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楔子
宇宙洪荒,阴阳乾坤。这是一个乱世,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
界域,是这片天地的名称,人们只知道他很大、很大,但并不了解,所谓的界域到底是什么。
视野缩小,那是一座小村庄,虽算不上太显赫,但也绝不会没落。古老的药鼎下燃烧着熊熊大火,正是药浴。把一些稀世宝药与宝液投掷药鼎内,操作兽火使劲地熬煮,待到水滚到将宝药与宝液的精华全部融合时,再将大火降至小火慢慢煲。这时,村里的孩子都要在这滚烫的药液中沐浴,吸收精华,吞吐天地气息,融于己身,从而使修行更进一步,也为日后的成就铺好了路子。
水烧的滚烫,还带着强大的药劲,就怕没有人承受得住。因此,只有修炼出护体大气的孩子才可以抵住这股可怕的气流。
村头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都来看热闹。一只板凳上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她虽年迈沧桑,却威严不减。此时,她正目光慈祥地看着一个小女孩,那是她唯一的孙女儿,是他们泪村崛起的希望。
“舞儿,到奶奶这儿来!”她伸出双臂,目光和蔼慈祥。
“唔,”女娃娃看起来只有两岁多,她张开双臂,步履蹒跚地向老人走去。
“舞儿一会儿就要进行药浴了,怕不怕?”老人逗弄着怀中的小孙女儿,打趣着问道。
“舞儿不怕!舞儿要变强,保护奶奶和村子!”她握紧了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回答。
“哈哈哈……”
“好!这才是我们泪村的人!”
“好啊,那舞儿长大了一定要保护村子哦!”
她的伟大志气引来了人们的争相鼓励,她的豪言壮语刺激了这群村民的思想。
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保卫村子的话已经好久都没有听过了。这次再听居然是一个屁丁点儿大的孩子说的,真是英雄迟暮了,这片天地应该由他们去闯了!
老太太笑着说:“好!舞儿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对不对?乖乖去药浴吧!”
“嗯!”她扑通一下跳入药鼎中。下一刻,但她立即弹了起来,盘坐在鼎内,一股股霸道的药劲凶猛地冲入她的身体,炙热的兽火灼热无比,原本白嫩的肌肤出现了裂纹,被烤得焦黑,她双眼紧闭,面上呈现痛苦之色。然后,她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脱落下来,再次凝成了新的皮肤。如凝脂白玉一般美丽。一刻钟后,她的身体像浴火一样,被那炙热的火焰燃烧着、燃烧着。眼看她的肉身即将崩溃了,这时,她的周围浮现了一层淡蓝色的氤氲,迷茫而美丽,淡淡的颜色几乎透明,无比漂亮!
所谓的护体大气,就是幻师的一个本能属性,在武者(幻师)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自动保护的一个防护罩。一般来讲,颜色越淡的护体大气,保护能力就越强。若是能将护体大气修炼到无上境,颜色就会是无色,防御系数超强。
但即使有了护体大气的保护,可那种万蚁蚀心般的痛苦还是很猛。她才三岁,这样的痛苦居然都能承受,真让那些大人都自愧不如。
老人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影,满满的担忧与心疼。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洗礼是成为幻师的关键,这一步不可懈怠。
幻师是这个宇宙的起点,是强者身份的标志。这个宇宙有两种人,一种是凡人,另一种为幻师,也就是修仙者。若是能修成幻师,哪怕是最低等的准幻师,也比普通的凡人好太多太多了,不仅寿命比凡人多百年,而且各方面都比凡人强上几倍!
每个幻师的天赋值都不同,所以每个部落、村子都会有天赋测试台。那是一块圆形的石台,可以供百来个人打坐。但这不是用来打坐的,而且用来测试天赋的。让族中的孩子一个个依次盘坐在偌大的石台上,用自身的气息沟通石台,看看这个孩子面前会出现一道几色的光柱,便决定了他能修行几中体系。一般来说,光柱会呈现七色,自上而下是由红到紫。红色只是一系,红色、橙色两色为两系,红、橙、黄三色为三系……以此类推,七色便为七系咯!除却远古体系外,七体系是天赋值最高的体系。但是在测试天赋之前必须洗礼,以强大的药劲淬炼自身,将肉身的强横凝练出来,在淬炼肉身的同时,又能去除自身的杂质,使体内灵力更加纯粹。
何谓洗礼?就是将自身浸泡在药液中,用兽火煮的滚烫,然后再让修出了护体大气的孩子进入药鼎吸收药液的精华。但在这期间,若不能熬过这种痛苦,便有可能会爆体而亡,最轻也是经脉寸断,丹田枯竭而毁掉,终其一生也与幻师无缘,就算能找到天材地宝医治,也最多是个凡人。再说了,一个大家族怎么可能会将无价之宝给一个废人用!若是洗礼者失败了,这个山村到哪里去找宝药医治呢?所以,舞儿一定不能失败,也一定不会失败。舞儿是泪村中最有天赋的孩子,是整个泪村的希望!她一定可以熬过洗礼,成为一名准幻师!
“村长,假如……假如舞儿她……她失败了的话,会什么样?”一个妇人颤颤巍巍地问道。她不是诅咒舞儿失败,只是以防不测。
“失败了……”老人蠕动了嘴巴,“失败了的话,也许会死,也许会废吧……以舞儿的天赋,不至于会受重伤。但是,若是失败了,洗礼用的药材就再也没有了……”
舞儿洗礼用的药材都是村民们用粮食和猎物从邻村换来的,若是失败,就再也没有了!
药鼎中的孩子,紧咬贝齿,额头上的汗如大豆一般滚落下来。小脸苍白得吓人,让人揪心!这么小的孩子却在承受这种痛苦,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奶奶……”她的声音沙哑,很颤抖。
“奶奶在这儿呢!”老人忍不住落泪。
“奶奶,如果……如果我熬过去了……能有像静儿姐那样的小兽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充满了希冀。
静儿是泪村中的一个后起之辈,原名为泪静。虽然是天资卓绝,却不能与舞儿相比。她洗礼用的药材是不能与舞儿相比的,相对于她来说,舞儿的药材比较凶猛,比较激烈。
“能!”老人的话语里满是担忧,“如果舞儿成功了,我们去找一个最好的小兽给舞儿!”
“好!奶奶不能骗我!”
“奶奶不骗你!”
“太好了!我也有小兽了!”明明是那么痛苦,可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多么痛,都感觉不到了。这就是一个孩子最纯真的地方。
众人紧握双手,目光如炬,担忧得看着这个安静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