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那个时候，她几乎是爱上了程潧，应该是爱程潧的。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之后，她就不太确定当初的感情算不算是爱了。
爱是个什么东西？到底什么样算得上是爱？
她并不明白。
但眼下她是快乐和幸福的，她总是盼着程潧能够出现，不见面的那些天，虽然可以打电话、发短信，QQ，可总觉得不够。
程潧就更是不用说了。他是个男人。他会更热烈地想着自己追了五年多才到手的女朋友。所以他的语言总是热辣辣地表达着想念。
可是工作在身没有办法，而他又觉得工作和事业对于一个男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为了实现“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目标，繁忙的工作之余，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来看孟非烟。
这天上午，两节课之后，第三四节课是体育课。
孟非烟回宿舍匆匆换了套运动服来体育场，经过民主草坪时，早晨不到十点钟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闻一多石像前的草坪上，很多对情侣坐在草地上亲密而愉快地聊天，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程潧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好了！
不过，她顷刻又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这细微怪异的举动没有逃过一起走着的同学的眼睛，一个说：“你自己一下喜形于色，一下又唉声叹气的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说：“你不懂！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孟非烟不搭理她们，只是笑。
这个学期，要选一门大球类体育课程。
足球对于大部分女生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既踢不好，又累，脚也吃不消，考试能不能顺利通过也是未知数，几乎没有女生选，而篮球，孟非烟在中学时玩得太多，所以她选了排球。
排球场周围是用七八米高的铁栅栏围起来的，四个角的位置各开了一个小门。
一帮女生玩了半节课的时候，有一下排球从小门跳了出去，孟非烟跟出去捡球，她刚弯下腰，排球被一个男生捡了起来。
她抬头，手里掂着球的是程潧。正笑笑地看着她。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你们刚开始上课，就来了。”
“在这一直看着我们上课？”
“对。”
这真是一个让刚才一直在进行体育运动而心跳加速的女生脸红心跳的惊喜。
他没给她发任何消息，他就出现在这里。
而偌大的校园，他不知道她在上什么课，但恰巧就看到她在这里。
排球场里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过神来，“噢，你在那边坐着等一会儿，我正在上课走不开，有机会我再溜出来。”
她指着排球场边的石凳子对程潧说，然后程潧把球抛给她，她带着球跑回了球场，继续练习。
过了十多分钟，体育老师盯得不紧了，她才找到机会去和程潧说话。这时才注意到程潧还带来两个同事。
他的两个同事在她捡球之前，就和他一起站在球场边，饶有兴致、笑眯眯地看着她和一帮女生在那练习排球。
当时的孟非烟心思单纯，她倒没多想是否程潧的目光也在别的女生身上长久地停留。
她只是好奇，他们仨在看着一帮女生玩的时候，是否就像看着猴山上的小猴子们在玩小皮球一样的感觉：淘气、调皮、可爱、机灵、好玩。
“你这爱好一直没改变啊。”她对程潧说。
“什么爱好？”程潧不明白。
“就是喜欢偷偷看女生们上体育课这个爱好。高中时候就这样。”
程潧笑了，“我只看你上体育课，别的女生上体育课我不看的。”
“说实话，干嘛来了？”
“来这边办点公事，刚好路过，然后也有点空闲时间就来看你一眼，一会儿就得走了。”
另两个同事年纪还很小，二十来岁的样子，这时其中一个说：“怕不是只看一眼，我看，最起码看了好几十眼了。”
另一个说：“你这说法也不准确，我观察到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那么多女生个个青春蓬勃、亭亭玉立，竟然还能做到心无旁骛，视若无物，眼里只看到嫂子，可见嫂子的魅力不一般，某些方面可能还有过人之处……”
程潧轻拍一下他的脑袋说：“就你眼尖！就你会说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孟非烟装作听不懂，笑了笑，没接话。
排球场里响起了哨声，孟非烟跑回球场。
“等你下课。”程潧的声音追过来。
没过几分钟，第一节体育课就下课了，这次那两个同事说：“我们随便逛逛参观下校园，回避一下，好让你们有机会亲热亲热。”
他们说得孟非烟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也就是坐得近点说几句话而已。
快上课的时候，他们还有事要办，也就走了。
孟非烟突然心血来潮，也会偶尔去看他一次次。有时候是骑车穿城而过，需要骑一个小时。不过那时候有的是劲头和精神，觉得很轻松，一点也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