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被弄破了。我看着周围,有些许的白光,头有点昏,我在老崔纹身店门口就倒下来了,睁开眼的时候,是在医院,我还以为我死了。
老崔问我是谁干的,我吱吱呜呜的没有说,在老崔再三逼问下我就说了:“余思静。”老崔打了一个电话给胡彪,问江南那辈分有没有姓余的地主,但是没有什么姓余的有钱人家或者是姓余的有势力的。
那也就是说,余思静这个人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也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吧,但是我又怎么惹到她了呢?拿我来出气也不至于吧。总之,我就觉得她完了,她真的完了。除了小时候那些人,还真的没有人这样欺负我。我打给了我所有的朋友,所谓的朋友,只有欧阳文瑞一个人回我,并且来找我,我感觉我真的像一个大人一样,看透了一切,为了不结仇就这样把我撂一边?
我请吃饭喝酒唱歌的时候说的很好,唱的都是兄弟什么的,有事相求,就他妈是孙子,老崔也是摇了摇头说,这一代的人,少了一份真诚,少了一份义气。当年老崔和江德新二进一出,宁可死也要保一方性命,现在的孩子乃至大人真的做不到这样的,可能当初的年少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可能是当初的懵懂可人,不知道是社会。
什么是社会?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把别人置于死地,没有经历过物是人非,哦,不!我经历过物是人非,但是我没有经历过最好朋友的背叛。
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快乐,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没有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沈雨焉找到了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她听了面部表情很是不爽,又一天过去了,我从老崔口中得知,沈雨焉当天晚上就带着一大群人把余思静家的狗给弄死了,还把玻璃窗给砸烂了,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不是......这是真的朋友的作为?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和余思静闹到这般田地,我也该上学了,每天见着喜欢的人进进出出,每天看着她笑,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到每一根头发,正如初心的那样。能白而细长的大腿,纤长的手指,她好美。我看着她就会想起一年前的那个人,那个让我深深喜欢的那个人,但是想到她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在心里面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喊,到底是谁,我头疼不已,到底是谁还留在我心里面?哪个人?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个影子,总会有那么一个影子,到底是谁?我不停的问我自己。
那个影子经常对我凶,经常对我笑,但是我看不清那张脸,好模糊,真的好模糊。在梦里我紧紧的抱住她,好温暖,好舒服,那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她到底是谁?我在哪里见过?
我坐在教室,我和她现在的关系是重修旧好,关系并不是挺甜蜜,但是总比一些人强,一个人,一个窝囊废,叫张尧,蹭破了点皮就哇哇叫的,还是她,做了一件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事情,别人告诉我,她在一张便利贴上写了“woxiwangnijianqiang,buxiangkandaonizheyang。”我希望你坚强?不想看到你这样?我顿时上了火气。
当天就在校门口堵他,没什么事儿,就推了他两下,也就堵了两三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自己变得像黑社会一样,但是我觉得这种感觉好舒服啊。我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改变这么多?是和他在一起太久了还是和他离开太久了。如果我们曾经立下海誓山盟,如果卑微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内心,那我就是被改变的,但是现在的我,想让别人惧怕,和儿时的我完全不一样了,我无数次的问自己,这样的我,到底是真的吗?
我数着数着日子已经快过了好几个月了,他何时回来,现在是夏天,初夏,一年之中最热的开端,我的内心却是如坚冰一样冰凉,凄惨。
江权和老崔说,在美国不到半年,美式英语就脱口而出,想说啥就说啥,这种感觉十分的棒,我英语成绩一直是很差啊,但是江权又不愿意教我。
我在这边的日子,没有朋友,有的只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我想要的是真心的,而不是吃饭了把我这个大财主请过来,然后吃完以后匆匆走开。
我回到家翻开书包,看见了一张纸条,上头写着:“fuckof.”滚蛋?什么意思?叫我?不太可能,我没有在意,一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是什么人呢?有必要这么无聊吗?
自从我找他麻烦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消停过,余思静复仇频繁,社会上仇家不断,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像狗一样的走开,只有沈雨焉,欧阳文瑞,还有一个杨博文,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表面,不要看有些人见着我要喊一句三哥,但是这只是表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给我取一个死三八的名字。
我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小孩、老人、男人、女人各色各样的人,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各色各样的面具,又好看的也有丑陋的,我看着那些人的脸,觉的害怕,我的脸上有是怎么样对面面孔,你看了会害怕吗?海浪打着石墙,石墙踩在人的脚下。
摸了摸头发,扯下一段碎发,张开手,把碎发流淌在海中,带着我的思绪。“小三,你在干嘛?傻傻的。”这是?熟悉的声音?好熟悉,好温暖,在记忆中,很熟悉,我突然想起许多的画面,那些最美好的,最快乐的,没有一点点的痛苦。谁的?我猛地一转头,两行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