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过去,这么长时间傅良就轮到了两场,现在已是红衣。而别云也是红衣,行卿只轮到一场,所以他现在是蓝衣。
在确认等级的那一刻,傅良的衣服就变了,红衣飘飘,傅良抖了抖袍子,越发感叹这科技的发达,简直跟法术一样。
傅良心情好了不少,他突然很想见见天青。
“傅良!”是天青的声音,他眼中带笑,转身还真是天青。她笑着向他走过来,和一个男人。
傅良扫过他的眼神微冷,这人是他的头号情敌懈费,同样是音师教师。其长得高大健壮,足有两米高,和一些他口中的‘娇小白皙’的小男人完全不一样。事实上,两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不对眼,很明显这人喜欢天青,而且很瞧不起傅良。
好在天青没意识到懈费对他的意思。傅良和他也只能在暗中较劲了。
然而正当他想要约天青一起训练的时候,他,不应该说他们被一阵争吵声吸引了。要是平时,傅良是懒得管的,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但这其中的一个主角却是别云。
傅良走近时,别云正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拉拉扯扯,应该是起云。
“姐!你别去,你跟我一起住不好吗?”别云抱紧起云的腰死活不让她走,起云一脸无奈的看着龙吟,而龙吟则微笑着说是他们的家事,他不方便掺和的理由默默的站在一边。
“别云,你回家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家吧。”起云皱起眉头,但到底没有掰开他的手。
围观的群众不多,因为明天还有擂台赛,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看八卦的事情上。
“姐!你别跟着这个混蛋,为什么你要跟着这个混蛋!”
这下起云真的不悦了,她尴尬的看了龙吟一眼,见龙吟没有不高兴微微松了口气。她掰开别云的手,瞪着他道:“小孩子别那么没礼貌,龙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我替你报答他!”别云颇有敌意的瞪了龙吟一眼,“他在败坏你的名声啊!姐!”
“......就是他说得那样,我就是......”起云眼中的羞恼一闪而过,到底她还是疼别云的,不忍说些重话伤他的心,“别云,听姐的,这事儿你别管,啊!”
看着起云眼中的酸涩,别云立刻想起了龙吟之前的为其他女人做的好事。他立即红了眼,气势汹汹的要上前打他:“你个骗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别云!”起云连忙拉住他,对着龙吟一脸歉意。而别云在起云的怀里挣扎得越发眼红,终于他一把挣脱起云,冲上前就要把小拳头往龙吟脸上打。而他当然打不过龙吟了,且不说力量,就连身高都实在是一种难度。龙吟立刻接住了别云冲上来的手,手中微微用力,只见别云闷哼一声,冷汗就从额间冒了出来。
他只觉得手中是如火烧刀子在一次次扎着自己的手被,骨头,甚至全身。
“别云!”起云有些担忧的看着痛苦的别云,但又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好男人即使是为了她也不会伤害一个孩子。
突然,龙吟松开手,一手抬起接住了突如其来的暗器。他一摊手,是块石头。别云立刻痛得跪在地上直喘气,起云连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欺负小孩可不算什么本事儿。”傅良淡淡的看了别云一眼,笑眯眯的对着龙吟道。
龙吟勾起嘴角,“多管闲事?”他不屑的扫了眼傅良的红衣,“我在教训自己的小侄子,你最好不要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
“呸!”别云恶心的碎了口。
“小侄子?”傅良暗道这人的不要脸,“啊,不好意思,我是别云的哥哥,从未有听过他有个人品低下的姐夫呀!”
“你找死!”
傅良摇摇头,笑意盎然:“我正在试上一试,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龙吟看着他的眼满是杀意,简直要把他千刀万剐。他想要动手,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是收了手,恶狠狠的对着傅良放话:“我在排行赛等你,你可别连蓝衣都进不去!呵!”
“彼此彼此。”傅良笑呵呵的应道,得意个什么劲?还不是和他一样的红衣。
见龙吟带着依依不舍的起云离开了,傅良扶起呆坐在那的别云问:“小孩,吓得腿都站不起来了?”
“谢谢。”他轻轻的说。
“走吧,去医师那看看,那龙吟下手倒是狠。”
别云咬咬嘴唇,望着起云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眶。傅良最不爱看他这副样子,男孩子嘛,有困难就去解决,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不许哭。”傅良捏了捏他的脸,痛得别云本来还没多少酸涩的眼睛,这下真流泪了,这一流真是没完没了,泪如雨下。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哭出来。
可惜起云已经走得老远了,根本听不见他卖力的嘶吼。
傅良最烦小孩哭了,他当即厉声道:“不许哭,听见没!小孩,不许哭。”
别云很少看到傅良板着个脸,那温和气质瞬间变的寒冷刺骨,如月色下的阴翳,淡漠辗转在眉间,让他不禁停止抽噎。
傅良见他好些了,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走吧,去医师那看看。”
“哦。”别云乖乖的任他牵着手,一时沉默不语。傅良的挺身而出让他很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姐姐,从未有人对他那么好。更别是傅良说是他哥哥的时候,他心中不禁一震。
原来这人真的把他当弟弟啊......
而天青他们早已在傅良注意到别云的动静的时候,就被他支开了。天青虽然担心的看了别云这小孩一眼,但那时并没有一些人欺负一个孩子的情景,所以她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至于懈费,自然是跟在天青屁股后面了。
傅良带着别云去医师那看了看手,医师用机器扫描了下,丢给他了一瓶膏药,就自个忙去了。傅良边给他涂膏药,还要边听他痛得哇哇大叫。直到被傅良不耐的睨了眼,这才悻悻的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