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碧言和刘柔絮的认真学习下,下课的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迎来了第一节课,语文课。
说起语文课,就不得不谈谈他们的语文老师——周文润,周文润是个国学大师,性格古板严肃,在国内颇有名望,因此初三一班的学生都很害怕她,因为人家根本不怕你的身份,能拽啥呢?
周文润按照往常那样,拿着两本书走进教室。将书本放到讲台上,不厌其烦的再一次的对这些权贵子弟们警告道“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你们的学习情况,我,作为班主任,会定时发给你们的父母的。”
班上的人也习以为常的‘嗯’了一声。谢碧言再一次看到周文润那张严肃的老脸,不由得倍觉亲切。神情有些微微恍惚,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认真的听讲。
课上到一半,周文润似突然想起什么是似的,对着安云溪喊道“安云溪,你去老师办公室,把......恩......”周文润皱眉思考许久,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说“就是放在我桌上的纸拿来。”安云溪点点头,起身离开教室,快步朝老师办公室走去。
谢碧言没觉得奇怪,毕竟周文润也一大把年纪了,记性差,偶尔忘记什么或突然想起什么,都是很平常的事。耸耸肩,谢碧言继续盯着黑板看。
刘柔絮心中一喜,双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心里冷哼一声:好戏要上场了!谢碧言,我看你怎么躲!
静静的等待一会儿,刘柔絮果然看见安云溪悄无声息的走进教室,和周文润在低声说些什么。刘柔絮清晰的看见周文润那张严肃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嘴角不由的上挑出得意的弧度。看来,她并不觉得滥用职权给谢碧言下畔子有什么不对的。
安云溪很快就从讲台上下来,刘柔絮偷偷的看了一眼,安云溪那张冷艳的小脸上依旧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刘柔絮松了一口气:看来,安云溪没有给谢碧言通风报信。然后诡异的看了眼谢碧言,刘柔絮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继续做着习题。
下课铃声在刘柔絮的期待中如期而到,周文润收拾好书本,站在讲台前,一动不动。原本因为下课铃声而有些沸腾的教室顿时又安静下来,全班五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文润。
周文润拿起那张白纸,扶了扶有些滑落的老花眼镜,慢悠悠的说“这次,国家举行了一个奥数比赛,通过复赛的会代替湘省去参加国家决赛。”
班上顿时沸腾起来,刘柔絮的笑容却有些挂不住:怎么会说这个?但很快,她的情绪就稳定下来,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一定要参加这个比赛!这种国家级的比赛是可以在中考上加分的!这样......刘柔絮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谢碧言转了转手中的钢笔,用手撑住头,不用转头,谢碧言就可以想到刘柔絮现在的表情,以及,她的某种渴望是什么:想成为上流人士吗?谢碧言歪了歪头,刘海遮盖住了她眸中的凉薄笑意:唉,其实也不用这么努力的嘛,我可是会,早早的,让你跨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呢!
“安琦霖,你是数学课代表,你来选吧。当然也可以毛遂自荐。”周文润幽幽的说。
坐在窗边的俊美少年,站起身,沉吟片刻,说“黄微芸,黄雪若,安云溪,沈景涛,这些人。”
黄雪若一听,赶紧摆摆手,说“那次只是我正好看见那道奥数题,所以才考了个高分的。如果再来一次,我肯定考不了这么好!”说完还吐了吐舌。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举起手说“我上次只是发挥失常。我相信我一定能考好!”周文润赞赏的点点头。接着又有一些少男少女举起手毛遂自荐,刘柔絮也在其中。
谢碧言撇撇嘴,她知道自己最终考上了高中,自然,她懒得参加这种比赛。毕竟当务之急是如何强化自身好伐!
刘柔絮转了转眼珠,突然喊道“老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周文润皱了皱眉,看见是自己的课代表,心里头感到有些奇怪:怪哉!刘柔絮不是蛮乖的嘛。怎么这么吵吵嚷嚷?不由得心生不悦,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女孩子家脸皮子薄嘛。
“事儿?没了。”周文润将纸放到讲台上,盯着背面的墨坨坨,若有所思。
在即将走出教室时,他却喊道“安云溪,谢碧言,刘柔絮你们过来下。”
谢碧言感到许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安云溪依旧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有刘柔絮,脸上挂起了喜悦的笑容。
太好了!亏我还以为失败了呢!刘柔絮在心里庆幸的想。
“这张纸上的墨坨坨是怎么回事?刘柔絮。”周文润一到办公室,就将他一直拿着的那张白纸递给刘柔絮沉声问道,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刘柔絮皱了皱眉头,惊讶的接过那张白纸,快速地扫了一遍,看见自己特意写‘语文作业未交:谢碧言’的地方,变成一个长方形的墨坨坨。不由得感到震惊与气愤。
“老师,这绝对不是我做的!”刘柔严肃的说,“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是谁做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拿笔画上去的?”周文润冷哼一声,带着许些不悦,要知道身为语文老师,他可是最讨厌这种墨坨坨,弄得十分不整洁!
刘柔絮不由得感到许些焦急,谢碧言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只要让刘柔絮倒霉,她就感到开心。
周文润突然又将枪口指向谢碧言问“谢碧言,你知道为什么这纸上写着你的名字吗?还写作业未交?”
谢碧言先是感到惊讶,然后便是恍然大悟。敢情刘柔絮想让她在老师面前落面子啊!谢碧言在心底冷冷一笑: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谢碧言委屈的道“老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要知道我可是交了作业!班长今早还看见了呢!”
班长!刘柔絮心中灵光一闪,忙急急地说“老师,除了我之外,今天碰了这张纸的人,还有班长!”
周文润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从进来起就一言不发的安云溪,柔和但含着丝丝严肃地问道“班长,你知道吗?”
安云溪眼睛动了动,说“在我拿到这张纸时,就有了。老师,我不对你说了吗?”
刘柔絮暗道糟糕,敢情先前他们就在谈这个!深吸口气,不待她说些什么,便听见谢碧言轻咦一声。在心里乞求道:老天,希望谢碧言这个白痴别害了我!
但是,老天今天睡觉去啦,没听到呢!
“这个笔迹不是像柔絮的吗?”谢碧言故作惊讶的说:就算这不是你弄得也是你弄得!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谢碧言在心里想。
“阿言!你可别乱说!我会这么没分寸吗?”刘柔絮带着许些慌张地说,毕竟她才只有十五岁,还年轻着呢,自然没有前世那般老练!
“才不是!你昨天不是告诉我,你给我的纸质贺卡上的字,是你亲手写的吗?这里的‘谢碧言’和那里的‘谢碧言’简直一模一样!不信,我打电话叫李叔送过来!”谢碧言带着许些不敢置信的反驳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看到刘柔絮愤怒但又竭力使自己变得平静的扭曲面孔,谢碧言不由得感到全身都十分舒爽,但脸上却显得委屈极了。
“好啦!”周文润被吵得太阳穴直跳,冷冷的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还狡辩!刘柔絮,你真让老师失望!我会告诉你爸的!好好反省一下!”
“我真没有!”刘柔絮似感到不甘心,又狡辩道,声音柔柔的,像极了绝望的兔子。但安云溪的话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早,我看到你在写些什么。估计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