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悦回到零那之后,却发现澈依旧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但是听零说,澈派人传信过来,说她直接去晚上的六界宴会。
六界宴会是神界为了欢迎到来的人,在比武场好好地装饰了一番,只在山口方向留下了一条路,把靠近神界府邸的地方当做主位,摆了一张能坐二十个人的大桌子,在其他五界的门口摆着小桌子,中间搭着一个舞台。
随着夜晚的到来,客人们渐渐入座,神界的帝王也跟其他六界的王、家主坐在了主位上,眼看着其他六界的人都到来了,可是浪罪的人迟迟没有现身。
“浪罪不会是怕输吧,在人界当缩头乌龟呢!”坐在主座旁边的桌子上的妖艳女子不禁吐槽,阴阳怪气地向所有人炫耀。
苏家主坐在主座上黑着脸,不好意思地向在座的各位道歉。
面具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嘻嘻地看着苏陌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还忍不住地为浪罪圆场子;他向身着银白色盔甲的神界之王拱手,笑着:“神王,浪罪应该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你不要在意。”
面具眨着他的眼睛,扛了一下身边的珞矢,想让他也帮忙,谁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山口缓缓走过来,优雅地身姿映在众人的眼里,但是她谁也不在乎,径直走向面具。
她微微欠身,对面具微微点头,问候着:“面具师父,好久不见。”她又向神王微微欠身,清淡的声音想起:“神王,澈表示非常的抱歉,因为澈的原因耽误了浪罪的所有行程,还请见谅。”
神王点了点头,淡然地笑了一会儿,心里对这个女子很是满意。
“乖徒弟,来坐在师父身边。”面具毫不介意地拉着澈坐在他的身边,好似这个桌子上除了他没人似得。
澈看了一圈长辈,还是婉婉拒绝:“师父,澈乃是后辈,怎能和前辈们同坐?”
魔冰王是第一次见到澈,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澈靠的近一些,让他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女孩。
“澈儿,坐吧,白夏还没有来,你就先坐这儿吧。”司空喃音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澈了,顿时感觉亲切地不得了。
澈看了一眼神王,他点了点头,澈也不再推辞,坐在了面具的身边。
苏陌染看到澈只要一出现就博得所有人的眼球,心里嫉妒极了,站起身走到澈的身后,理直气壮地问她:“澈姑娘,凤呢?”
面具诧异了一下,扫视了一眼这个女人,心里暗骂着:你算什么?竟然敢窥视我们家凤。
澈似乎毫不被她所影响,端起一杯酒灌下去品味了许久,才说出了两个字“美酒”。
“澈!你!”苏陌染第一次被人无视,气得举起自己的拳头,随时要打向澈。
澈却淡然一笑,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就把她推到一边,才搭理苏陌染:“苏三小姐,请注意你的仪态。”澈说得理所应当,义正言辞地教训着这个女人,“苏三小姐既然不是真的爱凤,何必要寻到他?”
她说完这句话就重新坐在座位上,她可没兴趣陪苏陌染出丑,更何况她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小染,回去好好坐着!”苏家主沉着声音怒斥苏陌染,但是苏陌染一点也不想听从她祖母的命令,甚至直接抓着澈右肩上的衣服。
衣服轻轻地滑下去,漏出白皙光滑的肌肤,唯一的缺陷是她的肩膀上还趴着一条如蜈蚣般的疤痕,这道疤痕已经十多年了,但是它怎么也消不掉。
澈冷笑着,看着苏陌染,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拉上,随即把苏陌染踹到一边,怒斥着:“苏三小姐,你若是再欺人太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面具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吃亏了,立马把澈护在自己的怀里,怒气冲冲地瞪着苏陌染。
“你,你受伤了?”苏陌染不可思议地看着澈,她刚刚清楚地看到的,她肩上的不是疤痕而是血淋淋的伤痕。
澈安抚了一席面具的情绪,让面具先坐下,自己解决这件事;她淡然地走到苏陌染的身边,盛气凌人地挑衅:“哼哼,苏三小姐你若是想知道凤在哪儿里,就在比武场上赢了浪罪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澈潇洒地转身,她还不知道苏陌染的心性了,典型的欺软怕硬。
面具紧张地拉着澈,小心翼翼地问着:“澈,你受伤了?”
澈不觉得好笑,低眉笑了笑,安慰着面具:“师父,徒弟就这么不才吗?”澈笑着,并不在意苏陌染散发出去的消息,端起酒杯只顾得自己喝酒。
苏家主直接勒令苏陌染回去,随即向澈赔不是,即使澈再怎么好说话,但是面具可不是好说话的主,面具直接回绝了苏家主的歉意。
面具像个孩子想要气一下苏陌染那个小贱人,故意问了一句凤究竟去哪儿了?
澈微微一笑简单解释了一下:“凤三年前服用了化灵散,最近这一段时间在疗养,等他在比武场上一鸣惊人。”澈骄傲地炫耀着,她一直都认为她的凤是最棒的。
一旁的季九歌早就摁耐不住,走到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着:“跟我们,我们带着游川不管着比武了好不好?”
澈震惊地甩开季九歌的手,怒视着这个男人,怒斥着这个男人:“你谁啊?随便你父母怎么教你的?就让你这么放浪祸害六界女孩子的?”
面具干笑一声,天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又发生了什么,他当初把澈放在司空家,他就去为澈的魂魄忙活了,不料又被冥界的事情给缠住了。
季九歌被澈的话给吓着了,手不自觉地把澈放开,失魂落魄地站在澈的面前,不知道现在他该怎么做她才能原谅他,他不能让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季九歌尴尬地转身,身子一摇一晃地晃荡到季老大的身边,摁着季老大的肩膀。
澈低下了头,失去了她之前的嚣张与高傲,无力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面具揽着澈的肩膀,故意大大咧咧地说着:“不开心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师父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