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零从沙发上坐起,快速地浏览周围的人,空气中仿佛有一丝火药的气息,跟随火药的味道,他慢慢地离开了大厅,来到了后院。
戴着眼镜的高个男人正躲在后院花丛中,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拿着笔,埋头对着地上的本子,写写画画,一副科学家的模样。或许,也可以称的上是科学家?
“增大TNT的剂量,这可不好控制。噢,外壳竟然是魔方,爆炸的一瞬间利用多米诺骨牌效应增大实际效果,真聪明,你应该做出来看看管不管用。不过你准备用什么引爆呢?雷管?不,威力不够吧。”
高个男人,抬起头,逆着阳光,打量了一下这位新邻居。他慢慢吸一小口自制雪茄,干燥的烟草屑散落地面。
“真有意思,你竟然懂这个,据说你之前在一家建筑公司。”
“是,不过我对这个也挺感兴趣的。”零一脸真诚地说。
“你接近我能为什么呢,还不是和艾伦一样,说吧,你能给我什么来换我的宝贝们。”金无所谓地说。右手拿着笔又开始写着什么。
“不,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觉得你需要一个更豪华的试验基地和实验平台,我能够给你提供你想要的,只要你答应让我来安排人做实验。”
听见零的话,金停下了笔,抬头望着零,说:
“今天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你要真的想帮我就不要说话,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点子。我推荐你一个人,沃森,去找他吧,他早就待不住了。”
零没有走,含笑对金说:“或许条件还不够,我那里有一位和您一样喜欢炸药的朋友,他刚刚主持莱茵大厦的爆破工作,或许您愿意和他交流交流。”
金,又轻轻吸了一口雪茄,考虑几秒钟,斜着头对零说:“你到底为什么需要我?仅仅是为了这些炸药吗,你不是有一个朋友?”
零,笑得更开心了:“您来了就知道了。我会在这里敬候佳音。”
零回到小楼,在楼梯转角偶遇allen。allen手里拿着鱼桶,跟在林清小白后面。零经过艾伦身后,小声地说:“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allen的桶突然落地,声音不大,但是他还是鬼鬼祟祟地抬头看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后,回头悄悄地对零说:“当然了,天天钓鱼,都要闷死了。”
零瞥着他说:“明天跟我出去,我带你玩好玩的。”
“今天不行吗?”allen兴奋地问。
“不行,我得先准备材料。听说沃森有一些有趣的东西,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啊,他是个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捣鼓他的机器人。他的房间就在二楼右手第二间。”
“谢了。”
“哎,你明天别忘了带我。”
“不会忘的。”
零走上二楼,来到第二间,礼貌的敲门,三下,三下,又三下。
等了十分钟,门才慢慢地打开。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门后冒出头来,倚靠在门边,头垂着,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问:
“谁?”
零说:“抱歉,我想问您想不想出去玩玩,带上您的机器人?”
男人一下子抬起头,“我都作战机器人可不是说完就能玩的,每一个都是我的宝贝。”
“或许您可以把它们带到我那里,接受最安全的看管,我还能给您弄到更好的材料,和专人实验。没有实验的发明永远是纸上谈兵,不堪一用。”
零当然知道就酒吧那四层小楼可是不够装的,但是,整个城市难道还装不下这么几个机器人吗。机器人可是能够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他的算盘打的响亮。
“我有一个条件,我要有独立实验室。”沃森慢腾腾地说。
“当然可以,而且包吃包住。”
“还有我每天早上要接受医生检查,否则他们会通知我的家人。”
“这都不是问题,早上我们会送您回来。检查完再接您过去。怎么样,还有什么要求吗?”零耐心地说。
“我现在收拾一下,下午就可以过去。”沃森的话语里尽显急切。
“别急,明天我就过来接您。接下来我还想找几个像您一样真正的科学家,您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就这样,靠着空头支票和他的自信,零拉拢了十几个科学狂人,这样的事在余年身上可是想也别想。
下午,他来到零吧,吩咐阿伦把他准备的枪和炸药都给拿出来。擦拭这十几把阿伦偷来的枪,清点所有的胶质炸药和子弹,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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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余年醒过来,他依稀记得零和金的谈话,可是他没办法阻止零。
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没有看见一个人。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人在他醒过来之前已经进入地下的小窝。
倒是allen回来的时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林清随allen走进来,他坐在余年身边,略显担心地问:“余年,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余年扯出一个惨笑,“没什么。”
“不要担心,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问题随时奉陪,晚上也可以哟,绝对不会吃了你的。”林清关切地说。
余年笑道:“知道了,不过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我能不能换个房间?每次拉上窗帘,我都会觉得自己在梦里面,是小白画的吗?满墙的抽象画。”
“嗯,是小白画的。”
“我能问一下,小白为什么要画这些呢?有什么含意吗?”余年很不解,他至今还对那些诡异的笑脸影响深刻。
“小白是我没来之前邻居家领养的孩子”林清解释道,“本来能从孤儿院出来已经是大幸了,可惜有一次在家里不小心头撞到桌角,脑袋出现一点问题。自那以后就开始画正方形,一个套着一个的正方形像是迷宫,我也看不出什么意思。原先他是用水彩笔,自从我发明了荧光笔,他就喜欢上用荧光笔。后来发生了一点变故,我就把他带到这里。你的那个房间原先是安排给他的,可是他花了一天时间画完那些画就再也不愿意进去。”林清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
余年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这样,我安排一下,你和allen换个房间吧,反正他也不怎么回房间。”
余年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以后晚上我就呆在小窝里吧,白天的话又不影响。”
林清笑着说:“也行。走,我带你认一下小窝的后门。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后门那里有楼梯,不会摔下去。”
余年尴尬了半晌,“原来昨天你看见了。”
林清哈哈大笑,“昨天晚上是我叫allen出去英雄救美的。”
余年无奈地说了声“谢谢。”
林清的右手搭上余年的肩膀,搂着他说:“走吧,咳,咳,美人?”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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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余年躺在地下房间的床上,第一次觉得自己睡着了。
黑夜中,零猛然睁开双眼,打开床头灯,从柜子里掏出纸笔,写写画画,最后撕下纸片,折叠好塞进裤兜。
屋外的音乐声渐渐停歇,地上黄鹂开始鸣叫,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