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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挑衅

时间不会因为谁不幸福就过得格外快,时间也不会因为谁幸福就过得格外慢。不管如何徐老将军府上的宴会还是如期举行了。都知道徐老将军一是庆贺长孙的百日,二是要给掌上明珠徐灵琅选婿。萧国民风开放,女子也有不少习武之人,京都之中的贵女大多是花拳绣腿,要说武功只有寥寥数人还有一些看头,其中徐灵琅和程七七要算得上翘楚了。程七七的一套鞭法使得是出神入化,而徐灵琅却是以刀法闻名。很少有人看过她出手,但是传闻她和兄长师从的是兵家大师葛迪,而这位大师的名言是功夫是杀人技和以战止战。

这萧国近年并无太大的战事,除了安凌风驰援燕国打了几场战事,更多的是以威慑为主。边陲偏远之地偶有匪患,也不足畏惧。朝中武将的地位和皇上初登大宝之时,不能同日而语。徐老将军戎马一生,夫人早逝只留下了一双儿女。现在只盼着女儿能嫁个如意郎君,至于权势地位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灵琅,父亲今日宴请了许多青年才俊。等下你可要好好的瞧一瞧。”徐府的少将军夫人一边逗弄着小儿,一边笑着和徐灵琅说话。

徐灵琅身穿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样式简单大方,做工却精致非凡。水蓝色的裙摆上用银色和湖蓝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花样,走动间才能若隐若现。她言谈间并无女儿家的羞涩神态,反而落落大方的说到,:“嫂嫂,这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看看也没什么打紧。”又笑了笑“再说和我年龄相仿的,也没有几个不认识的。”

少夫人无奈的看着徐灵琅,“真是拿你没办法,”随后屏退左右问道,:“灵琅,你和嫂嫂说真心话,可有中意的人选。我叫你兄长去回禀父亲,家中都宠你,一定让你如意。”

徐灵琅握了握少夫人的手,眸色微暗转眼就恢复如常。淡淡的道:“嫂嫂,我知道你们疼我,婚事自有父亲做主,能让父亲喜欢的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灵琅~”

“嫂嫂,我是徐家的女儿。父亲手握兵权,大哥也终究会回到西南戍边,你可知为何将军府邸一应家眷从不轻易离京?”

少夫人沉默了半刻,“灵琅,确实是有人托我询问你的心意。可我也是你嫡亲的嫂子,拿你当亲妹妹对待,我也是不忍心你的婚事有那么多的顾虑。他若诚心求娶,必然会有两全之法。”

徐灵琅的笑容里有几分苦涩,缓缓说道:“我和他不过是年幼时意气相投,现在也没有什么。”话尽于此竟是不肯再多说半句了。

宴会定在中午,陆陆续续开始有客人登门。徐少夫人开始忙于接待各府中家眷也没有时间再去劝慰灵琅。只是暗暗叹息,身在钟鼎之家也不是事事如意。权势过重也反倒是累赘,所谓的两全之法终究是场笑话吧!只是可惜了那些年少情谊。

“少夫人,誉王和王妃亲自来贺喜如今马上到门口了。”一个奴婢站在屋外向正在和各府上家眷寒暄的徐少夫人回禀,只见徐少夫人笑着和各位说道,:“誉王妃竟也一同来到府上,诸位容我前去迎上一迎,稍后便来。”

“这是自然,少夫人请便。”说话的是程家夫人,一身暗紫色正装更显得人雍容华贵。

“这徐府果然是好大的面子,这誉王成亲也有月余,誉王府上的请柬也不知收了多少,倒是头次看到她出府。”杜夫人状似无意的谈论起这事。永安侯府林夫人有心和这徐府结亲,自然处处维护。再说林夫人也一向不是什么有城府之人随口就说到,:“那是自然,誉王和老将军可是有师生之情的。再说你看徐府设宴哪里有人会不重视呢。”

杜夫人听到林夫人一番言论微微一晒,心想她这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永安侯府有意交好这将军府。却说今日樊沐沐和程七七等人也随母亲一同作客,听见屋内各夫人唇枪舌剑的只觉的无聊透了,正想着这誉王妃怎么不快点到,也好能让这几个人安静片刻。

这时只见慕容绯儿和徐少夫人相携走来。慕容绯儿又穿着正红色的衣裳,娥眉淡扫略显稚嫩的脸上已经隐隐绽放出动人心魄的美丽,眉眼之间又有着一番贵气天成让人不敢轻视。有人在心中暗叹,怪不得都说这誉王殿下如何宠爱王妃,这样的人物日日放在眼前怕是想不宠都难呢。

众人行过礼后都一一落座,一时都安静了几分。还是少夫人提议到,:“今日府中设宴请来了秦淮北岸梨园的戏班,诸位不妨随我一同去看一看。”

戏台设在将军府后花园内,这个时节已是深秋,戏台下早已搭上了围帐,又在四角拢上了炭盆。温度刚好适宜,台上的折子戏不时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慕容绯儿看着听的欢快的众人只觉得头疼。恰巧这时徐灵琅来给慕容绯儿见礼,笑着邀请年龄相仿的人一同去暖阁稍作休息,另有安排。绯儿笑着一同前往,心想不听咿咿呀呀的折子戏就好。

这暖阁是邻花园而建,地下早早的烧了地龙,门窗都开着也不觉得有凉意,透过窗子还能看到花园内的景致。

“誉王妃,不知平日里您都做些什么消遣?我倒是准备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可还有您喜欢的。”徐灵琅落落大方的问到。

绯儿看着徐灵琅说话做事还颇为喜欢,她喜欢和利落干脆的人打交道。“入乡随俗,我倒是对你们平日里玩的都挺好奇的呢。”

樊沐沐未语先笑,:“王妃不要笑话我们才好,说来也巧今日来的这些姐妹大多是平时喜欢些骑马射箭的人物呢。”

“将军府的百日宴来的可不就都是武将世家的多嘛?哪里养的出娇滴滴的女儿来,喜欢什么琴棋书画的。”程七七这话说的随意,其他人却不敢搭话,都知道皇后娘娘亲口夸赞过慕容绯儿棋艺高超。

“原来是文茵郡主呀?那你骑马射箭哪个更能拿得出手呀?”慕容绯儿眉头微挑,笑眯眯的问到。

程七七虽说性格跳脱,可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可是她一看到慕容绯儿就忍不住的想去挑衅。这慕容绯儿不主动招惹别人就是万幸了,哪能还指望她可以包容一二。

“我的骑射倒也不一定是多厉害,估计要比一般的人都强上几分吧!”

徐灵琅看气氛不对,连忙说到:“七七说笑了知道你的骑射比我厉害,这府中地方狭小改日再和你比试。”

程七七回过神来,笑了笑也顺着灵琅的话说到:“徐姐姐谦虚,那一言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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