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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尽管马滔很二,也很好哄骗,但章秀青想要做的是长久生意,因此报了一个比市场价还要优惠的价格,每斤两角五分钱,还承诺如果田螺做成的菜肴不受消费者欢迎,她将分文不收。

邵寒问道:“假如受欢迎……”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许多师傅生怕徒弟将来跟自己抢生意,在教授手艺时都会留一手,章秀青正好相反,她是恨不得徒弟马上学会自己的手艺,好让自己解脱出来,有更多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藏私的。”

邵寒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这道新菜肴推出后,一旦受欢迎,其他饭店就会争相模仿,而你也会成会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站在江南水乡的立场,我不希望看到这种现象。为了避免将来闹得不愉悦,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不要做‘一女多嫁’的事情。至于价格,就按照市场价好了,我不需要你让步。”

便宜只能占一时,不能占一世,邵寒一直深信这句话。

章秀青虽然觉得邵寒把“一女多嫁”这个成语应用到谈话中,感觉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多想,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住了:“这些事情你都能做主?江南水乡到底是谁开的?”

邵寒在心里暗赞章秀青的敏锐,脸上却是云淡风轻,一看就是极为沉得住气的人。

马滔转过头看了看邵寒的脸色,后者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马滔立刻向左右两边看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说道:“章秀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章秀青忽闪着大眼睛,使劲地点了点头。

马滔咧嘴一笑,双眼放光,语气抑制不住的骄傲:“这家江南水乡的投资人其实是邵寒和我两个人,只不过那时候我们两个都在上高中,没时间也没有精力打理,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出面,法人代表便写了我阿爸的名字……”

一边说,一边留心章秀青的反应,果然看到她瞪大双眼,露出了惊叹佩服的表情,马滔越发得意洋洋,拼命地鼓吹自己并贬低别人:“我阿爸只是名义上的老板,江南水乡我和邵寒说了算,你家里还有多少鱼、虾、螺蛳,下次全部带过来好了,价格按照市场价,当天结算,当天给钱……沈建鑫和李咏明那两个十三点,说的好听点,是江南饭店的小老板,说的难听点,就是两个刘阿斗,别看走出来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包草包,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要长相也没长相,还想跟我们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什么都不会,就会见样学样,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关门打烊……”

章秀青从这段话里听出了几个意思,第一,邵寒与马滔在高中时就合开了这家饭店;第二,她家的鱼、虾、螺蛳以后不用再愁销路了;第三,两家真的在打擂台,目前来看,沈建鑫和李咏明处在劣势。

可是随即问题也来了,章秀青记得非常清楚,前世邵寒功成名就后,他的亲生父母以他不肯支付赡养费的名义将他告上了法庭,随后,邵寒也将他的亲生父母以不肯支付抚养费的名义告上了法庭,并且还提交了相关的证据。

如果邵寒这一世的遭遇与前世相同,那么他的父母除了在他年幼时支付过抚养费,等他年满十岁就不管不顾了。被逼无奈的邵寒只能和奶奶一起生活,老人家穷苦了一辈子,能攒下多少积蓄?更何况邵寒还有个叔叔,他奶奶要是给他留下大笔遗产,这争产官司估计能打到最高人民法院,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

排除亲爹、亲妈和奶奶,邵寒再也没有其他来钱的渠道,那么他的创业资金是哪来的?总不可能是天上下钱雨,邵寒随手从地上捡的吧?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么章秀青也想去捡。

章秀青目光灼灼地看着邵寒,那火辣辣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上了邵寒,好在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转换表情,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她自以为自己反应迅速,无人能够看透她的伪装,却不知这一番变脸全都被邵寒看在眼里,并且再一次引起了他的疑心。

章秀青将视线转移到智商明显比邵寒低的二货少年身上:“马滔,你阿爸好有魄力,肯拿出这么多的钱给你们两个开饭店,毕竟你们当时还是高中生,一无人脉,二无经验,这么多的钱砸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换作别人,别说是给钱,只怕揍你一顿。”

马滔根本听不出来章秀青是在试探他,脱口而出道:“怎么?你以为我和邵寒开饭店的钱是我阿爸给的?”

章秀青目光微闪,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故意装傻反问:“难道不是吗?”

马滔呵呵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

章秀青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噪子眼,眼看这位爱臭美的二货就要说出答案,坐在旁边的邵寒忽然咳了一声,马滔连忙改口:“这是我跟邵寒两个的秘密,暂时还不方便跟你讲。”说完,生怕章秀青生气,又加了一句:“其实你猜的没错,钱确实是我阿爸出面搞来的,不过主意却是邵寒出的,所以我们两个人合伙开了个饭店,因为生意好,引起沈建鑫和李咏明眼红,他们就唆使他们的父母也在城西开了个饭店。”

章秀青不由得暗叫可惜,随即在心里“切”了一声,你拽又如何,还不是没人疼没人爱!饭店挣钱又如何,还不是被人一把火烧得精光!章秀青不得不承认,阿Q精神确实可以让一个人的心理平衡下来。

前世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找到了答案,大约就是因为这把火,邵寒和马滔欠下巨债,毕业后没多久就被逼无奈去B市闯荡,旁人只看到他俩功成名就,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头。章秀青有一天去茶水间倒水,曾经亲耳听到邵寒在电话中与人谈及往事,说他曾经数次差点丢命。

现在距离月底已经没有多少天了,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们注意防犯呢?要是提醒,她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未卜先知?章秀青脸上的表情顿时纠结起来。

邵寒并没有错过章秀青眼里幸灾乐祸的神色,尽管一闪而逝,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可是随即,他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怜悯、挣扎和苦恼,并且还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邵寒决定找人暗中调查一下章秀青的生平,看看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从谁那里打听到了自己的往事,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午后本来就容易犯困,更何况章氏父女半夜两点多就起床,一刻不停地折腾到现在,身体早已经疲累不堪,先前还不觉得,现在了了一桩心事,只觉困意上涌,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章氏父女都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想告辞,被马滔阻止:“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来,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好了,省得呆会儿还要赶过来。再说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你们不怕中署,我们还担心呢!”

章秀青本来就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当即向两人道谢。等到邵寒和马滔走出去,父女两个关起门来睡大觉,这一睡直睡到下午四点钟,直到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才醒过来。

章秀青打开门,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洗手间,邵寒早就关照人准备好了毛巾、牙刷和牙膏,这一个细心的举动使得章林根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章秀青洗漱过后来到厨房间,邵寒早已在那里等着她了,至于马滔,据说牙疼回家休息去了,后来她才得知这位二货挨了一顿揍,原因是他的父亲被他的新发型亮瞎了眼睛。

章秀青看到了那名凶巴巴的老太太,经过邵寒介绍,她才知道这位老太太只是一名洗碗工,跟马滔家沾一点亲。吴小飞和王宏真倒是厨师,一个擅长做家常小炒,另一个擅长做糕点。

这可真是典型的狐假虎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饭店老板的直系亲属呢。章秀青看在她一把岁数的份上,并不想跟她计较,老太太却吓得不轻,缩手缩脚地躲在角落,然后趁人不注意,贴着墙壁溜走了。

邵寒眼睛毒,一看便知道这里面有故事,趁着章秀青与吴小飞说话的功夫,叫了王宏真过来,待到问清楚章秀青曾经来过却被老太太赶走的事情后,脸色冷得快要掉冰渣了。

章秀青正在低头翻看菜谱。很多人喜欢吃虾,虾的做法也多种多样,然而这时候各大饭店的菜谱基本上只有这四种:油焖、盐水、椒盐和油爆。而田螺因为其土腥气,吃的人很少,饭店里基本上没有这道菜肴。

章秀青看完菜谱后,让人去削竹签,还让人从小仓库里拿出一包对虾,在清水里洗干净,沥干水份后,将竹签从虾尾穿进去,一直穿到虾头,然后倒入盐、料酒、黄酒等调料腌渍,大约三十分钟后,放入平底锅用小火煎,煎到两面金黄就取出来放在盘子里,浇上佐料,一道竹串大虾大功告成。

邵寒伸出修长漂亮的右手,拿起一根竹签,品尝了起来。

章秀青再让人将猪肉洗干净并剁碎成肉末,将田螺在滚水里烫一下并用竹签挑出螺肉,切碎后与肉末拌在一起,再加盐、味精、黄酒调料,拌匀后重新塞进田螺壳里,入锅烹煮,大约十五分钟后,淋上麻油,撒上葱花,即可出锅。

邵寒用筷子夹了一个田螺,用竹签挑出里面的肉,放入口中吃了起来。

章秀青好久没有练习厨艺了,担心手艺生疏,问道:“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邵寒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夹起一只田螺吃了起来,等到他第三次伸出筷子,章秀青心里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要再吃了,你有胃病,吃多了不消化……”

邵寒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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