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转头,飞身一让,让开了致命的暗器,却迎面接了昔夜一掌,重重摔落在地上。
昔夜先也是一惊,而后看见寂心站在下面,脸色微微平淡了一些。我冲到天河身边,伸手把了一把他的脉搏,心里不禁一凉……这,天河竟然也是,神族体制?
面色恢复平静,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昔夜与寂心,一股火气蹭蹭往上冒。但现在还在水月,我们还得依照着昔夜与寂心过活,天河现在伤得这么重,我还不想跟昔夜之间有什么冲突。
扶起天河的时候,昔夜还是在那里站着,冰冷的脸上似乎带了一层寒霜,但是脸上却又是没有表情的。我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我不知道昔夜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莫名地有些心凉。
昔夜没来帮我救天河,也没有说要杀了他。我扶着天河走的时候,看出了寂心脸上的杀意,然后淡淡地向着他们点了个头,扶着天河往寒峭宫那里走。
于是,又回到了这里。
琼鹤显得异常高兴,跑在天河前问长问短。我踢他一脚,“别打扰他休息了,你跟阿雪去守着外面好吗?”我想起寂心那充满杀意的眼睛,不寒而栗,“我总觉得会出事。”
琼鹤笑嘻嘻地应了,抱着若拂,牵着鸿蒙宸对天河笑,“主子你看,你看,这些都是我儿子。”
天河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脸,伸手摸一摸若拂,道,“是花荫的女儿吧,长得跟花荫真像。”
“是,我干儿子。”
“对……咳咳……真,真快啊……咳咳,你看你都成亲了,你娘子又这么漂亮,你也长大了……咳咳……”
我倒一杯热水给他,一边遣着琼鹤走。琼鹤瞪我一眼,跟着天风雪走,我悄悄拉着天风雪,问她,“昔夜跟寂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天风雪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昔夜最近不正常,总觉得他在疏远你,故意往寂心那里跑。”
我瞪她,心里已经升了一层凉意,“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昔夜和寂心是不是暗地里瞒着一些事,比如,什么阴谋?”
“瞒着?瞒着我们的不就是他们的奸情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要命?”天风雪叹着气摇摇头,“要我说呢,男人嘛,也就这么个东西,又花心又多情。我要是你啊,我也搞几顶绿帽子给昔夜戴戴,反正你后面又不是没人,随便什么个幽木羽,或者是云天河,都能把昔夜给气个半死,等他失去你了,他就知道你的珍贵了……”
我笑了,“阿雪,你还是不是昔夜他姐姐啊?”
“啊呀!”天风雪露出一个白眼给我,“我是他姐姐,也是你弟妹嘛!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我当然要顾着阿鹤他们夫家人啊!”
“……”
我没法再说什么了,招招手,“得了得了,我不跟你说什么了,反正跟你说你都能扯远。你让琼鹤守夜,出了什么事也要当心点。”
天风雪点头,“确实是,那寂心有杀你们的意思。”微微皱了眉头,“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我跟琼鹤守好这里,等着天河稍微好一点,你带他偷偷离开水月城。”
“离开?我不能,好不容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