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懗走后,白夏夏才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又端杯子喝水,然后突然意识到这是沈宇卿的。
手指一顿,耳尖染上了些粉红。
再放下,显然有些刻意的做作了。
白夏夏想,反正都喝过了,没关系,淡定的继续喝。
沈宇卿掀了掀眼皮,问:“很熟?”
白夏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和舒懗。
“算吧。”
她还是下意识不想别人知道舒懗是他哥。像小时候一样,她哥带给她的,只有麻烦。
替各种女生送东西,情书,小礼物,美食……数不尽数。
不送,就会莫名其妙的被孤立,送,又麻烦。
当时,她的书包里,塞的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到后来,去了新学校,她再也不敢把舒懗是她哥这件事说出来了。就算看到了舒懗,她也装不认识。
沈宇卿像是随口问问,过后就没再出声。
——
吃完饭,两人并肩回了酒店,电梯停在九层,白夏夏尴尬的憋了一晚上,终于解放了。
她疾步走出去,挥了挥手,“主席,再见。”
然后晃悠悠的准备闪人了。
她想,她都赔完罪了,应该没事了。她的良心,也好受了点。
沈宇卿叫住了她,“白夏夏。”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白夏夏回头,看向电梯里丰神俊朗的人,一脸疑惑。
他的眸光似乎有些深邃,他问:“明天有安排吗?”
白夏夏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
云溪都走了,她一个人出去挺没意思的,但她又不想那么早回去。
他的声音特别的低沉,像是大提琴般,他说,“去爬山吧。”
——
直到躺到床上了,白夏夏都没回过神。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约好去爬山了?
也不算约好,沈宇卿这句话说完,电梯就合上了,她想拒绝都没了开口的机会。
白夏夏揉了揉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
反正罪也赔了,应该没事的,就当普通朋友组个队一起玩吧。
——
没有联系方式,不知道怎么碰头。
第二天。
白夏夏恍恍惚惚的洗漱换衣服,打着哈欠开门,准备出去觅食。
关上门,抬头,就看见了站在电梯旁边的人。
白衬衫,简单的长裤。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垂着头,少许碎发打在他的额头,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清冷却又慵懒。
白夏夏愣了愣,快步走了过去,“抱歉,主席,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沈宇卿抬头,瞅了一眼她湿漉漉的大眼睛,心莫名的柔软。
真奇怪,认识她,不过一个月。
见她,不超过十次。
心底的柔软来得莫名其妙,澎湃的情绪汹涌而一发不可收拾。
昨晚,不由自主的就约她了。
而且,怕她拒绝,他快速的按了电梯。
沈宇卿声音有些低哑,“没事。”
他说,“一起吃早饭?”
——
吃完早餐,两人便坐车去了姑娘山。
之所以叫姑娘山,是因为这山远看,看起来像是一席地而坐的姑娘,端端正正,缥缈而又虚幻。
沈宇卿买了水,递给她一瓶。
白夏夏接过,道了声谢。
现在处起来,也没那么拘束了。
大概是因为赔完罪,不心虚了。又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把他当成了组队游玩的普通朋友。
她淡定得很快,大概是后天的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