖手中这张轻飘飘的纸,满心失意。
“为了集中人口,晏安城在两年之前新建楼户,为的就是给无家可归的‘哝村’百姓住……”
娘亲突然打断爹爹的话,“置办新家与月帝的终身大事,有何关系?”
“关系密切!”爹爹回答严肃:“喜结连理讲究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为儿女觅得良人。万里挑一,这好儿郎犹如贵重衣物琳琅满目,如若千挑万选,挑的人眼花也缭乱。”
“为女子找夫婿,千挑万选那又如何?”娘亲发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什么原因?
“这自是有因,就如今日媒人所言,好儿郎纵使有,可要知何时才可遇见?到时我若……”爹爹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根,不必说了!”
娘亲眼眶润红,扶住我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嗓音此刻亦是喑哑:“我知道……若是慕家儿郎,慕维国之子慕绎,真如媒人所言‘憨厚老实、踏实能干’,和女子一样闲静少言,或许真的可以成就这一桩喜事。”
娘亲……你这是……
我可从来没有恋爱过,只是暗恋过小学同桌——染逸,最后因为他心有所属了,我才收回心意。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那时候的我怎么懂得什么是“喜欢”?
我觉得感情就要从一而终,认定就是认定,没有什么“谈着试试”的恋爱。
“好了,都已经晌午了,为夫有些肚子饿了。”
爹爹看向我,眉头一皱,指着我手里的象棋问道:“平日里老夫子还教你如何下棋?”
“嗯?啊,是的。”在“焰丽”印象里,象棋是她最头疼的一门课程,不过却是我江月帝的兴趣爱好。
“那好,给,擦擦鼻涕。”爹爹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形手帕递给我,催促道:“擦好打水洗干净了,来为父书房。”
“是的,爹爹!”
我握住手里的手帕,想到我爸爸,我已经有好多年没粘着他了,没有跟着他屁股后面,或许因为我长大了,爸爸也不抱抱我了。可是,爸爸,女儿这个时候真的好想拥抱你!
爹爹,您为什么会觉得媒人说的对,难道真的像娘亲说的那样,您养不起我了?没关系啊,我不问你要零用钱,我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挣零用钱的。
虽然我不理解您说的什么“千挑万选,挑的人眼花也缭乱。”但是,我真的有考虑过,要不要找一个“另一半”,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