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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牛当成活牛医。牛有草心动了:“那就试试看?我回去把被子拆了。”马仁礼笑着说:“你那破被,里面的棉花都馊了,牛不能吃。”牛有草也笑:“你的被干净?那就用你的。”

马仁礼故意说:“你们的牛,凭什么毁我的被子?”“你看你,心眼儿比针鼻儿小,等牛治好了,我给你买床新的。”牛有草说着要走。马仁礼喊着要顺便给汇报一下思想。牛有草笑着说,“今天就免了吧,没心思。”

棉花给牛喂进去半天了,几个人围着牛看。牛有草着急道:“这牛咋还不拉屎?”马仁礼倒是不急:“该拉的时候,它憋不住就拉了。”

牛突然倒在地上哞哞地叫着,牛有草喊:“完了,牛要死了!”马仁礼催牛有草,赶紧给牛擀肚子啊,他最拿手。

牛有草拿着擀面杖给牛擀肚子。牛叫着,过一会儿闭上了眼睛。牛有草突然站起身,抄着擀面杖朝马仁礼打来。马仁礼扭身就跑,牛有草紧追马仁礼。

杨灯儿拉住牛有草说:“有话说话,咋还打人呢?”牛有草吼道:“他把牛弄死了,我找他偿命!”说着又追马仁礼。马仁礼一下滑倒,趴在地上直叫唤。

牛有草举着擀面杖问:“我还没打你呢,你叫唤个啥?”马仁礼捂着手说:“都扎出血了!”牛有草一看,马仁礼手里拿着一根钉子。

牛“哞”发出一声叫,开始吃草。牛有草一下抱住牛头亲着……

这一年冬小麦丰收,黄澄澄的麦子铺满场,农民打麦、扬场,好不热闹!麦香村到处飘着麦香。

牛有草来到祖坟,放下篮子,拿出十一个大饽饽摆供。他念叨着说:“爷爷、奶奶、爹,这是咱地里刚收的麦子蒸的饽饽,还热乎,你们闻闻多香啊!今儿个咱全齐了,有地有粮了,把这些饽饽都吃了吧,吃了小鬼儿都另眼瞧咱们。”

能吃饱的日子过得快啊,一眨眼的工夫,就又到了冬天。农民一冬一春家里能有粮不愁吃喝,那就是好日子。漫天大雪年来到,村街一片过年的景象。

关帝庙戏台前站满了人,乔月在台上唱新词吕剧腔:“正月里来闹新春,妹子结伴看花灯。今年花灯格外好,一盏一盏数不清。这儿是关公过五关,那儿是吕布战三英。麻姑献寿下凡来,八仙过海显奇能。这儿是三阳开泰降吉祥,那儿是五谷丰登同欢庆……”

大年初一,瑞雪漫天飞舞,世界一片银白。过年了,马仁礼心里还挂牵着乔月。他穿一身新衣裳,拎着包走到门口,从兜里掏出木梳梳了梳头,然后走进院子。他望了望牛有草的屋,又望了望乔月的屋。他走到乔月屋门口,一推屋门走进去。屋里没有人,他把拎着的包放下,从屋里走出来关上屋门。

马仁礼来到牛有草家,牛有草正在包饺子。马仁礼笑着问:“牛组长过年好!我给你拜年来了。包饺子呢?”牛有草低头忙乎着说:“没你的份儿。”

马仁礼赔着笑:“我那儿包好了,回去就下锅。”他抖着身上的雪,“好家伙,雪真大,瑞雪兆丰年,今年的收成不会错。”牛有草耷拉着眼皮说:“年也拜了,回家吃自己的饺子吧。”

马仁礼躬身道:“别呀,还没跟您请示呢!”牛有草不耐烦地说:“大年初一,就免了吧。”马仁礼不由得说:“请示汇报几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牛有草一抬头:“这是你着急的事吗?怎么?你烦了?麻雀变了凤凰了?”

马仁礼忙说:“没有啊,我就是问问。我永远是只小麻雀。”牛有草看着马仁礼说:“麻雀也不是好鸟,偷吃粮食。别忘了,你的家庭成分是地主,是剥削阶级,这辈子都得向我汇报!在贫雇农面前,你别梗梗脖子,明白吗?”

马仁礼辩解说:“牛组长,你要弄清楚,我不是剥削阶级,是剥削阶级的子弟,我没剥削。”牛有草自有道理:“你是没剥削,可你爹剥削了,你得实惠了,就是剥削阶级!”

马仁礼不服地说:“牛组长,你这话我可得说一说了。党的阶级政策说得明明白白,划成分以前,我在北京有拿工资的工作,不是靠土地剥削为生,按照政策,我不是地主,顶多是地主子弟。”牛有草说:“还是的啊,你是地主的儿子,地主死了,你不接他的牌位谁接?你爹死了就没有地主了?这个锅你得背着!”

马仁礼壮了胆子说:“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牛有草瞪眼质问:“不管这些,你就说,你服不服我管吧?”

马仁礼只好赔笑:“服服服,我一辈子都服,你得管我一辈子,不能交给别人。”牛有草得意地笑着说:“这么说,你就愿意我管你?这不结了!你小子回家吃饺子吧。”

马仁礼朝院门口走,正碰上吃不饱、三猴儿、马小转穿着新棉袄走进院子。

吃不饱问:“马仁礼,你咋来这么早呢?”三猴儿说:“你长没长脑袋啊?他来早请示,不早点能行吗?”

吃不饱摇头说:“大年初一也得请示啊?”三猴儿看着马仁礼说:“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马仁礼,你说是不?”

马仁礼忙点头:“是是是!过年了,我给大伙儿拜年,祝新春大吉,万事顺利!”

马小转笑着说:“还是文化人会讲话!”

马仁礼心里堵得满满的,大过年的,这算什么事儿啊!只有没心没肺的马小转还能说句热乎话。他朝乔月住的西厢房瞥了一眼,那是他心中的一盏看得见摸不着的灯笼。他急匆匆走了。

吃不饱、三猴儿、小转儿拥进屋子给牛有草拜年,他们背后都藏着东西。

牛有草笑着问大家都好:“饺子包好了,正要下锅呢,一块儿吃点?”吃不饱说:“吃点就吃点,这年景,谁家都待得起客。光吃饺子没意思,喝点。”

牛有草忙声明:“酒我这儿倒是有,可没做下酒菜。”马小转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一家做了一个菜。”大伙儿拿出身后的菜放到桌子上。

牛有草让把地里仙请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喝酒,吃饺子。

地里仙捋着胡子说:“咱们村穷,小子们娶不上媳妇,落个光棍村的臭名,如今日子好过了,得把光棍村的帽子摘掉。大胆啊,这你得带头。”吃不饱说:“大胆哥不是娶不上媳妇,他是有媳妇不想娶。灯儿和乔月都在那儿摆着呢!”

牛有草说:“乔月是城里来的。”马小转点破他的心思说:“谁不知道,你心里还有灯儿。”

牛有草赶紧解释:“别胡说,我心里早把她抠掉了。”地里仙拍着牛有草的肩膀说:“灯儿是一棵树,你抠掉树,抠不掉根。”

牛有草烦躁地岔开话说:“咱不说这些了,说说以后的好光景。这不是地里能浇水了嘛,明年多种麦子,少种杂粮,那样,咱每天都有白面饽饽吃了。”

黄昏,雪停了,牛有草扫院子里的雪。乔月挎着个包裹,一进来就说:“啊,牛组长,我还没给你拜年呢,过年好啊!”牛有草说:“哪有过了晌午还拜年的,热乎乎的饺子你都没赶上。”

乔月走进家里,见灶台上放着一个布包。她一层一层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个饭盒。打开饭盒,里面是饺子。乔月高兴地以为饺子是牛有草给送的,笑着拿起一个饺子吃了,然后从自己挎的包裹里掏出一瓶酒,转身来到牛有草家。

乔月告诉牛有草,酒是去县城买的。她是去买毛线,想打一件毛衣,说着坐到炕头上倒了两杯酒。二人对脸喝酒。乔月小脸儿红扑扑的,举杯敬牛组长,祝组长今年领着大伙儿再来一个丰收年。牛有草举杯祝乔月早点有个人家嫁出去。

乔月幽怨地看了一眼牛有草说:“组长,你也盼着我早点嫁人?我嫁就嫁个喜欢的人。”她有醉态了,“牛组长,你的一片心我领了。你饺子馅调得真好,咸淡也合适,吃进肚里热乎乎的。”

牛有草不明白,皱着眉头问:“喝醉了吧,你啥时吃我包的饺子了?”乔月红着脸说:“牛组长啊牛组长,你就别装糊涂了,来喝酒!”

乔月醉了,站在炕上唱吕剧腔:“风吹柳叶哗啦啦,一轮明月天上挂。月亮圆时月宫好,月残嫦娥泪哗哗。天上虽好太寂寞,哪比人间好风华……”

乔月唱到这儿动情地流泪了。

这时候,杨灯儿挎着篮子来了,听到屋子里唱戏,停下脚步听着。屋里传来乔月咯咯的笑声。杨灯儿忍不住一把推开门走进去,把篮子放在炕上说:“你俩挺热闹啊!有酒没菜不成局,我都给你们备好了。”说着从篮子里拿出菜和酒。

乔月挑衅道:“灯儿,你这是拜年来了?只有黄鼠狼才晚上拜年呢!”杨灯儿更是要强:“谁是黄鼠狼谁知道,黄鼠狼就怕喝多酒,喝多了藏不住尾巴。”她说着,给乔月倒上酒,“还敢喝吗?”

乔月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了。灯儿也把酒喝了,接着又倒酒。俩女人拼酒。

牛有草忙说:“灯儿,乔月酒量不行,再说,你来之前,她都喝不少了。”灯儿瞪了一眼说:“牛有草,你啥意思,心疼她了?”说着拿起酒瓶,一口气灌了半瓶,然后把酒瓶蹾在饭桌上,“这回公平了吧?”

牛有草劝道:“灯儿,你别闹了,赶紧回家吧。”杨灯儿微醉了,笑着说:“还早着呢,你急啥啊!来,乔月,咱俩继续喝,看看到底谁是黄鼠狼!”

杨灯儿和乔月继续拼酒。乔月醉倒趴在饭桌上,杨灯儿也醉了,她扶着饭桌说:“乔月,你别装醉啊,有本事起来接着喝!牛有草,你把她翻过去,我要看看她腚后头长没长尾巴!”

牛有草劝阻说:“净说胡话。灯儿,她喝不过你,你赶紧回家吧。”杨灯儿哈哈大笑:“咋啦,你怕我睡这儿?牛有草,我告诉你,我杨灯儿不是喝多就随便找地儿睡的人!我瞧上眼儿了,服服帖帖怎么都成,我要是瞧不上眼儿,你就是拿铡刀按我的脖子,我也得踹你两脚!”她说着就下了地,身子忽然一侧歪。

牛有草赶紧扶住杨灯儿。灯儿一甩手,把牛有草甩到一边,拉起乔月搀着走进西厢房。杨灯儿从乔月屋里摇摇晃晃走出来,牛有草要送她回去。

杨灯儿说:“用不着。你是我啥人?你送我算啥事?让旁人看着了,还不得嚼烂你的舌头。”她摇摇晃晃地走着喊,“真凉快啊!”她走到老槐树那儿,扶着树喘气,眼泪禁不住滚落下来……

老干棒坐在炕桌前,笑眯眯地等着果儿把饭菜端上桌子。果儿满脸泪痕地走进屋子,端着饭菜。老干棒收敛了笑容,很奇怪果儿是咋了。果儿让老干棒吃,自己不吃,说是不饿。

老干棒担心地问:“你到底咋啦?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泼上命也得把脸找回来!”果儿说没有人欺负她,说罢走出里屋,坐在灶台前流泪。

老干棒出来擦着果儿的脸说:“果儿,说啊,到底咋了?我对你不好了?跟着我受穷,委屈了?”

果儿只是摇头。老干棒急得在屋里转圈。果儿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当家的,俺对不起你啊!”老干棒忙问:“是不是因为成亲一年了,没给我生下一男半女的,愧得慌?”

果儿抽泣着问:“当家的,俺说了,你不会拿俺不当人吧?”老干棒忙说:“咋会呢?我拿你当娘娘伺候都觉得过意不去!”

果儿这次细说:“俺是有男人的……前年俺那儿遭了灾,日子没法过,村子里的大人都出来逃荒要饭,俺男人病得不行,出不了门。俺不想出来,俺男人说,你出去还能带走一张嘴,你要不走,全家都得饿死,还是走吧。就这么着,俺走了。来到这里,遇到了你,俺看你待俺这么好,也是跑得没力气了,一时没志气,就跟你过了。”

老干棒埋怨着说:“你有男人早说啊,你说咱俩都这样了,叫我咋办?你打算咋办?”果儿抹着眼泪哽咽说:“大哥,不管咋说,俺是有主儿的人了,俺两口子感情还不错,如今日子好过了,俺想回老家。”

老干棒手哆嗦着,点着了烟,大口抽着,烟雾弥漫了他的脸。好一阵子他才问:“不回去不行?”果儿摇着头:“那可不中。俺是俺男人明媒正娶的,和你一起过,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干棒追问:“你舍得走?”果儿哀叹:“大哥,说心里话,你对俺这么好,俺也不舍得,可不舍得能中吗?”

老干棒又问:“你就不怕我不放你走?”果儿泪眼蒙眬地看着老干棒说:“要是怕,俺就偷偷跑了,俺信得过你,才把实情告诉你。”

老干棒憋气不吭,好一会儿才说:“果儿,我知道你心里也苦,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留你了,你走吧……”果儿给老干棒跪下了,哭着说:“大哥,你是好人啊,今生今世俺不能给你当媳妇,等下辈子一定来找你,跟你过一辈子!”

老干棒给果儿收拾着行李问:“果儿,你咋走?”果儿说:“俺是走着来的,还走着回去。”

老干棒拿出一沓钱塞到果儿手里说:“我这儿有钱,坐车回去。”果儿推着不要,体贴地说:“大哥你留着钱还得过日子。”

老干棒拿出一包旱烟给果儿的男人捎着,就说老干棒对不起他了。果儿泪流满面,哽咽不止:“大哥,是俺对不起你,俺这辈子都欠你的情,会报答你的。”

第二天一早,老干棒送果儿到黄河滩上。天晴得很好,太阳把野地上的雪照得耀人眼。果儿用头巾裹着脸,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老干棒对果儿说:“到家写封信给我,别叫我担着这颗心。回去好好过日子。”

果儿点点头,泪水淌下来。果儿上船。船走了。老干棒招着手,不由得老泪涌流。他一直望着那船,像一根干树棒那样戳在黄河岸边。

渡船上,果儿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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