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谢谢你。”李云雪一直把方亮送到车前。
“李总，不用送了，要是药有效果，告诉我，我再让我的朋友从云南那边发过来。”方亮呵呵笑着，上车走了。
直到方亮的车子远去了，李云雪才回过头来，看着马晓东说：“方亮这个人倒是很细心，那天在他们公司开会，他说的那些话也挺有见地，我以前有些低看他了。”
马晓东心说，这就是方亮所想要的药效，即使向李云雪这么高高在上的女人，也禁不住方亮这些带着柔情赞语的攻心计。
马晓东想着，点点头，“方亮是挺能干的。”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比他能干，上次发布会每到关键时候，都是你出手解围。”李云雪说道。
“方亮是统管全局，我只是点子有时候比他多一点。”马晓东笑笑。
“你这话夸了自己，也夸了别人，好了，这一上午的恭维话听了太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东西带了吗？”李云雪正色道。
马晓东扬了扬手里的手提袋，带了。
“走吧，上我的车。”李云雪向着一辆天蓝色的奥迪Q7走去，那是她的座驾。
马晓东上了车，和气派的外型相比，车里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刻意把车内装扮的花里胡哨，布置的挺简单，这到和李云雪干练的职场形象相符。只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
“我们去哪？”车子启动了，马晓东问。
“去见我的一个师长，他是古文物专家，只要他说你的东西是真的，我们昨天说的话就可以兑现。”李云雪边开车边说。
奥。马晓东点点头。
“你和方亮认识多久了？”李云雪看看马晓东，问。
“好几年了，我从部队转业回来，开始干主持人就认识他了，其实也是他把我带到这个圈里的。”听到李云雪把话又转到了方亮身上，马晓东不知何意。
“你以前当过兵？”李云雪接着问。
“对。”马晓东说。
“什么兵种，文艺兵？”李云雪猜测道。
“不是，我在作战部队。”马晓东一笑。
“这我可真没想到，那你为什么不去当警察，想起干主持人？”李云雪来了兴趣。
“主持人好，自由，在部队呆久了，对自由更渴望。”马晓东实话实说。
“怪不得你不愿意到公司上班，原来是这个原因。”李云雪笑了。
马晓东也笑笑。
“你和方亮应该是好兄弟吧？”李云雪边笑边问。
嗯。马晓东顿了一下，点点头。
“那玉佛的事，我刚才看好像方亮并不知道。”李云雪又瞟了马晓东一眼。
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李云雪在这等着自己，这个女人的眼光还真够犀利。马晓东沉默片刻，回答道，“好兄弟也是有界限的，玉佛的事是我自己的事。”
“明白了。”李云雪点点头，“那你对兄弟的评价也有界限吗？”
“李总，你这话是？”马晓东一愣。
“马晓东，你的兄弟给一个女人送花、送药、还请她去自己的公司参观。你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吗？或者方亮也守着一条界限，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你？”李云雪语气轻缓，但是每一句话都说得非常清晰。
马晓东听在耳里，叹在心里，这个李云雪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看出了方亮的用意。马晓东顿了顿回答道，“方亮和我说过一些，确实他对你有好感。”
“因为我是美妆公司的老总？”李云雪把车速放慢了。
“我说实话吗？”马晓东问道。
“当然。”李云雪肯定地点点头。
“有这层原因，关键还是看气质。”马晓东说道。
“气质？”李云雪笑了，“你觉我们两人的气质相符吗，我觉得不相符，方亮这个人虽然很细心，但是他总让有我种太急功近利，目的不纯的感觉，你说我说的对吗？”
“这李云雪的眼睛真毒啊。“马晓东暗暗叹道，”自己和方亮都小瞧了李云雪，细想想也是，李云雪这么年轻就掌管一个公司，连这么点洞察力也没有那就是傻瓜了。”“李总，作为兄弟，我不应该在背后说方亮的短长，特别是感情的事，这的你们自己把握，我倒是很欣赏李总的判断力。”
“我的判断力？”李云雪稍稍楞了一下，笑了，“马晓东，你实际也挺狡猾的，你什么都不说，但你借我的口把什么都说了。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这也是我们之间秘密。”
马晓东笑着点点头。
奥迪车开出市区，眼前出现了一片柳林，公路两边都是一一垂柳，还有一条溪水潺潺，几只野鸭溪边嬉闹，颇有一片世外桃源的感觉。
窗外飘进淡淡花香，马晓东看着窗外的景色，闻着淡淡花香，顿感心旷神怡，没想到江城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穿过柳林，前边出现了一个红墙碧瓦的中式院落，李云雪把车停在院落前，“到了，下车吧。”
两人下了车，马晓东到了院落门前，门上挂着一个门匾，“柳园。”
李云雪按了一下门上的门铃，一会儿里边传来问话声，“是我，云雪。”
等了片刻，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吴姐，江教授在吗？”李云雪问道。
“在，正在前厅喝茶呢，进来吧。”被叫做吴姐的中年妇女客气地把李云雪和马晓东让了进来。
一进院子，马晓东耳边就听到连串清脆的鸟叫声，顺着叫声看去，院里边有两颗长势茂盛的槐树，在低垂的枝干上挂着几个鸟笼，里边几只漂亮的小鸟正欢快的鸣叫。看来这江教授一定是个有文化也有财力的老头，要不然怎么会在江城有这么一座神仙府邸般的好居所。
踩着青石路，走过两个鱼池，进了前边一间厅堂，屋里摆着都是中式家具，一个穿着穿着中式对襟服装的男人正坐在藤椅上，晒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暖阳，一边喝茶一边看一份线装书。
吴姐在门口轻声说：“江教授，李总来了。”
“呦，云雪来了。”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笑盈盈地迎上来。
李云雪赶紧快步上前，“江教授好。这洞天福地就是养人，您越来越年轻了。”
“云雪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已经老了，你才是越来越年轻了，越来越漂亮了。”江教授哈哈大笑。
马晓东在旁边看着，这江教授中等身材，五十出头的年纪，但显得精神矍铄，满面红光，带着一副黑边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