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深回到王府,想起了慕晚,便道:“越泽,去查查丞相府的三小姐。”
“是,主子。”越泽领了命,立马就出了门。
苏云深记得,以前的三小姐是沉默寡言与人不亲近的,而且鲜少外出,只有宫中的宴会才能见到,但每次都是病恹恹戾气极重的,早上见到这三小姐,竟像换了一个人。可京城中的豪门大族官宦世家,每一家都在自己的掌控下,无论发生什么,监视者都会第一时间将消息送达,所以不可能是换了一个人。
苏云深微闭着眼睛,脑中不觉竟想着慕晚的事,忽然,他睁开了眼睛,寒光毕射,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不应该想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现在应该要尽快把所有人和事处理完,为他的小侄子皇帝留个干净的朝堂。
慕晚三兄妹回到家里,正好遇上宫中的人来通知四月十六号的祈春节。
后来慕寒带着兄弟二人去了书房,慕晚则是陪着蒋曦月去花园散步,且绘声绘色的说着早上去踏青的趣事。
晚上慕晚泡了个香香澡,因着早上起得早,又玩的厉害了些,刚上床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慕寒下了朝回来,揪着慕辰溪的耳朵道:“臭小子,你们昨天到底干嘛了?”
“阿,爹,疼疼疼。”慕辰溪叫道。
慕晚刚进堂厅,便见着这一幕,不禁感慨道,这慕辰毅果然和他爹一个德行。
“爹爹,你快放开二哥。”慕晚赶紧走上前,将慕辰溪从慕寒手中拯救下来。
慕寒看了看慕晚,叹了口气,坐下说道:“晚晚,昨天陆宛如到底怎么了?”想起今天下了朝,陆太尉那老狗贼拉着他和荣昌光不让走,让他两给他女儿一个交代。
“爹,小妹被那个丫头害得受了伤,昨日的事全是报应。”慕辰溪幸灾乐祸道。
“嗯?说说。”慕寒按了按鼻梁。
慕辰溪笑眯眯的说:“本来昨日荣轩兄长要给小妹画幅画,可是那个死丫头偏要抢着,然后她就去坐在树下,招了马蜂。”
慕寒听到“死丫头”三个字,嘴角抽了抽。“是吗?”
“是呀,爹,不过得多亏是她抢了先,不然倒霉的就是小妹了。”慕辰溪一副不是真的你就来打我的样子。
慕寒转头看着慕晚,想着要是这么柔弱的晚晚被马蜂咬了,那可真是要心疼死了。“幸亏是这样,你以后带晚晚出去玩,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知道了,爹。”
等慕寒走了,慕晚才偷偷的深吐了一口气。
“晚晚害怕了?”慕辰溪摸了摸慕晚的头。
“我才不害怕,我怕你被爹惩罚。”
“晚晚,其实爹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他可精明了,那件事,爹没办法在明面上给你报仇,但是他不会放过害你之人的,晚晚可会怪爹。”
“晚晚明白的,二哥,我怎么会去怪爹爹呢,你看这次我不就是报了仇吗。”慕晚笑了笑。
这一家对自己已经很好了,慕晚也不奢求些什么。
“你明白就好,无论怎样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慕晚点点头,慕晚发现,这兄弟两个经常把自己搞得感动地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