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从库苏古尔出发,沿色格楞河驶入贝加尔湖,抵达港口卸下羊毛,换取伏特加,之后继续北上进入叶尼塞河,纵贯西伯利亚,转线进入喀拉海,沿北地群岛海峡至拉普捷夫海,喝掉一半伏特加,继续东进,穿过东西伯利亚海,再南下进入白令海峡,经由千岛群岛绕俄罗斯半周,横穿日本,借道南韩,深入黄海,直抵渤海,喝完伏特加,最后在天津登陆。”
船长在地图前挥斥方遒:“大家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大副举手,“你是不是有病?”
船长沉思片刻,抬头道:“只许问操作性问题。”
大副又举手:“我们去天津干啥?”
船长又低头沉思,又抬头道:“吃煎饼。”
“最后一个问题。”大副站起来了,“怎么退出?”
船长不沉思了,他回身去看自己标了半宿的地图,手指骨节敲在北冰洋大片的色块上,邦邦邦,铁皮墙应声震颤。
船员们也站起来了,这一支年迈的队伍在等待他们同样年迈的船长开口。
“当了一辈子海军,我还没见过海。”船长无限怜爱地摸摸水笔绘出的航线,而后定格在库苏古尔湖面的船型标志上,“它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