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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年猎手

在星空深处,有一块玄奇的大陆,叫做天元大陆,大陆上资源丰富,幅员辽阔,孕育了种类繁多、数量庞大的生物群体,整个大陆都是生机勃勃。

在宇宙中,生命的意义太过虚无缥缈,如果有可能,它或许就会像是宇宙特意产生的大脑一样,带领宇宙走向更高的层次。

谁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冥冥之中存在宇宙之神,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如果说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天元大陆正在生命的带动下沿着正确的道路迅猛前进,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将会超越大多数星球,进入更高的层次。

天元大陆西北方向,有一座山脉,它的长度达到罕见的万里,并且和许多山脉一样,拥有数量众多的支脉,支犹如蜈蚣身躯上丛生的肢体一般,和主脉一起构成了一个迷宫一般的庞大山系,蔚为壮观。

这座大山被称为万里大山,本身是一处生命的乐源,其中丛林密布,野兽欢腾,生命的气息浓厚。

天色微黑,夜暮降临,预示着万里大山的一天就要结束了,日行的野兽纷纷蛰伏,淡月已经出现在天边,洒下薄薄的光辉,白天的大山生活即将结束,夜生活已经拉开了帷幕。

此时,在万里大山中深处,有一座人类山寨,楚家寨,寨外站着几十个人类的身影,一边聚在一起,或老或幼,三两扎堆,议论着什么,一边时不时的期盼的看望村外的同一个方向。

人类是一种昼伏夜出的生物,这是它们几百万年来形成的一种天性,原因谁也不清楚,但是这已经深深的固化到了血液中。

可是现在,尽管最微弱的夜幕已经在天边露出一线,日行生物归巢的时间已经到了,这群人类依然呆在这里,他们已经违背了生物钟的安排,可是他们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异常。

或许是有些人生物钟比较弱,作用不明显,也有可能是有些人在忍耐生物钟带来的些许不适,对他们来说,这些不适不足以阻挡他们在这里等待。

他们望着的方向,是山外。

夕阳下的山外,跟平时一样,总是黑黝黝的,人的视线越过前几棵树,就再也无法深入。山外野兽纵横,神秘无比,和楚家寨相比,山外复杂而浩瀚。

那是猎人打猎的地方,楚家寨的村民全靠打猎,才能在万里大山中能够生存下去,山外猎物丰富,猎人们能够找到足够的猎物。

今天也不例外,早上天一亮,所有的猎人照例都出去打猎了,这些人在这里,正是等待自家外出打猎的猎人。

并非他们杞人忧天,在山中打猎对大部分猎人来说都非常的危险,楚家寨位于万里大山腹地,猛兽如云,杀人如草芥。

而且万里大山地形险要,经常会有猎人在追踪猎物的时候失足掉落山崖。所以,猎人出去打猎,家里人总会担惊受怕。

因此,每当打猎快结束的时候,留守山寨的人就默默的等在村口,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山野中的猎人在打猎的时候,想着家里人都在等,心中也会对一份温暖。黄昏时分,几十个人迎着夕阳站在村口,构成了人类村落独有的温暖图画。

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山林中出现,健步如飞的走向山寨,那是村中的一个猎人,等待的人群中,一名女子惊呼一声,冲了过去,两个人亲密的站到了一起。两人是新婚夫妇,成亲不久,在夕阳的映照下,你侬我侬,充满了温馨。

其余的人羡慕之余,更加急迫,频频的望着山外,等待着自家猎人的出现。

随后,打猎归来的猎人开始三三两两出现在山外,不少人家急忙冲过去,迎接自家的猎手。

再次从山中活着回来,猎手们和家人纷纷团圆,都松了一口气,有人拥抱着自己的爱人,有人摸摸儿子的脑袋,有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猎人们有的满载而归,掩饰不住的兴高采烈,有的两手空空,垂头丧气,都在家人的簇拥下向家中赶去。

当所有的人群都散尽,最后一个猎手从山中走出。

其他猎人都有家人围着,却没有人迎接他,他独自一人扛着猎物走进了山寨,还算英俊的面容上,挂了一层冰寒。

他身上满满当当的全是猎物,猎物很重,在他的身后,地面上显出一个个清晰的脚印,但少年人的腰杆挺得笔直。

不少人看到少年身上的猎物,不由得惊呼一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少年人身上全是野狼,山狮这类令猎人闻风色变的猛兽,往日穷凶极恶威风凛凛的野兽失神般的倒在楚天鸿的身上,皮毛凌乱,它们在山中都是以人类为食物,今天却成了人类的猎物。

楚天鸿刚走进村口,一名老人就从路边的一间房屋内中走出,快步走向楚天鸿。

老人一身的药草味,除了山中猎人的那种强悍的气质,言行举止中还有一丝儒雅在其中,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老人,如果把他放到猎人中,一眼就能区别出来。

在老人身后的房间里面,满屋都是各种各样的药草,和猎人的家庭截然不同。

他就是楚家寨唯一的山医,吴老先生。

在天元大陆,存在医师这样一个职业,他们能够治病救人,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类人。

一个医师的养成,需要耗费几代人的精力,因为知识的积累和探索需要时间,每一个医师,拥有的知识都是耗费了前面几代人的心血才积累起来的。

可是在深山中,缺少这样的传承,更少人探索,只有少数日常生活积累的经验,可以供他们使用,这些经验有些管用,更多的是各种歪理邪说。

随着经验的积累,足以支撑一个人以给猎人治病谋生,就有人开始专门以治病谋生,被称为山医,吴老先生就是一个山医,在楚家寨就只有他一个。

吴老先生并不相信多如牛毛歪理邪说,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所有的药物都经过实际的检验,有一次为了验明金疮药的功效,他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甚至在自己身上割了一刀,再敷上金疮药,从而找到了一种极为有效的金疮药。

在他的努力探索下,虽说他能治疗的病症很少,但是每一样他都能完全治好,对于山里人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

吴老先生还在探索更多病症,假以时日,他将会得到更多的知识,医术会变得更精湛。

他脸上布满了期待,好像一只野兽看到了食物。

路过的人看到老人,目光中都流露出尊敬的神色,目送他走到了楚天鸿的身边。

吴老先生走到楚天鸿身边,打量了一下楚天鸿身上琳琅满目的野兽,锐利的目光好像骨刃一般,让楚天鸿觉得他已经看透了一切,看了一会儿,吴老先生掏出刀来从上面割取了几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楚天鸿一动不动,任由吴老先生动手,这是在收集药材。

身为山医,吴老先生既要治病又要研究,对药材的需求量很大,但是他又没有功夫外出采药,所以经常从其他猎人哪里寻找,楚天鸿是提供给他最多的猎人。

将药材收集好之后,吴老先生抬起了头期待的问道:“天鸿,那白玉髓,你找到了吗?”

白玉髓是一件神奇的药材,疗效神奇,但是极难寻找,在楚家寨的历史上,只在百年前出现过一次。

楚天鸿失望的摇了摇头,这次打猎他去的很远,却没有找到白玉髓。

老人失望的叹息了一声,身为一个山医,却露出了猎人失去触手可及的猎物的表情。

如果没有白玉髓,他的药方就没有效果,病人就会在半年内死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老人忽然看到楚天鸿脸色灰暗,联想到了楚天鸿的不幸身世,心中不禁一沉,病人正是楚天鸿的养母,周婆婆,想必楚天鸿心中,此刻更不好受。

或许是做久了医者,吴老先生拥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情,而且他一直很欣赏楚天鸿,因为楚天鸿无论打猎还是做事都极有章法,如果说他是一个职业医师,那么楚天鸿就是一个职业猎人,和村中其他的猎人截然不同,这让他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因此,他换上一副和蔼的口吻,劝道:“天鸿啊,周婆婆也算享过福了,你也不用太难过。”

楚天鸿苦笑一声,吴老先生的话不无道理,自从开始打猎之后周婆婆的生活一直很轻松,可是他不想放弃,哪怕是天大的理由。

楚天鸿五岁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在一次狩猎中不幸逝去,只剩下楚天鸿一个人无人照顾。

尽管楚天鸿凄惨的哭声在整个楚家寨上空回荡,却没有一个人出面。

其他人不是不同情,但是山中的生活太过沉重,他们几乎没有余力再收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新增加一个孩子,可能就意味着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

三天之后,滴米不沾的楚天鸿奄奄一息,人也没有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泣,声音也微弱了下去,若有若无的在楚家附近回荡,让楚家寨的村民心情酸涩。

这时,周婆婆不忍心看到楚天鸿冻饿而死,来到了楚家,将楚天鸿带回,并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抚养。

周婆婆的这个决定非常艰难,因为周婆婆的家也很困顿。他的丈夫也是在打猎的时候死于野兽之手,家中还有个女儿小琴。因为没有男人不能打猎,生活本已经很困顿,如果再加上一张嗷嗷待哺的孩子,压力更大。

记忆中,楚天鸿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别人不要的或者周婆婆穿坏的,改改给他穿了。

但是周婆婆一直努力让大家吃饱,记忆中,楚天鸿虽然吃的不怎么好,但是挨饿的时候还不多,因为周婆婆知道,穿或许可以马虎,但是吃绝对不能省。

或许是老天终于怜悯了他们,也可能是周婆婆的努力挣到了生存的空间,十一年过去了,楚天鸿长得人高马大,成为了村中第一猎人,小琴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同时帮助哥哥做一些家务事,按照山里人的标准,已经算是长大成人了,他们一家最终还是坚强的挺过来了。

这份艰苦的生活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无论是楚天鸿还是小琴,都从生活经历中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退缩,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解决。

在生活的过程中,楚天鸿逐渐把周婆婆当做自己的母亲,敬爱有加,谁能忍受两次失去母亲呢?

因此,在周婆婆病的时候,楚天鸿非常着急,哪怕是天一样大的理由,楚天鸿也不会放弃,他寻找药草甚至比自己治病还要迫切。

可是白玉髓太难寻找,楚天鸿在深山中找了很久,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周婆婆的病也日渐沉重,一直到现在。

楚天鸿冲吴老先生点点头,然后低头继续向前走去,夕阳西下,那孤独的背影有一丝失落,就连吴老先生也为之神伤。想道楚天鸿的孝心和不幸遭遇,吴老先生心中沉甸甸的。

走进山寨之后,楚天鸿一头钻进了其中一间最为高大的房间。

房间是由巨大的山石和树木建成的,是楚家寨一贯的粗犷风格,尽管看上去非常粗糙,这房间其实很是坚固。

这是楚天鸿为周婆婆建造的,石头和木材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花费了他不少的功夫,在楚家寨是最好的房子,在村寨中引来了不少的羡慕。在长大之后,楚天鸿对于周婆婆的衣食住行都尽了最大的努力。

房间内部装饰在山寨中堪称奢侈,楚天鸿放下猎物,不顾的做别的事,首先去看了周婆婆的状态。

在亲手打造的大床上,周婆婆正躺在床上养病,楚天鸿的来到没能惊醒她,因为疾病的缘故,感官已经有些迟钝了。

周婆婆的状态比昨天更差了,楚天鸿心中一沉,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个神奇念头,那就是自己拥有强大的能力,能够让周婆婆的身体一下变得强壮起来,再也不受病痛的困扰。

这个想法让楚天鸿心中一松,周婆婆的病带来的压力消失无踪,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是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楚天鸿就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就像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一样,根本不可能实现,只好又默默的将它放到了心中,而是去考虑如何找到白玉髓,表面上,这个念头似乎从未发生过。

楚天鸿放下手中的猎物,随手提起一只野狼,来到门外开始洗剥,准备晚饭。

“哥哥,你回来了!?”

楚天鸿给野狼放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开心的叫喊起来,小脸中荡漾着开心。

她穿着一件小小的兽皮,露出的皮肤细腻白嫩,在山中极为罕见,眼见的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她是周婆婆的女儿张小琴,今年十三岁,她经常挖菜摘果,努力帮助家里。

张小琴今天又是满载而归,背篓里装的慢慢都是野菜。

楚天鸿眉头舒展开了,活泼的妹妹冲散了不少郁闷的心情,看到小琴背后那一筐野菜,他知道妹妹又是很努力,心中很是感动。便点点头说道:“小琴,准备烧晚饭去吧,猎物马上就要准备好了!”

“恩,好的。”张小琴言听计从,轻车熟路的去洗菜了。

这时,一个山寨中的猎人来到了周婆婆家,刚进门就看楚天鸿正在准备的晚餐竟然是凶恶的野狼,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心想传言果然不虚,对这位楚家寨第一猎手,多了几分敬畏。

他便向楚天鸿说明了来意,原来,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要举行了,他觉得楚天鸿身为第一猎手,或许会感兴趣。

如果楚天鸿肯参加,那么比赛就会精彩很多,万一他能够拿到好的名次,楚家寨的猎人们脸上也有光。

楚天鸿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了,他现在只对打猎和寻找白玉髓有兴趣,其他的一概不关心,那个猎人只是通知一声,并没有抱太大期望,也就离开了。

楚家寨,村长孙德旺家,正值一家人团圆和睦的时刻,孙家却因为狩猎大会闹翻了天。

一般这个时候是晚餐,是一家人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孙家的晚餐气氛却被破坏殆尽,反而变得剑拔弩张。

事情的根源,就是马上要进行的八村联合狩猎大会,村长孙德旺的儿子孙志刚要去参加,可是孙德旺不允许,所以他们发生了争吵。

“你个龟儿子,狩猎大会你不能去!”一向和和气气的村长孙德旺罕见的发了火,看着儿子的眼神,就像在盯着自己的仇人。

儿子确实像个仇人,他是家中的独苗,可是丝毫不考虑他是家中独苗的现实,不想着早点传宗接代,却为了讨好未来的老丈人,非要去参加狩猎大会。

万一在狩猎大会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孙家的香火就要断了。

他儿子孙志刚扭着头避开孙德旺的视线,他眉目之间和孙德旺有些相像,不过身形要彪悍一些,穿着一身野狼皮,是个还算健壮的年轻猎人。

面对父亲的责骂,他不为所动,他相中了白水村的姑娘小鱼,可是小鱼家没有男丁,就这么一个闺女,老人希望能找到一个依靠养活全家,孙志刚一点也不出众,老人并不看好他。

所以,孙志刚决定,在这次狩猎大会上拿到好的名次,证明自己的实力,然后再去提亲,哪怕父亲反对也不肯改变主意。

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孙德旺顿时火冒三丈,长时间的村长的脾气让他控制不住情绪,带着官威冲着儿子怒吼起来:“可是就凭你的身板,去了只能去受伤啊!”

孙志刚依然振振有词:“小鱼的爸爸说了,要是我能在狩猎大会上拿到好一点的名次,就答应我们的婚事,所以,我一定要参加。”说道这里,孙志刚满面红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景。

“真是气死我了!”孙德旺束手无策,气势一泄气,成了一个无奈的老人,气的直跺脚。

孙妈妈急忙劝道:“你们别吵了,孩子想去,就让他去吧,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挨揍的时候,让我这把老骨头替他吗?”孙德旺拍着大腿,气急败坏的对妻子说道。

“哎,咱们的儿子不是傻瓜,他又不是主动找伤的,就算你愿意,他也不愿意啊。只要别让别人恶意攻击他就是了。”孙妈妈柔声劝道,她和孙德旺的心思不同,出了一个主意。

孙德旺忽然醒悟过来,妻子说的有道理,或许是他太过激动,把这点给忽略了。

老村长睿智的眼睛里不断的闪过村里的人人事事,最终目光一亮,思维定格到一个人身上:“或许,可以找他。”

他回头一瞪儿子:“你给我在这里等着!”说完,向门外走去,竟是现在就要去找人。

年轻人和母亲交流了一下目光,都是一脸喜色,他们知道,父亲多半有办法了,这次的狩猎大会之旅,孙志刚会变得安全很多了。

楚天鸿将野狼砍成几段,准备送进房间,这时,一个人背着双手走了过来,亲切的冲他打招呼:“天鸿啊,准备猎物呢?”

楚天鸿一个漂亮的甩刀停下了动作,回头一看,来者是楚家寨的村长,孙德旺。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楚家寨小小的寨子,也需要秩序,而平时维护秩序的人,就是村中最德高望重之人,村长孙德旺。

楚天鸿和山寨众人交往不多,他更喜欢独自去打猎。而村长是一村之首,跟其他村民也显疏远,和楚天鸿更是没有交集。

因此,楚天鸿不明白,村长怎么突然造访。

不过也只是不明白村长的具体目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楚天鸿知道村长肯定有事要找自己。

虽然奇怪,对方毕竟是一村之长,楚天鸿表面上还是很敷衍:“准备晚饭,村长你吃了没。”

“吃了吃了,刚吃过。最近天气不错啊……。”村长也很配合。

两人就像村里最普通的见面一般开始寒暄起来,看上去一派和睦,不过暗地里,两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楚天鸿心怀疑惑,而村长则另有目的,不断盘算,让这场谈话,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慢慢的,双方的距离感不知不觉间渐渐拉近,

村长觉得时机到了,便话锋一转,试探的问道:“天鸿,你不是一直想找白玉髓吗?现在有机会了!”

楚天鸿忽然感到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热血全都涌上了大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现实,他急忙定了定神,看着眼前都变得似乎有些虚幻的村长,鼓足了力气问道:“村长,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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