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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稀世珍宝价千金

途经蔡望,前次没有停顿,这回说什么也要在县城逛逛,尤其是想到自己被刺杀的事情,据六子交代,杀手便是这蔡望人氏,就连六子也是,说起来起因与自己的姓氏有关,这里的敖氏族与六子之间的恩怨,敖浩倒不感兴趣,只是对同姓有些亲切。

上高敖氏他从前就知道,只是这么早便存在却是不知,江西敖氏在后世最广为人知的族群当属高安的龙城,龙城族谱记载,宋朝景佑年间孟山公迁居龙城,为龙城之祖,孟山公之孙彦真公西迁万载(即阳乐)白良,也就是敖浩所在的乡,至于为何唐朝贞观年锦溪村便有了老族长等人的存在,不知道是谱中未曾记载,还是后来老族长这一支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迁移而去。

依照敖浩的推断,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了唐朝,极有可能老族长等族人会被洪水殃及,再迁也不无可能,也许这正是历史的真相吧,不过这都是推测,当不得真。

望蔡的县城比阳乐繁华,起码这街道就要宽阔不少,路上的行人也比阳乐多。敖浩一行找了个偏僻的地段停好马车,族人便背着装有牙刷的麻袋,在靠近人多的地段支开了摊子,他们常常在阳乐各地摆摊,早就练得熟了,麻利的张罗起来。

“走过的路过的都往这边看了,上好的搽牙物件,美白牙刷……”

留下蔡三和刘奇的一个家将两人看着马车,其他人在张蛮子的带领下逛起了街,道路两旁开着各种店面,路上也摆了各式的摊子,虽然是逛街,敖浩等人却没有购买东西的**,反正要到州府去,众人都存了念想,不如到州府再买。

张蛮子不时的为众人介绍摊子店面里的货物,充分的做好了一个奴仆的职责,他在阳乐收保护费时什么买卖没见过,总能说出些道道来,当然了,其他人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是为了照顾几个孩子。

三姐出门的机会少,看到什么都要拉着刘奇上前翻一番,瞅一瞅,小虎虽然也不比三姐的见识多,但能按住性子,跟在敖浩身后,没有乱来。

不多时看见路边一家店面,名叫珍玉坊,想到此去州府的目的,敖浩笑道:“珍玉坊,想来是买卖美玉等贵重物品的,不若进去看看。”

这话问得有点多余,这一行人孙老道只对医术有兴趣,其他人以敖浩马首是瞻,不是多余是什么。

《说文解字》中对玉的解释是:“玉、石之美者。”所以广泛的说,美丽的石头都可算作玉。原本是用作身份的象征,后来逐渐的成了装饰品,文人尤其喜爱,不听闻“君子比德如玉”么?

竟然大家都同意,敖浩等人就往前要进店,不料却被挡在了门外,只见一个活计模样的人,满脸厌恶的表情,对众人摆手:“一边去,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主人被人刁难了,张蛮子脾气暴躁,第一个不服气,上去就揪着这个伙计的胸口,怒道:“我倒要问问,我们是何种人,凭什么就不让进?”

这伙计被张蛮子的狰狞吓住,不敢说话,神情惊恐,不住的求饶。

虽然伙计有些狗眼看人低,但敖浩可不想闹事,喝道:“张蛮子住手,别伤了人。”

张蛮子这才把人放开,伙计脱了身,神情更是倨傲,抖抖衣裳轻蔑的道:“谅你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几个落魄的胡人而已,还想进我们这珍玉坊,也不撒泡尿照照。”

胡人?看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回身打量了一下众人,知道了症结所在,除了三姐,自己等人的穿着不是传统的衣裳,而是长裤短褂的装扮,而且布料又很普通,难怪被认作落魄了的胡人。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口,那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况且被人这样看待,敖浩要是不回敬一下,那就不是敖浩了。

敖浩回转身,对伙计笑着奚落道:“看来珍玉坊不过如此,活计这般没见识,连京师最新的服饰风潮都不知道,不过我等不与你计较,去把你掌柜叫来,就说有笔买卖上门。”

仔细看敖浩等人的站位,也看出这个娃娃是主事之人,活计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但他依然惊疑不定,这京师他又没去过,如何知道什么最新的风潮,万一真是如此,岂不是得罪了贵客,一时之间再不敢小瞧,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告罪一声,赶紧进去通报。

别说伙计惊疑不定,就连小虎和三姐等小孩也奇怪,四郎什么时候去过京师了,还有这衣服怎么就成了风潮?

不过,孙老道却一副正该如此的样子,微微点着头,张蛮子则满脸崇拜,原来还可以这样,主人实在是太聪明了,略施小计就让对方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不多时,活计领着一个中年人出来,这人身穿绸衣,挺着个大肚子,满脸肥肉,两只眼睛显得很小,一副奸商的模样。

“鄙人姓朱,忝为鄙店的掌柜,几位请进,贵客驾到,伙计失了礼数,都是鄙人管教不力,鄙人这里给诸位陪个不是,还请海涵一二。”朱掌柜又是作礼,又是以手虚引,把几人引进了包厢。

众人坐下,朱掌柜看见伙计站在门口,喝斥道:“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从京师带回来的茶给贵客煮上,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招了个这样的伙计,让诸位见笑了。”朱掌柜回过来谄笑道。

“无妨,谁家店铺没个这样的,朱掌柜以后慢慢教导便是。”敖浩可不客气,应道。

这是直言朱掌柜教导不力,所以他脸上无光,可又不知道敖浩等人的底细,赔笑到:“小郎君说得是,刚才听闻小郎君言说,京师新出了风潮,可是小郎君身上这般?”

“正是,我等从京师南下游玩,回去的时候路过贵宝地,说起京师的新风潮,原本是胡人的衣着,因天气炎热,这身装扮不仅清凉透气,还行动方便,这才在京师风行开来,怎么朱掌柜不知道?”敖浩信口胡柴,说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众人一直与敖浩在一起,说不得也要信了,何况朱掌柜。

“呃,鄙人小店繁忙,实在是很久未去京师了,所以。”显然朱掌柜是信了,解释道。

“这就难怪了,我观贵宝店装饰不凡,不知道贵东家是哪位?”刚才敖浩跟着朱掌柜进来,打量过店里的装潢,虽比不得现代,但也是金碧辉煌,整体凸显大气,所以打问道。

“鄙东家是江南朱氏,此是分店,简陋不堪,实在是难入贵客的法眼。”说道东家,朱掌柜眼睛一亮,有一种骄傲在里头,嘴上这般自贬,其实心里得意的不行。

“原来是朱氏望族,难怪难怪,这般说来贵店的实力我就不用怀疑了。”敖浩一副原来如此,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样子。

朱掌柜被敖浩的语气和表情给欺骗了,心里一紧,心想果然是有买卖,竟然还要考察实力,忙问道:“不知贵客是要买还是卖,要是买,贵客放心,只要贵客说得出的玉石,鄙店就拿得出来,要是卖,鄙店也有专门的鉴定师,保管是同行里的最高价。”

“不忙说,我想先看看贵店的货品,再做打算,不知可不可以。”敖浩道。

朱掌柜完全没想到敖浩这般老道,一副久经商场的架势,心里越发的相信敖浩等人身份不简单,一般人家可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娃娃,心花怒放之下,去命人取来各式各样的玉器,让敖浩等人观看。

可敖浩一行没几个人对玉石有研究的,除了三姐在咋呼着这个好看,那个也漂亮之外,也都知道装模作样一番,只是看不曾言语,张蛮子还特地瞄了朱掌柜一眼,对敖浩微微摇头,做出很失望的神情。

这让朱掌柜心下忐忑,脸上变色,看情形,这是不太满意啊,这可都是上品的玉石,这都不满意,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唉,朱掌柜,贵点除了这些,可经营琉璃?”敖浩看到拿来的玉器里没有琉璃问道。

“啊,有,鄙人这就让人去取来。”朱掌柜急忙回到。

琉璃取过来了,这是一个琉璃盏,色呈五彩,过渡得很柔和,虽然不通透却很是精美。

敖浩笑笑,这才道:“不瞒朱掌柜,我想在贵宝店出售一件琉璃器物,怕贵店没做过琉璃买卖,所以才要考察一番。”

“应该的,应该的,既是如此,小郎君不妨取出来,让鄙人也涨涨见识。”朱掌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直接问卜就完了吗,不过琉璃一般人可用不起,更别说会出售的极少,所以也很期待。

敖浩转头冲张蛮子使了个眼色,张蛮子会意,从挎包中取出一个花瓶放在桌上,这是他得意的作品之一,高二十多公分,通体淡绿,晶莹剔透,外形更是精美,瓶肚上镶着两朵红色的玻璃牡丹。

只一眼,朱掌柜的魂就被吸引了过去,做了十几年的玉石生意,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琉璃制品,恨不得立刻就拥有它。

咽了咽口水,朱掌柜把眼睛靠近花瓶,双手捧住,嘴里喃喃道:“稀世珍宝,当真是稀世珍宝价值千金,不,是千金难买。”

半响才意识到什么,朱掌柜把花瓶捧在怀里,焦急道:“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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