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夏还没睡醒就被人拉起来了,苏夏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就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那些丫鬟折腾,被人拉起来苏夏居然没发火,难得。
丫鬟们都在忙着帮苏夏梳妆打扮,而苏夏却昏昏欲睡,一点都不像要成亲的样子。
过了许久丫鬟们才帮苏夏弄好。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出人儿倒影,镜中人儿绝色逼人,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她肤如白雪,眸如天星,纯如红火,淡红色的脸颊泄漏了几分削皮,笔墨难容的倾城之貌!
苏夏自己也看呆了了,镜中的绝色佳人是她?
苏夏不知道怎么的就坐上了花轿,虽然她不想嫁,可又非嫁不可,她心中的无奈谁懂?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凉城,然后又要嫁给一个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而且还是被当成一枚棋子嫁过去的,还有比这还坑的事情吗?
都怪那什么狗屁皇帝,好端端的赐什么婚呀,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没事干来跟她说啊,在那乱下什么圣旨,手怎么这么欠?
一路上苏夏把皇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还是不解气。她在这里过了三年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皇上一道圣旨给打破了,去他奶奶个孙子!
‘宸王妃’这个身份适合她吗?很明显不适合啊!她是困不住的小野猫,在那城府深的地方生活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样的篓子呢!但愿上天能对她好点。
苏夏就这样迷迷糊糊跟一个陌生男子拜了堂成了亲。
傍晚,苏夏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坐了大半天无聊死了,于是就掀起盖头看了一下,见屋子里没人就把盖头给掀了。凤冠头饰之类的东西也统统拆了下来,丫鬟们弄了半天才弄好的,苏夏一分钟就全部给拆下来了。
真搞不懂这个鬼地方的人,成个亲也要顶着这个千斤重的破凤冠,还有一大堆的头饰,也不嫌累,顶了这个破凤冠大半天,真的是累死她了,脖子都酸了。
“咕噜咕噜~”这时苏夏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苏夏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说:“饿了你一天,委屈你了,我这就给你找吃的去。”
“扶心。”苏夏朝门口叫了两声。
“小姐怎么了?”扶心一直在门口守着,听到苏夏叫她,她就进来了。
见苏夏把凤冠这些东西都给拆了就说:“小姐,你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拆下来了呢?会不吉利的。”说完扶心就帮苏夏把凤冠之类的东西戴上去。
苏夏直接推开扶心手中的凤冠,然后没好气的说:“弄这些东西干嘛?我饿了,你去帮我拿点吃的来。”这破凤冠有千斤重,再加上那些头饰,她才不戴呢,不吉利就不吉利呗,她乐意谁管得着?
“小姐,这怎么能行呢,你先戴上,我一会就去给你找吃的。”扶心想帮苏夏把凤冠戴上,可不管怎样苏夏就是不肯戴,还说这个凤冠太重了,戴着脖子好酸。
这扶心就不明白了,谁成亲不戴凤冠的?那些普通百姓成亲都戴凤冠,小姐怎么就是不肯戴呢?
苏夏一直嚷着说肚子好饿,扶心拿苏夏没办法,就只好放下手中的凤冠,然后去给苏夏拿吃的。
扶心走后苏夏就盯着桌子上的凤冠看,越看越不顺眼,最后一巴掌直接把凤冠给拍到地上去了,然后再一脚把凤冠给踢到门口那边去了,凤冠上的珠子都掉了好几颗。
谁想戴这破东西,重的要死。
过了一会,扶心拿着吃的回来了,看见地上的凤冠无奈的摇了摇头,凤冠上的珠子都掉了不少,可想而知她家小姐下手有多重了,她家小姐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见扶心拿吃的回来了,苏夏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中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苏夏那吃东西的样子别提有多粗鲁了,简直惨不忍睹。
“吃的倒是香啊!”这时门口传来一句话。
苏夏下意识说:“那当然!”等等,这屋子里不就她跟扶心两个人吗?怎么有男人的声音?苏夏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个男子站在门口那里,他黑衣如夜,身形挺拔,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庞,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黑色的眸子有些黯淡,但仍有着难以言说的细腻与光泽。乌黑的墨发被白色的丝带随意的固定在脑后,宛若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刚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他就是宸王风逸泽吧?看样子不过二十岁,长得很帅,帅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宸王,在帝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不简单。
不过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他就穿这一身玄色衣服?看来他也不想娶她喽!
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却偏偏成了亲,还真是搞笑。
“看够了?”风逸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清冷如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听他说话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苏夏白了风逸泽一眼,便不再去看他,继续啃着她的鸡腿,看似是在啃鸡腿,实则是把鸡腿当风逸泽啃。
要不是看他长得有那么一丢丢帅,谁想看他呀!从一进门就板着一张扑克脸,搞得好像有人抢他老婆似的,呸,是欠他银子似的。
苏夏在心里腹诽了一番。
“门在你身后,你自己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这话当然是苏夏说的咯,而风逸泽被苏夏气得够呛的,脸简直比纯天然黑色还要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有意思。
风逸泽并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苏夏,按道理来说,苏夏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今日一见,却有所不同,难道她在装?还是另有所图?
苏夏的父亲是大皇子身边的人,所以苏夏他不得不防。
“看什么看?”刚才还说她呢,现在却盯着她看,真是肤浅!见风逸泽还盯着她看又说:“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