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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和谐卫士(1)

一、紧急出击

省公安厅急电:国际刑警组织掌握的最新信息,有三名国际恐怖组织成员已潜入我省,企图执行“803计划”,破坏我国的治安声誉,请各地市特警队接电后立即安排布署,坚决制止恐怖活动,确保社会治安和谐稳定。

急电摆在炎州市特警大队长安民的案头,他看了两遍,猛然抄起桌上的电话:“特警一中队紧急集合!”

特警一中队是炎州特警大队的尖刀队,中队长牛振强,副中队长马洪彪,还有十二个队员,个个都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小伙子,特警大队里的精英。紧急集合命令下达后不到一分钟,十四名特警全幅武装整整齐齐地站在了特警大队会议室门前。安民一摆手,牛振强、马洪彪带着特警鱼贯进入会议室,正襟危坐在会议桌前。

安民首先向特警们传达了急电,然后说:“现在离奥运会召开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三名国际恐怖分子的潜入,无疑是在向我们挑衅,中国特警是战无不胜的,我们不会让他们的任何行动得逞!你们的任务是,在炎州境内铁路沿线警戒,确保铁路沿线安全,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特警队员全部起立,齐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安民一摆手:“好,你们研究一下警戒计划,十分钟之后出发。”然后两手分别按在牛振强和马洪彪肩上:“小牛,小马,你们要精诚团结,以大局为重。”两个人看看安民,重重地点了点头。

经过几分钟的研究,大家确定的警戒方案,十二名特警队员沿铁路沿线散开,定点警戒,随时保持联系,一个警戒点发现情况,附近警戒点向事发地点集中,牛振强和马洪彪在沿线巡察,发现情况,立即调集特警采取行动。

两个多小时之后,特警一中队赶到铁路沿线,完成定点警戒布控。牛振强和马洪彪则在铁路沿线的树林里穿行,仔细观察着铁路周边的每一个角落。

在炎州境内,一共有两条重要铁路,一条是城际轻轨,由炎州至黄州,运行的是“和谐号”特快列车,时速350公里。另一条是京沪铁路,这条铁路在炎州境内与炎黄城际铁路有一个交叉点,在交叉点上有一座复式立交桥,“和谐号”特快列车从立交桥下通过,京沪铁路从立交桥上通过。当两列火车同时从立交桥通过时,两声汽笛同时鸣响,气势壮观。

城际铁路的左侧是一条国道,那里有乔装改扮的特警二中队警戒。城际铁路的右侧是一片密林。炎州政府想把城际铁路沿线打造成自然景观林区,所以一直让这片密林保持着原生态,严禁砍伐和狩猎,平时几乎没人进入。

牛振强和马洪彪在密林里巡视了两个来回,天色已经放亮了。他们出发的时候是凌晨两点,紧紧张张转了四个多小时,他们有些累了。牛振强坐在一棵大树下,喝着矿泉水看着铁路。马洪彪和牛振强保持着一段距离,用冲锋枪四处瞄准。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在密林里移动着,突然就定格在牛振强的太阳穴上。马洪彪的食指紧扣着扳击,头上有汗珠滚落。

“有情况!”牛振强突然跳起来,冲锋枪在手,推弹上膛。马洪彪也跳起来,枪口游离了牛振强。他和牛振强几乎同时发现,在密林之中,有一群飞鸟腾空而起,喳喳地飞出密林。

“树林里可能有人,注意警戒!”牛振强用对讲机喊着话,和马洪彪一起向惊起飞鸟的方向而去。

七月的密林之中,酷热难当。牛振强和马洪彪只走了几百米,就已经汗流浃背了。牛振强依然走在前面,眼睛警觉地扫视着四周。马洪彪走在后面,眼神显得有些散慢。当他们深入密林将近一公里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有灌木树枝相碰的“哗哗”声,两个人迅速卧倒观察。过了一会儿,马洪彪站了起来:“是一只野狗,被人下夹子夹住了。”牛振强也站起来,走到还在蹬腿的野狗旁边,弯腰拣起地上的一张“肯德基”餐巾纸,说:“看,有人用它擦过屁股,这说明,下夹子打野狗的人不是本地人。”

二、不速之客

离密林一公里多是荒庄镇,镇子不大,房子都很破旧。

六月的一个阴天,三个农民工打扮的人进了镇子,在靠近公路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在那个院子里,打开窗户,就可以把密林和铁路尽收眼底。

三个人安顿好了,一个虎头虎脑的人拿出一堆“新奥尔良鸡脆堡”,说:“吃吧,这是最后一顿‘西餐’了,以后我们要在这里卧底,入乡随俗,吃的喝的都得跟民工一样,不然会引起村里人的怀疑。”

说话的人正是国际恐怖组织的一个小头目,中文绰号“天山虎”,是“803计划”行动小组组长。其余两个人是他的属下,一个绰号“藏羚羊”,一个绰号“蒙疆鹿”。

天山虎等三人是受国际恐怖组织的派遣,从境外训练基地偷越国境,然后化装成民工,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执行“803计划”。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知道“803计划”的具体内容,天山虎始终和他的上司保持单线联系。

三个人吃完东西,天山虎用“肯德基”餐巾纸擦擦嘴,随手把纸扔在了地上。藏羚羊把纸拣了起来,说:“这东西不能轻易扔旧,这穷地方恐怕连手纸都不好买,留着以后有用。” 就在这时,天山虎的手机来了短信。短信都是密码,只有天山虎会破解密码。那条短信的内容是,抓紧熟悉城际铁路一侧密林情况,为执行“803计划”做准备。

看完短信,天山虎看看窗外,说:“现在我们睡觉,晚上到林子里去,先弄个落脚的地方。”

夜深了,三个黑影潜出了荒庄镇,上小公路,越濠沟,钻进了那片密林。天山虎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恐怖分子,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强,在密林之中找个落脚之处是轻而易举的。

半个多月以来,天山虎他们总是这样昼伏夜出,把密林熟悉得好像自己家一样。转眼,天山虎他们已经在荒庄镇潜伏了一个月。这天晚上,天山虎看看手机,还没有短信,就让藏羚羊到密林里走一趟,看看昨天下的夹子夹到野狗没有,如果夹到了,就把野狗拿回来烤着吃。藏羚羊打着哈欠出了门,潜入了密林。

正当藏羚羊弯腰准备卸下狗夹子上的野狗时,牛振强和马洪彪突然从草丛中蹿了起来,一前一后,同时用枪口对准了他:“我们是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藏羚羊吓得顿时一哆嗦,但很快就镇静了。他必经是经过训练的恐怖分子,见过大世面。他慢慢直起身,举起手,冲牛振强嘿嘿笑,操着本地口音说:“警察同志,我没干坏事儿,就是打只野狗。”牛振强用强光手电扫一遍藏羚羊全身,然后照着他的脸,说:“打野狗,你不知道这里禁止打猎吗?走吧,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藏羚羚羊赶紧说:“别别,别把我带局里去,以后我不打了还不行吗?”马洪彪不耐烦了:“少废话,快走!”

牛振强和马洪彪押着藏羚羊往树林外面走,因为看藏羚羊一身农民打扮,他们不再用枪口对着,而是把枪背在了肩上。当他们将要走出密林的时候,藏羚羊悄悄拉着了随身带着的一颗烟雾弹。一团烟雾顿时把三个人围住,牛振强说声不好,急忙将将烟雾打散,可再找藏羚羊,已经没了踪影。牛振强跑到小公路上不见人影,马洪彪钻进树林也不见人影。牛振强心说怪了,这小子这会跑哪去了?难道他会上天入地不成?牛振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有烟雾弹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恐怖分子。于是,他向所有特警发出命令:“各警戒点注意,恐怖分子出现了,请密切注意周围情况,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扣留!”

三、密林较量

从拣到那张“肯德基”餐巾纸开始,牛振强就断定密林里来了外地人。因为炎州是个县级市,地处偏僻,根本没有“肯德基”分店。当地人生活很简朴,不会跑到几百里外去买“肯德基”吃,更不会把餐巾纸带回来擦屁股。牛振强通过查看几处大便的新鲜程度,断定已经有人在密林里活动很长时间了。就是凭着这一点,牛振强才和马洪彪在密林里蹲坑,等着藏羚羊来取野狗。没想到,藏羚羊身上装着烟雾弹,关键时刻让他给跑了。

牛振强立刻把情况通报给了安民,请求在密林四周增派警力,逐村搜索,把逃走的藏羚羊捉住。

这边警方准备撒开天罗地网,天山虎那边也做出了反应。他从藏羚羊口中得知,警察已经在密林周围加强警戒了,便冷笑几声:“警察有什么可怕?我们自从来到这里,还没显示身手呢,有警察正好,我们好好跟他们玩玩,你们赶快收拾收拾,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进密林。”蒙疆鹿说:“警察正在密林里,那地方能去吗?”天山虎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们在训练基地白受训了?藏羚羊刚从那里跑出来,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回去。”

子夜时分,天山虎三个人潜入了密林,在树木和杂草的掩护下,很快就没了踪影。天亮之后,炎州公安局派出大批警力,在密林周边村庄逐户排查,结果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外地人。

警察撤离的时候,安民让牛振强不要掉以轻心,牛振强点头称是,并安排特警昼夜警戒。

这天一大早,特警小王接了队友小李的班,让小李到草丛里休息,自己开始在警戒段巡视。正走着,就听树林里“哗哗”一阵响,小王立刻警觉起来,端枪在手,向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出,一边走一边说:“谁?出来!”话音刚落,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从树后绕了出来,领头的正是天山虎。他们三个人换了警装,公开向特警挑衅了。

天山虎哈哈笑着向小王走过去:“同志,我们是派出所巡夜的,刚下夜班,你们是执勤的吧,辛苦辛苦!”小王一看是警察,就把枪背起来,说:“巡夜怎么到林子里来了?不知道这里是警戒区吗?赶紧走吧,让领导知道了,你们麻烦可就大了。”天山虎凑到小王面前,掏出香烟,嘻皮笑脸:“那是那是,我们是来林子里方便方便,来抽烟。”小王摆手:“不,执勤不准抽烟。”天山虎把烟塞到小王手上:“没事儿,现在没有别人,抽一只无所谓。”说着,就掏出了打火机,在小王鼻子底下“啪”地一打,一股白烟呼地喷到小王鼻子里,小王顿时眼睛一闭,身子歪在天山虎身上。天山虎冲藏羚羊和蒙疆鹿一摆手,两个人便架起小王,迅速地拖进了林子。

当马洪彪巡逻到小王的警戒段时,发现小王空岗,便把草丛中休息的小李叫起来,问小王到哪去了。小李揉揉眼睛,说他交班之后就睡了,不知道小王去了哪里。马洪彪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急忙用对讲机向小王喊话:“08,08,你在哪里,请回话!”对讲机哗地一声响,里面便传来了天山虎的狞笑:“08在我这里,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撤离铁路沿线,否则,二十四小时之后,一具特警的尸体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马洪彪瞪起了眼睛:“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在哪里?”天山虎说:“我们是什么人还用说吗?我们在哪里当然也不会告诉你们,有本事你们就找啊!”说完,天山虎关了对讲机。

马洪彪气得眼珠子直冒火苗子,他马上与总台取得联系,查问刚才小王那部对讲机的讲话位置。总台告诉他,小王的那部对讲机就在密林里。马洪彪马上叫醒牛振强,把小王被恐怖分子抓住的事说了,问他用不用通知大队长,增派人手解救。牛振强瞪起了眼睛:“我们是特警一中队呀,特警的尖子,居然把一个大活人给看丢了,通知大队长,我们丢不丢人?通知所有队员集合,四面向密林深入搜索,一定要把恐怖分子揪出来!”

四、暗藏杀机

天山虎他们抓了小王之后,就把小王拖进了他们早就挖好的地窖里。那个地窖深入地下五米,上面有三米的厚土层,地面上覆盖着杂草和树枝,又有灌木长在上面,如果不精心寻找,是很难发现的。

天山虎他们进了地窖,先给小王注射了一迷幻剂,等小王醒来之后,天山虎便开始问小王问题。因为小王已经处于幻觉之中,所以天山虎问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天山虎问完了,把藏羚羊和蒙疆鹿叫到一起,展开了一张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藏羚羊和蒙疆鹿一边看着,一边使劲地点头。

上午九点多钟,是密林里光线最好的时候,牛振强集合了所有特警队员,分成四个小组,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密林中间深入,牛振强就不相信,恐怖分子会插上翅膀,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能跑出密林,逃出他们的警戒圈儿。

马洪彪带着三个特警向南向北搜索,一个多小时之后,走在前面的特警听到对面有声音,便示意大家卧倒,透过灌木缝隙观察一会,才知道是由北向南搜索的特警队员,不大一会儿,由西向东和由东向西搜索的特警也赶到了,四个组在密林里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牛振强向四周看了看,说:“再向回搜索一遍,不要留下死角!”

特警队员们散开了,又向回搜索。这一次,大家看得更仔细,每一棵灌木底下都不放过。突然,马洪彪一组的一个队员发现了情况,他一指前面的一处灌木,说:“马队,你看,那不是小王装备吗?”马洪彪定睛一看,见灌木丛里果然露着一个钢盔和冲锋枪的枪口。特警队员要冲过去,马洪彪一摆手:“慢,让我来。”马洪彪端着冲锋枪慢慢接近目标,在离目标十来米远的时候,他就地卧倒,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扬起手:“全部后退,卧倒!”然后冲锋枪对准目标,“哒哒哒”就是一阵扫射。就在子弹射向灌木的同时,灌木丛里发出“轰”地一声巨响,树枝、杂草、尘土被炸得腾空而起。

听到爆炸声,牛振强和特警队员们赶了过来。马洪彪走到爆炸后的灌木丛里,拿起炸扁的钢盔说:“可恶的家伙们,想引我们上钩!”牛振强围着灌木丛转了两圈,用脚踩了踩松动的地面,说:“这里可能有洞,挖!”

特警队员们拿来工具,在松动的土层上挖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一个洞口果然挖了出来。牛振强对马洪彪说:“你指挥大家在上面警戒,我下去。”马洪彪看看牛振强,心说你惩什么能?下面真有几个恐怖分子等着,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吗?他本想就让牛振强一个人下去,可想想安队长的话,就摇了摇头,对特警队员说:“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守住洞口,一组四周警戒,我和牛队下去。”牛振强看看马洪彪想说什么,马洪彪一摆手,示意他下去,他也就没再说话。

洞口很小,也很陡,牛振强和马洪彪几乎是出溜下去的。到了洞底,牛振强打开了强光手电,见这里是一个地窖,面积不大,只能转开三四个人,一面墙上堆满了树枝。牛振强把强光手电关了,示意马洪彪闪到树枝一旁,然后用冲锋枪挑开树枝,一个不规则的门便露了出来。接下来,牛振强趴在地上,马洪彪把强光手电放在门的上方向里照。电光扫过,牛振强看清了里面的情况,那是一个大的地窖,地上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被天山虎他们抓住的小王。

牛振强跳了起来,喊了一声“小王”,一脚就跨进了门。就听“咔嚓”、“哗啦”一声响,牛振站住不动了。马洪彪用手电一照,牛振强的一只脚被铁夹子夹住了,狼牙齿深深地嵌进了牛振强的大腿里,鲜血染红了裤角儿。而牛振强的背后,一个密不透风的木栅栏门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把牛振强关在了里面。马洪彪用手提了提木栅栏门,提不动,就说:“你等等,我去叫人。”说着,转身要走。牛振强突然说:“不要叫人,我的脚上有个定时炸弹,还有十几秒钟就要爆炸了,你快出去,小王,你快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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