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身份一出,人界、冥界和魔界瞬间炸开了锅。
魔焰王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和两族的多年之前的婚事,没事就往魔冰王那里跑;骊龙族族长珞矢亦是如此,知道自己的孙子没什么能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儿子也只能从澈这里走。
人界一直为了澈的事情责怪司空家,说是司空家竟然一直养着魔界罪人的孩子,是他们人界的叛徒;人界所谓的四大家族也不会放过打到浪罪的绝佳机会。
“浪罪!你给个说法吧!”以紫家为主的四大家族气势汹汹地冲向浪罪的小别院,与他们相对的则是消失了几天的凤、零以及浪罪的其他首领。
白千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们回到来,看到他们之后只是冷笑一声,有条有理地陈述:“自浪罪成立以来,就收留各界各族通缉之人,有什么奇怪?”
“哼!浪罪的新任首领的事情,你们又作何解释?”白家家主跟着紫家狐假虎威,稍微抓住点东西就要做番大事业!
白千泉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着这个傻子:“浪罪首领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是什么人并不怎么重要。”
白千泉一直都知道,老爷子在他们前往神界之前就把浪罪标志的主使传给了澈,他出来导演的那场闹剧也是为了给澈时间,让她得以生息。
可是现在看来,无论他们怎么做,人界都不会满意的,不过他也没指望人界满意。
血休改了往日的刻苦钻研,正正经经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有恃无恐地威胁着四大家族:“素闻四大家族无所不用其极,你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拔了我们的老巢。”血休捂着嘴巴,邪笑着,忍不住地提醒他们,“容我提醒你们一下,罪城放着老头子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血休现在终于明白了白夏的顾虑了,或许他早就猜到了澈的身份了,也或许他只是知道了某些东西。
“凤公子,零公子,魔冰王有请!”魔冰王身边的第四鬼神突然现身,对凤和零微微弯腰,传达了一下,并向浪罪发出邀请,“魔冰王说,如果人界容不下你们,我魔冰王愿为你们腾出一座城池,供你们生活。”
四大家族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愤怒地甩了甩手,准备离开,司空喃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四大家族中唯一一个与浪罪,与澈接触的多的人,他知道,澈是个好孩子,但是经历过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劫难的人,谁不忌讳呢?
“司空家主,抱歉,因为澈的事情让您处境艰难,日后若有需要,零一定竭力相助。”零还是及时拉住司空喃音,诚恳地向司空喃音请求。
司空喃音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作为人界的一员,他没有资格为魔界的人说话。
第四鬼神再次向零做出请的姿势,零对他点了点头,拽着凤赶紧去,先看到澈现在的情况比较好。
珞天紧张兮兮地一直守在澈的身边,忙前忙后还吩咐所有的仆人都必须以澈的需要为先;澈也不负所望,短短两天时间就从昏迷之中醒来,她醒来之后就看到了一大群人围着她。
“澈,你醒了?”坐在轮椅上的季九歌率先抓着澈的手,把她的手抱在怀里。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去休息?不想要腿了吗?”澈知道魔冰王不会让她出一点事,但是季九歌好像就没有什么人管了。
澈清楚自己下手有多重,也知道如果季九歌不好好养着,他这一生都废了。
“你不醒过来,我怎么安心休息呢?澈,答应我,有什么事情让我替你分担好不好?”季九歌怕了,怕这个女人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澈,我们能谈谈吗?”魔冰王也上前去,想跟她谈谈以后她是否要去魔冰族的事情,但是澈一眼都不看他,更别说跟他谈谈了。
澈直接拉开被子,霸道地把季九歌扔在床上,并把他的裤子给扒下来,认真地检查他的伤口。
就因为这些动作,却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大声吆喝着:“澈,你别管我,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澈岂会听他的摆布,简单粗暴地为他整理伤口,再为他上药,她到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这个男人会就此瘫痪,那她的孩子谁来照顾。
“澈儿,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凤进门之后像个八爪鱼一样扒着澈,焦急地问着。
后者则是站在原地,向澈道歉:“澈儿,对不起,我不应该同意首领这么做的。”
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爽快地拍他们的肩膀,讽刺着他们:“你们两个笨蛋,我澈才不是这么容易就挂了的,放心啦。”
澈无奈地笑了笑,看着面具,她突然跪在地上,请求面具:“师父,澈求你,求你帮我训练零儿和凤儿,他们现在需要更强大。”
面具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能让澈都为难的事情,他一定会帮忙的。
“澈儿,你先起来,这件事我会帮你的,但是你确定不和珞天谈谈吗?他找你了这么多年了。”面具突然口不择言,看着珞天和澈两边为难,帮谁都不怎么好说。
澈站起身来,走到魔冰王的身边,低着头,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魔冰王,澈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世,所以澈不会认你,请你也不要强人所难。”
珞天两眼泛着泪光,他知道澈还在这个弯子里走不出来,还是多给她点时间比较好,更何况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了,以前都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现在她至少还在自己的面前。
零前几天也听说了关于澈身世的事情,觉得澈这样子逃避始终不是好事,还是想要劝劝她:“澈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一切你自己都知道,不是吗?”零抬起手摸着她的脑袋,像个大人一样为她分析,“唯一让你不想认魔冰王的原因是我们,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但是,我们一点也不在乎,在我们心里,我们的家人只有澈。”
凤跟着赶紧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澈那样做,他会觉得自己更加卑微,但是只要是为了她好,他一点也不介意。
“好了,你们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我等季九歌的伤好点再说其他的事情。”澈只是想着她让季九歌受伤,她就必须对他负责。可是在季九歌心里,这样的行为就是她还在乎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