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寡人不怪你们,嫪毐因为赵姬的宠爱,胡作非为,连寡人都不敢把他怎样,何况是你们,寡人没有能力驾驭王权自然也不奢望你们忠肝义胆。可如今,你们以后该如何做自己心中要思量清楚”
“大王英明”
嬴政像是一个最勇敢的猎人一般,高傲的看着跪在满地的朝官,霸气的说道
“英明寡人当得起,书案上的这些奏折,都是弹劾你们的。你们不要再以为寡人年少好糊弄,你们平素做了些什么,寡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谁是清白,谁是污浊的寡人更是心知肚明。秦国都在寡人的监控之下,何况是你们”
“臣等该死”
“该死不该死得看你们自己的作为,寡人向来是小错不理,大错必究,你们不必费劲心思的挖出寡人放在你们身边的眼线,除非你们的府邸一个奴才也不用,就算是不用奴才,还有你们的亲人,明白吗”嬴政幽冷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威压,响彻在大殿,
“一切从今日开始,这些奏折寡人会全部焚毁,给足你们重新来过的机会,以前的事情通通不算,往后若有再背主忘义之徒,嫪毐就是你们的下场”
“忠君之事,亲政爱民,大王仁德万岁万万岁”
“你们都起来吧”
窸窸窣窣的起身,嬴政看着已是面无人色的吕不韦,知道他已是肝胆俱裂,心中有着无言的痛快,却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而不自知。压下那抹烦躁,继续说道
“将人带上来”刚刚因为嬴政不追求弹劾自己奏折之事而吐了一口气的官员们,再度的精神紧绷,不由的看向门口,想知道这次带来的会是谁。只见是一个太监头子打扮的人,扑通一声,就地跪下,面无人色的看着龙座之上的秦王,随即呼喊饶命,嬴政不理会,怒声开口
“说”
“诺,尊旨。回大王,嫪毐是丞相进献给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当时是奴才负责给他净身,可是,就在行刑之前,步?步寿宫传来了王后的旨意,还有一万金的重礼,说是让他以假宦官的身份入步寿宫,奴才恐惧,就,就照做了。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拖出去,”吕不韦在看见为嫪毐净身的那宦官头子的那一刻,心中的仅存的一点希望就彻底的破灭,这些巨变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来不及思考。
此刻,众人都是满面惊疑和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面如死灰的吕不韦,见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吐了出去,再度睁开眼,已是平静了,毕竟是一人之下的国相,大风大浪经历的满朝官员还多,此刻已经跪在地上,沉痛说道
“臣无可奈何啊”吕不韦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句无可奈何将事情推到了赵姬的身上,是啊,他是臣子,太后有令,难道自己违背吗?违背就是不忠,把事情捅破了就是污蔑!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是不得好死,所以只能顺从
嬴政幽深的双眸黑得不见底,失察?
“有罪当罚,有过当领,丞相是年岁渐长,做事有时力不从心”嬴政不痛不痒的扔了这么一句,
“你先回府修养,稍后会有寡人的旨意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嬴政并没有发火,也没有对吕不韦责罚。众人此刻已经心乱如麻,对这位少年皇帝此前温顺的想法彻底被颠覆
众人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丞相灰溜溜颓废的离去,无不感叹,那昔日的风光再也不存在,可是此刻还情况还不允许他们再做感叹,主座上霸气狠辣的帝王嬴政再次来回踱步,沉冷说道
“有人说寡人生性刻薄毒辣,杀伐太狠,可你们却没有想到寡人杀伐的都是些什么人,要是由着贼人横行,还有你们站立再此的机会吗。就像这个嫪毐,和赵姬一起某乱犯上,罪不容诛”
嬴政阴狠的说完,朝下又是一片哗然,沸腾不已,怎么还扯上了太后娘娘。
“大王,怎可称呼自己的生母的名讳,这实在是有为孝道”
“启奏大王,嫪毐谋逆罪当该死,丞相失察也是实情,只是大王说当今的太后娘娘与嫪毐这贼子一起谋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
“就是,娘娘幽居后宫,纵使行为不够检点,但也绝对不会动摇国家”
嬴政含笑的听着众人的一言一语,都是无法置信,许久之后
“你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只是寡人并非胡言,事实摆在眼前,赵姬深夜偷了寡人将兵符交付嫪毐,让他先下手为强。”
“或许是小人的诬告,我堂堂秦国太后,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情”
“她不是自掘坟墓,而是另觅他处,来人,将嫪毐和赵姬的两个孽畜带上来”
“诺”
朝堂再度哗然,朝臣们被这一个接一个的爆炸性消息炸的昏天暗地,五迷三道,
“太后和这个贼子竟然有孩子?”不知道是那个惊讶的快疯掉的大臣脱口而出
“赵姬是要废了寡人,扶持这两个贼子”
大臣看着被侍卫架着刀推上来的两个男孩子,约莫两三岁的年龄,此刻正双眸恐惧靠在一起犹如被遗弃的狗儿,无助可怜,嬴政的双眼喷出怒火,轻飘飘的说道
“看看,看看这两个孩子,生的很是俊秀,看那眉眼,像极了寡人的母后”不阴不阳的语气平静异常,却让人更加的恐惧
片刻后,二人的命运有了定数
“囊扑”
“诺”一声阴沉令下