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带领着五千弩兵回到大营,看见蒙武正在加紧训练弩兵和弩骑兵,并且把盾甲兵、刀斧兵和强弩兵混成编队,形成了一个个攻防兼备的战斗团队。看到蒙恬、蒙壮安然回营,蒙武乐呵呵地走过来:“匈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匈奴正在分散抢掠,他们都是骑兵且数量不少,集结和进攻起来很快,撤退起来也很快。”蒙恬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观察。
蒙壮在一边,禁不住兴奋地夸赞:“爹爹的强弩确实厉害!匈奴骑兵未及近身,就被射得人仰马翻,足以让匈奴闻风丧胆。”
“不过,匈奴骑兵来去如风,跑出弩兵的射程之外时,我们就鞭长莫及了。”蒙恬思索着,有些遗憾地说。
蒙武一听,笑着说:“到那时,我们就要靠弩骑兵去追击!”
“嗯!所以这个仗怎么打,各兵种如何部署,还需要费思量!”蒙恬若有所思地说。
“好吧!你先好好想想。”蒙武说完,又回去操练士兵,开始训练盾甲兵、刀斧兵和强弩兵的协同配合。
就在这个深夜,蒙恬的30万大军趁着夜色,分批渡过黄河。
次日,天刚蒙蒙亮,蒙恬的军队基本上都到达了北岸,步兵纷纷列队,继续北进,直奔匈奴而来。匈奴单于敨曼听说蒙恬率军渡过了黄河,连忙摆开阵势,迎击秦军。
敨曼单于在马上一看,只见大批的秦军步兵列成一排排长队,黑压压地站成一大片。排列在最前面的是盾甲兵,每个士兵跟前都立着一块硕大的盾牌,足以遮蔽全身,向外仅仅露出头部。盾牌慢慢向前移动着,兵士们躲在后面缓缓推进。这些盾甲兵不时地用手执的长戈,有节奏地击打着盾牌,同时发出“吼”、“吼”的喊声,显得无比威武雄壮。
匈奴的骑兵看了,不由有些发怵,有几匹战马被惊吓得跳跃起来。
敨曼单于一看,不由仰天大笑:“哈哈,秦国怎么都派步兵来?难道中原内战,马都打得死光了,只好拿步兵来送死!哪位将军去宰几个羔羊回来下酒?”
“让末将去吧!把这些秦崽子们杀个片甲不留!”敨曼单于一看,原来是珂冒将军。
“好!你先带三万游骑,把他们冲垮!”敨曼一声令下,珂冒将军带着一路匈奴游骑,向着蒙恬的步兵阵列猛冲过来,一下子就从队列中央冲开一个缺口。秦军步兵纷纷避让到两侧,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在这条路的尽头,蒙恬全身披挂,立马横戟,拦住去路,而他的身后又排列着一排盾甲兵。
珂冒一声怪叫,直扑蒙恬:“秦将别走!”
敨曼单于看见秦军的一字长蛇阵,已经被珂冒将军的三万游骑分割成两段,连忙催动全军,向前推进。
“杀!杀光这些秦羔子!”匈奴的将军们狂喊着,虎狼般地扑向秦军步兵。秦军则以盾甲兵为掩护,渐渐后退和散开,使得原来的一字长蛇阵,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条弯曲的项链,围到匈奴大军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扣上。
再说珂冒纵马冲到蒙恬近前时,蒙恬并没有上来迎战,反而调转马头,隐入了身后的盾甲兵队列后面去了。珂冒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盾甲兵的盾甲略微放低了些,弩兵们纷纷上前,把弩机架在盾甲之上。
“开弩放箭!”蒙恬在盾甲后面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飞蝗,暴风骤雨般地向珂冒袭来,顷刻间就把珂冒连人带马,射成了一只大刺猬!羽箭刺穿了珂冒的铠甲,他的战马虽也是披甲的,但仍被羽箭洞穿马甲,大力射伤了坐骑。
珂冒瞪着惊讶、无奈的双眼,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从马上轰然摔倒在地。他身后尾随而来的匈奴游骑,同样猝不及防地被纷纷射落马下。可怜这三万匈奴游骑,不一会儿就被射倒一大片,仅有跑在最后面的一些散骑慌忙调转马头,拼命往回逃去。
这边,敨曼单于正催动全军向前,忽然看到珂冒的铁骑纷纷败退下来,不觉有些惊疑。
“前面怎么啦?珂冒将军在哪里?”敨曼单于焦急地问着退下来的匈奴游骑。
“都……死……了……”一名受伤的匈奴头领惊恐万状地哭喊着,“珂冒将军……被射死了!”
敨曼单于一听,才发觉情形不妙,正要下令撤退,只听到两侧的秦军鼓号齐鸣,杀声震天。两侧的秦军盾甲兵后面,都出现了弩兵,一时间万弩启发,秦军的箭羽从三面射向匈奴骑兵,射得匈奴纷纷落马,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到处乱跑乱窜,余下的骑兵则慌不择路,四散奔逃。
敨曼单于看到大势已去,急忙调转方向,返身向北溃逃。
蒙恬眼看匈奴开始大溃退,离开弩兵的射程越来越远,立即拔出长剑,率领早已待命的弩骑兵乘胜追击匈奴。
“杀啊!杀匈奴啊!”秦军骑兵猛冲猛打,紧追不舍。等这些骑兵追上匈奴时,弩骑兵们架起连弩,对着匈奴又是一阵狂射。
敨曼单于的游骑本来速度很快,刚脱离了强弩的威胁,不料又遭到连弩的追杀,结果逃出来的匈奴游骑不一会儿又被射杀了不少,伤亡更加惨重。
匈奴原以为秦军步兵是挨宰的羔羊,不料以往来去无踪的匈奴游骑,却被这些“羔羊”射成了“刺猬”。秦军的强弩和连弩,在这场大战中,显示出惊人的杀伤力。此后,匈奴人一听到弩响,就会如惊弓之鸟,慌忙逃命。
与当年蒙骜抗击匈奴所不同的是,蒙骜采用的是车骑与骑兵相结合的战术;而这次蒙恬以步兵为主,混编盾甲兵、刀斧兵和强弩兵,运用强弩的巨大杀伤力,给匈奴骑兵以重创。同时,蒙恬利用匈奴轻视秦军步兵的轻敌心理,诱敌深入,围射匈奴骑兵,再用弩骑兵追杀匈奴残骑,以求扩大战果,使得匈奴骑兵主力元气大伤,为以后进一步打击匈奴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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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首战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咸阳。这时,秦王政已经平定六国,称始皇帝,建立了秦朝。
秦始皇得到消息后,喜出望外地说:“这真是为秦朝开国献上的一份最好的礼物,蒙恬的确没有辜负寡人对他的期望啊!”于是,秦始皇派人给蒙恬军送去犒赏,并封蒙恬为护国都尉,比蒙武退休前的国尉官职仅低一级。
蒙恬这边,还没来得及顾上庆功,而在忙于派兵把守隘口,打扫战场,回收羽箭,修复盾甲。其中最大的收获,是捕获了不少匈奴战马,蒙恬将这些战马分配给步兵中的弩兵、刀斧兵,扩充为骑兵,使秦军的机动性大大加强。
蒙恬深知父亲蒙武一生爱马,就挑选出一匹汗血宝马赠给蒙武。蒙武老当益壮地跨上马背,扬鞭策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兴奋得象小孩似的。
“哦,这就是我原来的那匹汗血宝马!”王迟穿越成为蒙武,骑在这匹马上,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宝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