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失而复得猫牙手镯重新戴回在手腕上。
李宏波看见了问我,你不怕吴总再要了去?
我想了想,也是。吴总是名成功的商人,而商人最大的的特性就是无论什么东西,他都觉得是他的。
这猫牙手镯还是别让他看见了。于是我又取了下来,把它放进裤子兜里。我们两个人在我屋里呆一会儿,又跑到他屋里看看,终归没什么事情。
我忍不住给音音打个电话,说我坐吴总的车回来看看,问她方便出来不。音音说太阳太大,问我晚上还在这边吗?
我说晚上要回吴总那边去,现在在吴总家里做事儿。我说要不我去你家找你。
音音说她爸妈都在家里,怕他们不高兴。
我心说这大白天的,都窝在家里做嘛?不用出去做事吗?难道她爸妈是老牌的宅男宅女?
不过音音说没事的,她可以去看我。叫我把地址告诉她,反正她有车,来回也方便。
我说好,挂了电话就把吴总小区的地址短信发给了她。然后和李宏波各人在自己屋里睡了一觉,休息过后,我们便搭车去了吴总别墅附近瞎逛。
用李宏波的话说,这叫熟悉环境,省的下次追小鬼的时候,咱们又迷路。你听听这话,下次追小鬼的时候……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这事吧?
我和李宏波又到了超市跟前那个十字路口。
我们刚走到跟前,绿灯就变红灯了。我和李宏波无奈,只好站住。
深圳宝安这边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地方都立着几根铁皮圆柱。我和李宏波站在铁柱之间,手扶着铁柱看着两边的车子启动。
我一边看着车子,一边注意着两头路角上有没有可疑人物。被那摩托车冲那一次,我们都有些害怕了。
如果那个肇事者说的属实,那我们确实得小心些。
这种人最可怕,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你不知道的手段算计你。并且这人的手段一般人还不信,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非常极端。
上次是摩托车,这次搞不好就是辆汽车。
我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些可怕,并且这事发生的几率,我觉得挺高的。
不过,撞我们的汽车没等来,倒是等来别的了。
我身后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动静,并且听动静,那高跟鞋的根估计还挺高。
于是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两个高挑美女。手里拿着档案袋,人还没走到跟前,香气就先传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这俩姑娘真没说的,个高,腿长,白净,胸大,皮肤好。
尤其是二人还穿着职业装,小西装,工作群,白领丽人,你们懂的,惹人遐思。
并且我还有点办公室情节,我对能坐办公室的人尤其羡慕,人家风吹不着,雨晒不着的,就坐电脑前忙活就成。
不用像我们保安,什么人都得面对,什么窝囊事都有可能经历,工资还不高。
我只回头看了两眼,就万般不舍又很绅士地转过头去看红绿灯了。至于李宏波这货,肯定是盯着看个没完。
我转头一看,果然,这货两眼死死的盯着人家,并且盯的是人家咪咪那个位置,那眼睛就跟钉死在上边一样,就没移开过。
我听见一个美女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李宏波这货看见漂亮姑娘就没脑子了,直接接了一句:“没见过这么大波的。”
你妹,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我回头看见两个美女脸露怒色,骂了一句流氓,去死!
我可不想惹火上身,忙又转头看前面。李宏波此时看见美女发怒,也知道自己这句有些过火了,慌了,讪讪地转头看前面。
我心中好笑,李宏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俩谁也没想到,后面这两个美女,在骂完我们后,会那么过分。他们竟然发狠地把我俩朝前面猛地一推,我和李宏波这会儿都没防备,直接就种向了车流。
吱地一声刹车,我就被一辆本田撞倒在路面上。李宏波在我另一侧,他没什么事儿。我当时就被撞傻了,也吓傻了,趴在地上手脚发软。这可是被车撞啊,生死一线间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司机从车上下来,李宏波一看我,趴地上不能动了,还以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呢,冲他骂道:“你******怎么开车的,一看开小日本的车就不是什么好鸟。”
那车主见撞到人,也顾不得和李宏波计较,只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这突然闯红灯,我来不及反应啊。”
李宏波指指两边的灯嚷道:“怎么就是我们闯红灯了,你看好了,是你闯红灯好吧,你开车不看灯的啊,赶紧把人送医院啊。”
这会儿工夫,红绿灯已经变过来了,李宏波说的振振有词。那车主也不计较这些,和李宏波一块儿把我抬到他车上,然后开车送我去医院。
进了医院车主才陪着小心对李宏波说:“你看他这身上也看不出来哪儿有伤,我们做个全身检查好吧,有伤咱看伤,要是没事儿咱们再各走各的。你放心,我撞了人我肯定负责到底。不管谁对谁错,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我点点头,说行,今天这事儿,说起来我们也有责任。
李宏波瞪我一眼,我就把打算表扬这车主的话咽了回去。什么是正能量,这就是正能量。这个社会,需要正能量,一个人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这车主是个好人啊,我心道。
一通检查下来,我除了腿上有点淤青,竟然没多大事。李宏波当时把我往旁边一推:“你不作能死啊,**事没有还要我这样架着你,哎呀你妹的,我这小心肝差点儿就受不了。”
车主说我看你们在路边上有点儿争论,就把车速减下来了。开了多年的车,也有点经验。
他叫李宏波也别怨我,我这是给吓的。
确实,我是给吓懵了。以为得受多大不了的伤,或者这辈子能不能站着走路都不好说。这车主刷卡付了钱,还问我们住在哪儿,说要送送我们。
我一感激,给车主留了电话,说有事儿可以找我们,特别是那些邪门的事儿。
车主记了号码,说成,成。
我当时想的是,若这车主有事儿,就算死磨硬缠搬出老烟鬼来,我也一定要帮他,这年头好人难得啊!当然能帮就帮,何况我就只有这么大能耐了。
我们没有直接进吴总小区,在附近就下了车。待那车主走后,我两个找地方解决午饭,才问李宏波:“推我两个的那女的呢?”
李宏波说走了呗,当时你被撞倒,我得先顾你这头,哪还管得了那两个啊。这也都怨我,和别人起争执却害你差点儿出大事儿。
我摇摇头:“这事儿不怪你,那两个女的,是故意的,就是没有你跟她们起争执这事儿,她们也会推我俩。”
李宏波一愣,看着我问:“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简单,那俩女的要推也只能推你,没理由推我啊,我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说。你再想想,就算争执再厉害一点,也不至于把人往车流里推吧。这是赤裸裸地谋杀。她们不要命了?
李宏波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吴总说一声。
我说最好说一声。派出所的人了解好情况,也该把那个骑摩托车的倒霉蛋给放了。
我吃完饭在这附近瞎蹓。走过一个僻静点儿路。路边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的非常丑,头发稀松贴着头皮趴倒,小眼睛,耷拉眉,厚嘴唇略上翻,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面前地上摆着块红布,布上画着一个八卦图。
我两从他身边路过时,他盯着我们看了一阵子,把我俩叫住。
不用问,又是兜售生意的,因为没什么事儿,我俩好奇地停住,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这人说道:“两位兄弟近日麻烦可不小啊。”
这是算命的拉生意惯用的套路,一上来先说你有一大堆麻烦把你唬住,然后让你自愿掏钱问他怎么个破法。
李宏波点着头,顺着他的意思说:“是很麻烦,不会有血光之灾吧?”
那中年人听出来李宏波是在调侃他,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有,你们两位刚刚躲过一劫,车祸。”
我和李宏波面面相觑。
中年人接着说道:“不是你两个命大,是那司机是个好人,平素积德行善的做了不少好事,所以虽然有此一劫要造杀孽,但平安躲过。你们是沾了别人的光。”
我心里惊疑不定,算命没有算这么神的吧。除非他跟踪我两个,知道我两个刚刚的经历。
中年人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你在此之前没出过远门,十岁头上从树上掉下来过。”
我直接震惊,他说的后面一句话,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我十岁确实从树上掉下来过。那是爬到树上去摘果子,有两棵离得较近的树,树枝都长到一起。我从一棵树上往另一棵树上攀爬,结果那树枝撑不住,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竟然没什么事,也没敢跟爸妈说。这事儿外人不可能知道,不由得多打量这人几眼。这人长相虽然又丑又寒糁,但那双小眼睛却异常亮,自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质。
见我不说话,他得意地一笑,完全没有一点儿高人风度:“被我说中了吧。”
李宏波看向我,然后问那算命的:“你看我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算命的看他一眼:“你去年一次走夜路,撵过一头大猪崽,猪崽没撵上,回家得了一场病,高烧三天不退,吃药打针无效。”
李宏波猛点头,看来又被这中年人说中了。
我赶紧向算命的中年人请教,我们的麻烦该怎么破解,有没有性命之忧。
算命的掐着手指嘴里哼哼着在那儿摆弄了一会儿说,要钱。
你玛,不会是在那儿倒腾这一阵子在计算该收多少钱吧。
多少?李宏波问。
一人十块。算命的说道。
这真心不贵,我二话没说,就掏了两张十块的票子给他。他接了一张把另一张还给我。我说是两个人的。他执着地说不,谁的命谁付卦钱。
这人一根筋儿,李宏波只得自己掏了钱给他。
这人接了钱,先说了一句:记着,真正算命的,是不会随便让别人代付钱的。
我心里骂着一根筋儿,一边和李宏波狂点头。再次请教我俩遇到的麻烦。可有什么破法。
算命的说,置身世外,谁种下的因谁自食其果。
我和李宏波对视一眼,李宏波说道:“我们具体什么麻烦,你还没给说呢?”
算命的中年人盯着我两个看,好像把我们的心思看穿一样,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两位心里自会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