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期待的,不过是让昔夜放花荫还有云封崖大哥一马,至于云枫杨,他一直作恶多端,连亲兄弟都不放过,留着他只会是祸害,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穿上鞋,我坐在床上看他。
天河又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叹道,“本来以为,除了你谁都会放得下,没想到你也会看开。”
“本来就是,云浮那些人,剩下的兵力还有那么多,可是他们连自己人都防着,我们颠沛流离在人世里受尽白眼与歧视,那时候,他们连手都不伸一下。得民心,得天下。他们连自己人的民心都得不了,谈什么天下,谈什么大业?”
天河也笑了,“看你,真的是变了。”
“嗯。”
我在铺被子,然后对着过来的琼鹤,“小鹤,你现在去欲雪,争取三天赶到,然后带我的口信给昔夜,就说,他答应过我,会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那么请他会放花荫他们一马,这事,望他实现。”
“是,姐姐。”
叹一口气,看着琼鹤离去的背影,莫名又笑了。天河问,“你又笑什么?”
“笑这世事无常,转眼时过境迁。”
“比如呢?”
“连琼鹤那娘炮都懂事了。”
“……”
事情大多安排好,天风雪留在寒峭宫里照顾两个孩子,要是到时候我们俩都出了事,就由她做后盾想出办法救我们。而天河与我去天牢救江之灵。我们早早地放出了这个消息,剩下的事,就等着寂心自己动手吧。
这些年,我一直表现得不管俗世不动脑筋,所以寂心也一直这样以为着,说我一无是处笨手笨脚。所以,丫头,等到我不想笨手笨脚也不愿意一无是处的时候,你就好好地挨着我打过来的拳头吧。
我不喜欢寂心那种傲慢自私的性格,她做事比幽水水还有花荫要残忍得多,挡她的人,都得死,都不得善终。
说她生在阴晦里,并不是说她多惨多惨,比她惨的多了去了,谁没过过苦日子?就她生活得凄惨悲壮吗?她把那些凄惨阴暗的生活当作借口,为自己的冷漠自私做借口,不过是她的嫉妒与占有欲作祟。她已然成魔,比幽水水和花荫还要入毒三分。
夜色发凉,我换上夜行衣,贼头贼脑地奔着天牢去了。到了那个林子里的时候,我转过头对着天河笑,“你说,我这样穿的好不好看?”
天河面色难看,看着裹得一团黑的我,半天挤出一个字,“平。”
我伸脚就去踢他。奶奶的,哪里平了?不是身材挺好的吗?这些天吃得很好,应该也补回来了!
留下天河,我闷闷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朝着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我觉得不小啊,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说我平?王八蛋!明天我回去就去吃牛奶炖木瓜,我就不信了!
天牢周边把风的人很少,我“啧啧……”地叹了一口气,寂心究竟是太过警惕,也太过聪明了。可是她这样,我不得多陪她玩一下,不然不就不好玩了?
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的消息走漏了?这重兵把守的天牢,门口怎么会无人看管?难不成是计策,等我们进去了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