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通叔!”在许婷婷简短的语气中却充满了感激之情。
通叔摆了摆手,叹着气说道:“婷婷,没必要向我道谢,说到底,我也只是想帮自己一个忙,了一个多年未完的心愿罢了。
唉!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我不就是因为徐勇的案子才离开了警队吗?那个我一生都挚爱的警队!很可能就是我当年的选择改变了未来的轨迹,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比如你,比如你的那些同事。
放弃理想、放弃正义,自私地选择逃避,我想幕后的那些人就是抓住了像我们这些无比懦弱的人,才一直逍遥法外,相比而言,苟且活下来的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偷生在这永无天日的坟墓之中!
今天见到你,看到你们所做出的选择,让我感到很羞愧,从离开警队到现在,这么多年眼看着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够本了,我想,想要抹去我这一生中最为难看的污点,也只有眼前这个唯一的机会了!”
听到通叔这么说,许婷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对答,她缓缓地抬头望向通叔,在通叔那坚定的眼神中,许婷婷清楚地读到一份视死如归的决心!许婷婷同样非常明白,如果此时再对通叔好言相劝,只能起到毫无效果的反作用,她从桌上拿起一支Marlboro轻轻点燃,放到嘴边连吸了好大几口,最后缓缓地说道:“两件事,第一帮我去印度。第二帮我追查刘华明的位置。”
伦敦,黑夜中一束带有节奏的白光,规律地从密林后的码头边呼之即出,不一会,这光源就找到了自己的伙伴,另一组白光从密林之外遥相呼应,闪烁的光语是双方事先约定好的摩斯密码,随着摩斯码的晃动,两个黑色的身影也不断快速地向码头方向移动起来。
船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礼”——一枚带有火枪社标志的勋章,来迎接面前这两位显得有些狼狈的客人,最先跳上甲板的男人先是接过勋章,然后俯身凑到船长的耳边低声地问道:“人呢?”
船长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向身后船舱内指去,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船长的肩膀,一边向船舱走去,一边又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起航?”
“随时可以!”
那男人稍稍停下向前的步伐,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五分钟之后出发!”
他先是来到了船舱的休息室,借着阴暗的灯光,他依稀地看到正躺在床上的红发女子,和五天前分别时一样,红发女子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插在她身上的监护仪器显示,她身体的各项指标基本保持正常,这就说明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得到这样的信息,那男子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船舱外的甲板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顾振起那高大的身影慢慢映入眼帘。
“怎么样?”狭小的船舱内,同时传出两个带有疑问的声音。
一时间,两个人都看着对方呵呵地笑了起来,此时感到被耍的顾振起伸出舌头,突然向前一步抬起手臂,重重敲在对方的头上,又顺手摘掉压在那人头顶的帽子,然后说道:“领导,我这边没问题!”
被脱帽的小黄,对顾振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防备,显得有些狼狈的他连忙后退,语气中带着稍许求饶的说道:“头,头,我错了,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起航!”听到小黄的报告,顾振起转过头,向着船舱外大声地喊道。
随着船体在海面上缓缓地移动,船舱内的顾振起和小黄也开始忙乱起来,顾振起来到浴室门前,还没推门,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就扑面而来,顾振起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苦笑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看来他们准备的还不错!”
说着,顾振起一手拎着医疗包,一手拉起身边还在补充能量的小黄,紧皱着眉头,打开了浴室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此时嘴里已经填满各种食物,正在享受着味道带给自己无限幸福的小黄,被顾振起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非常勉强地将口中的食物一吞而尽。
看着自己向浴室的方向移动,他还发挥了一把幽默地本色,对着顾振起大声地喊道:“放开我!我不喜欢和男人一起洗澡!更不喜欢和男人……”
可小黄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身边传来浓厚的酒精味道打断了,此刻的他终于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场什么样的痛苦,小黄铁青着脸,用出所有的力气想要挣脱,可顾振起并没有给小黄任何逃跑的机会,对着小黄颈处就是狠狠地一击,将依然处于反抗状态的小黄击倒。
随后,顾振起从医疗包中拿出手术刀、止血钳、缝合线等一些手术工具,然后咬着牙脱掉好似已经黏在皮肤上的潮湿“紧身衣”,然后将已经裸体的小黄推进了满是酒精的浴缸之中!
伤口浸泡在酒精中所带来的巨大疼痛,让晕迷中的小黄猛地惊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放声大叫,“啊!啊!”惨痛的声音轻易地穿过甲板传到船长室之中,那声音还在不断地向外散发,甚至传到了周围那无边的黑暗之中,吓退了准备送别的海鸥!小黄想要从这地狱般的血水中逃脱,可自己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任何力量,除了疼痛,小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一样,他再次疯狂地叫起来,惨烈而又痛彻心扉!
可此时同处于浴缸内的顾振起却对小黄这样的表现毫不怜惜,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给来的那份巨大的疼痛感,拿起手里的工具,对着小黄右手的伤口处理起来。半个小时之后小黄再不折腾,并不是因为他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而是被这无法忍受的疼痛再一次击晕过去。
此时已经处理好两人身上的伤口的顾振起,艰难地爬出酒精浴缸,拿起早已准备在一旁的Marlboro,狠狠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