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接受不能？”
恍惚，精神极度的错乱。这是柳严现在唯一的状态，名为Sanity（理智）的精神产物正在下降。
“闭嘴！！”
什么东西？！这女人算是什么东西？！
区区二次元的动漫人物！只是让自己娱乐的虚假产物！！！
无尽虚空？！什么狗屁东西？！那些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只不过是被创造的虚假东西，说的是什么鬼话？！
不信，拒绝相信，这是柳严坚定的态度。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如同三流小说情节的话？！”
愤怒的语气使得面容狰狞起来，如同恶鬼。
“也就说...你不相信？”
少女话中充满着玩味。
“系统！系统！你给出——”
话语戛然而止，愤怒的柳严失去意识，一头栽倒在地。
少女依旧气定神闲，她知道闹剧该结束了，而且已经有人出手。
“不愧是系统这类产物的作风，对自己宿主一点都不留情。”
系统空间内，柳严冷冷地看着小方块，蓬勃的怒气被压住了。
“欢迎进入系统空间，宿主。”
“系统，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切，恶心的玩意儿。”
得到这个回答，平静的面容扭曲起来。
“难以接受是吗？在宿主的想法里，是想借着本系统飞黄腾达？”
“狠狠地装逼打脸，然后上演一场穷吊丝逆袭的都市大戏？”
“想像野狗一般的坐拥美人？最后享受富豪生活？”
每说一句，柳严脸色便惨白一分。
就像系统说的那样，在得到系统后，心中压抑的欲望与野心瞬间迸发出来。
他想成为有钱人；他想受万人瞩目；他想像小说里的主角那样肆意妄为；他想......
“可是你想的太美了！美得本系统都不忍心打破！”
“你以为你有了本系统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没有系统前，宿主你就是个在底层翻滚的渣渣而已，真以为自己是龙困于浅的能人？真是恶心，简直想让人呕吐啊，我的宿主。你真是狗屎啊！”
‘我到底算是什么！’这是发自内心的自我疑问。
耳中充斥着系统的嘲弄，想反驳，但系统的奚落还没结束，
“宿主不会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人吧？像宿主这样的家伙在无尽虚空中还有很多。”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为虚空中那些存在的玩具！你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难道在你的印象里，像漩涡鸣人这些家伙，只该在自己世界里等你上门去戏耍他们？”
“宿主，你真是傻白甜！真以为系统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吗？这只不过是虚空中那些存在用来玩闹的工具，而像你们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就是那些存在最爱的玩具！”
“被旋涡鸣子的三言两语搞得晕头转向，那家伙为了让你看清你自己是什么货色罢了。”
“那家伙和我有个交易，她可是想借助我们脱离这个世界。到时我们可以大赚一笔，可宿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恨铁不成钢，系统话里话外都在表达这个意思。
“我该怎么做？系统！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获得真正的大自在！告诉我该怎么办！”
疯狗一样的对系统追问，体内的恶意开始升腾。
“嘎嘎嘎！终于想明白了吗！知道什么是获得大自在的保证吗？是力量！这样你才能随心所欲！”
系统诡异的笑着，说出蛊惑的话语。
“方法！系统，告诉我方法！”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在无尽虚空里，有着诸多不可名状的存在，虚空是牠们的花园，世界是牠们的玩闹的场所。
哪怕圣人与神明踏足虚空，也只是陨落甚至堕落。那是疯子们的天堂，善者的地狱，唯有堕落才是唯一解脱。
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的唯一基本信息就是：牠们是混乱的／牠们是理智的／牠们是邪恶的／牠们是善良的／牠们是美丽无比的／牠们是丑陋至极的／牠们是复杂的／牠们是单纯的。
牠们是仙佛的敌人，牠们引诱世界走向混乱，带给善者绝望，带给恶人光明，牠们存在于各个地方，亦或是在前往某个世界的路上。
牠们被诸多世界所厌恶；被诸多世界所排斥；被诸多世界所畏惧。
“掠夺！最快的方法就是掠夺，掠夺世界的力量！”
系统怪笑着，说出了在一个世界里最为大逆不道的话语。
“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时，仙佛避之不及，圣人与神明也只能干瞪眼，世界为你感到颤抖，甚至成为虚空中那些存在的一份子。”
“我的宿主啊，发疯也好，混乱也罢，你无法拒绝。为了你的大自在，为了你自己的个人潇洒，先发疯吧！为恶吧！”
“那就从这个世界开始！”
一个个疯狂邪恶的想法喷发出来，柳严已经开始抛弃原本的自己，走向邪恶的深渊。
“别着急，我的宿主，时机还没到，耐心点，就快了......”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系统空间也变得黑暗。
当柳严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太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我会成功的，我会获得我自己的大自在！没有谁能玩弄我！！！”
说到最后，脸上已是一片狰狞。
“嗒嗒...”这是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怎么样，你的宝贝系统和你解释过了？”
柳严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少女看了一会儿。
“啊啦，变态先生被刺激成傻瓜了？”
“算了，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那两个孩子快起床了，我得给他们准备早餐。”
说到最后，少女露出温暖的笑容，完全就是疼爱自己弟弟的亲姐姐。
“漩涡鸣子，我感觉你比我还恶心，你没有过去与未来。只有这个虚假的家庭、虚假的亲情。”
恶毒的话语对少女没有任何作用，她依旧温柔地笑着。
“我对我们今后的合作越来越感兴趣了，变态先生......”
“我也是，旋涡鸣子小姐。在下柳严，很高兴认识你，旋涡鸣子小姐。”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